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问得语塞，脸颊更热了，转身往浴室走，声音含糊：“我先洗澡了。”
水流声里，顾清欢盯着镜子里自己发烫的脸，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
等她穿着睡衣出来，就看见司砚辞正蹲在床边，把她的枕头往床中间挪了挪，又把自己的枕头放在旁边，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又留着分寸。
他听见动静回头，眼神干净又认真：“床够大，分着睡，不碰你。”
顾清欢没说话，只是默认，“你去洗澡吧。”
趁着司砚辞洗澡的时间，顾清欢吹干了头发，然后靠着枕头玩手机。
等到司砚辞出来，顾清欢的手攥着衣角，心跳得有点快。
身后传来床垫轻微的下陷声，接着是他轻缓的呼吸声，很稳，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沉默了一会儿，她听见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点笑意：“还在纠结？”
顾清欢咬了咬唇，刚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
室内只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暖黄的光落在他脸上，把他平时冷硬的轮廓衬得柔和。
她小声嘟囔：“才没有，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他往她这边挪了挪，伸手把她散落在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的皮肤，带着点凉意，却让她心里更暖，“睡吧，我明天陪你去吃早餐，就那家你说好吃的豆腐脑。”
她往他身边凑了凑，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细若蚊蚋：“那……晚安。”
司砚辞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印了个吻，声音温柔得能化进夜里：“晚安，清欢。”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顾清欢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慢慢闭上眼睛，连梦都是相同的味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清欢整个人是在司砚辞怀里的，很难想象，司砚辞是怎么做到老老实实抱着她睡了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