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闻，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玫瑰香，混着奶油的甜意，驱散了冬夜的寒气。
她下意识放轻脚步，跟着光的轨迹往里走。
客厅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实，只留了盏水晶吊灯低低悬着，暖光落在满室的玫瑰花瓣上。
沙发旁的落地花瓶插着大束厄瓜多尔玫瑰，茶几上还有用花瓣拼出小小的爱心，电视柜的边角缠绕着星星灯，亮得温柔。
而司砚辞就站在尽头，穿着很正式的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她送的那块手表。
阳台处做了一些布置，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桌子，上面铺着深酒红的桌布，两只高脚杯里盛着香槟，烛光在银质烛台上跳动，映得他眼底也像落了光。
“不是说公司有事？怎么……”顾清欢停下脚步，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惊讶，指尖无意识攥了攥裙边，这是早上司砚辞帮她搭配的衣服，一件很漂亮的裙子。
司砚辞朝她走过来，脚步放得慢，走到她面前时，单膝跪地。
他将手里的丝绒盒子打开，钻戒的火彩在烛光下晃了晃。
比之前在车里求婚的那枚更精致，钻石的也更大更精致，切面映着两人的影子，小小的，却格外清晰。
“上次太急了，”他抬头看她，“没来得及好好布置，虽然你说那样也很好，但是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清欢，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一时兴起想要和你在一起，是想每天早上醒来看见你，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一天让你快乐，让你幸福。”
他顿了顿，声音又沉了些：“所以这次，我想正式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清欢没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眼泪蹭在他的西装外套上，带着点温热的湿意，却笑着说：“司砚辞，我愿意。”
司砚辞把戒指稳稳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往沙发那边走。
落地窗外的陆家嘴灯火璀璨，室内的烛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香槟的气泡在杯里轻轻晃，连空气里的玫瑰香，都变得绵长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