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晶晶的指尖轻轻蜷了蜷，目光朝着客厅角落的方向虚指了一下，耳尖悄悄漫上一层薄红：“在、在那边呢……”
顾清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台玉兔空气净化器正安安静静立在落地窗边，机身亮着淡蓝色的运行灯，分明是完好无损的样子。
她心里顿时“哦”了一声，转头看向乔晶晶，眼底已经带上了几分了然的笑意。
乔晶晶被她看得更不自在，干脆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净化器旁边，伸手轻轻碰了碰机身，声音放软了些：“其实……它没坏。”
她顿了顿，偷偷抬眼瞟了于途一下，又飞快地移开目光，“之前打游戏的时候，听到你和翟亮说话，一下子就听出是老同学的声音了。想找个由头见个面，又怕太刻意，刚好之前家里有这个净化器，就……就编了个借口。”
这话一出，于途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乔晶晶，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外。
顾清欢彻底明白了，她状似随意的抬头，目光在乔晶晶和于途之间转了个圈。
乔晶晶刚才说话时，视线三番五次往于途那边飘，提到“老同学”时语气还微微变了些，那点小心思简直写在了脸上。
“行啊，晶晶大明星，”顾清欢忍不住笑出声，“合着我们俩是被你‘骗’来的？我还说呢，航天研究所合作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容易坏。”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途啊。
乔晶晶瞬间更不好意思了，伸手捂脸：“我这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基本上高中同学都断了联系，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嘴上说着，眼神却又不自觉地往于途那边瞥了一眼。
顾清欢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发笑：得，于途之前怕单独来不方便，特意拉着自己作陪，现在倒好，自己成了个明晃晃的“电灯泡”。
于途看到了顾清欢促狭的眼神，无奈地轻咳了一声，起身走向那台完好的净化器：“虽然没坏，但来都来了，我再帮你检查一下滤网，顺便帮你调下风速，雾霾天用着更舒服些。”
“那就麻烦你了。”乔晶晶跟在于途身后说道。
顾清欢看着两个人，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己这“灯泡”，今天怕是得亮到最后了。
于途帮着乔晶晶把空气净化器从头到尾，从内到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收好了工具。
“净化器已经没问题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于途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