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记忆里的王小雅，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可眼前的女人，眼底只剩疲惫和绝望，早已不是记忆里的模样。
“我就是个糊涂虫……”王小雅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又涌了上来，“我不该错过你的，真的不该……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望着沈鸿飞，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亮也渐渐熄灭，“路遥警官，麻烦你让他出去吧，我想清楚了，该交代的我都会交代。”
沈鸿飞站起身，没再说一个字，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走廊里，沐梓柠安静地等在那里，见他出来，只是递过一瓶水，什么也没问。
两人沉默地走向停车场，直到车子驶离重案组，沈鸿飞才低声说：“有点可惜。”
沐梓柠侧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路是自己选的。”
沈鸿飞嗯了一声，踩下油门。
晚上和沈父沈母吃饭时，两人都默契地没提重案组的事，只是说临时有工作耽误了时间。
席间说说笑笑，聊些家常，气氛平和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饭后离开沈家，两人回了沐梓柠的小公寓。
关上门的瞬间，空气里那点刻意维持的平静才悄然散去。
沐梓柠看着沈鸿飞忽然问道：“所以你对她还有想法吗？”
沈鸿飞一下子急了，“欢欢，你可别冤枉我，王小雅是以前的沈鸿飞的女朋友，可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
沐梓柠一下子笑了出来，“逗你玩的，看你刚才有些沉默，还以为你还在想这件事。”
“我有这个身体的记忆，对我确实也有影响，但是我很清楚，我爱的一直是你，不管换多少个世界，只会是你。”沈鸿飞抱着沐梓柠说道。
而另一边，一幢看起来很豪华的别墅里。
熊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撞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脸色惨白如纸。
他面前的阴影里，坐着个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指尖夹着的雪茄明明灭灭。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枪，枪管偶尔反射出冷硬的光，吓得熊三浑身发抖。
“老板，饶命！再给我一次机会！”熊三声音发颤，额头紧紧贴在地上，“我保证，这次一定办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