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黑曜凑在晴雪身边的模样，胸口像被什么堵住，闷得发慌。
可他素来少言，连对晴雪的心意都只藏在行动里，这般酸涩的情绪，更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能默默站着，眼神沉沉地落在两人身上。
这一幕被虞杳看在眼里，她待屠苏如亲子，最是了解他的脾性。
当天，趁着晴雪去找孙月言了，虞杳拉着屠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开门见山道：“屠苏，你心里不舒服，为何不跟晴雪说呢？”
屠苏一怔，垂眸道：“师娘，我……”
“我知道你性子内敛，可喜欢一个人哪能只藏在心里？”虞杳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故意的严肃，实际上就是故意吓唬人，“晴雪这孩子单纯，黑曜又直白，你总不吭声，万一哪天她被别人的热情打动，真被拐走了，你再后悔可就晚了。”
屠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可虞杳的话像根刺，扎进了他心里。
他攥紧了拳，沉默许久，才低声道：“我……会试着说的。”
另一边，欧阳少恭已将寻玉横碎片的计划敲定，现在重要的是说服屠苏和他一起去。
他找到屠苏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屠苏，上次从翻云寨得到的东西上说玉横碎片散落在各地，我一人寻找太过缓慢，我想你和晴雪是否原因与我一同前往，既能早日集齐碎片祛你煞气，路上也能相互照应。”
一旁的巽芳闻言，脸色微沉。
她才与少恭重逢，满心盼着两人能相守，如今少恭却要立刻出远门，即便说要带着她，心里还是满是不满。
可她懂得隐忍，知道少恭决定的事难更改，终究没有开口阻止。
“少恭，此事我需要禀告师父、师娘，所以暂时不能给你结果。”
“好，那我等你。”
屠苏回去就将欧阳少恭说的事情告知了紫胤和虞杳，事实上他的心里还有几分犹豫。
紫胤却先开口，语气沉稳：“煞气需靠自身掌控，但若能借寻玉横之路历练，对你稳固修为、掌控煞气亦有好处。”
虞杳也点头：“路上多些经历，对你和晴雪都好。只是切记，凡事多留个心眼，莫要轻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