司砚辞眼底的笑意更深，目光扫过房间里被乔晶晶刻意制造了痕迹的角落，却没急着上前。
反而俯身凑到顾清欢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痒意：“我猜，藏在最让人想不到的地方。”
顾清欢指尖攥着裙摆的蕾丝，耳尖发烫，故意别开脸不看他。
乔晶晶在一旁得意地叉腰：“司总可别想耍小聪明，我们藏得严实着呢！”
伴郎团跟着涌进来，七手八脚，但是很有分寸和边界感的翻找起来。
趴在床底下、沙发底下摸索，闹哄哄地喊着“没在这儿”“是不是藏阳台了”。
司砚辞却没跟着凑热闹，只是目光落在顾清欢垂着的裙摆上。
那层薄纱比别处微微鼓了些，还能隐约看见一点米白色的鞋尖轮廓。
他慢步走过去，在顾清欢面前蹲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裙摆，抬头时眼里满是温柔：“司太太，能不能抬抬脚？”
顾清欢脸颊瞬间红透，乔晶晶才反应过来，眼睛都瞪大了：“司总你怎么找到的！这都能被你猜到？”
司砚辞笑着从裙摆下拿出那双缀着珍珠的婚鞋，小心翼翼地握住顾清欢的脚踝，帮她把鞋轻轻套上，动作很轻。
他站起身，指尖牵住顾清欢的手，转头看向乔晶晶和其他伴娘，“现在，可以带我太太走了吗？”
“可以可以，祝司总和清欢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楼下的礼炮声突然响起来，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顾妈妈站在一旁，悄悄用纸巾擦了擦眼角。
顾爸爸则走上前，把顾清欢的另一只手交到司砚辞手里，语气郑重：“小辞，欢欢以后就交给你了。”
司砚辞用力点头，声音坚定：“叔叔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车队早已在楼下等候，黑色的轿车排成一排，车头都系着雪白的纱花。
司砚辞打开车门，护着顾清欢的头让她坐进去，自己才绕到另一边上车。
车子缓缓开动时，顾清欢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被司砚辞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