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难得地扬起嘴角，和尹柯击了个掌，班小松更是望着天空傻笑，居然就这样赢了中加，好像做梦一样。
看台上，陶西抱着果果，激动得把孩子举起来：“看到没！哥哥们厉害吧！”
“厉害厉害！哥哥们厉害，小陶子也厉害！”果果边拍手边说道。
奖杯沉甸甸的，还带着金属特有的凉意，尹柯的只是指尖触碰了奖杯光滑的表面，下一刻脚步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场外冲去。
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队友们欢呼喝彩，满脑子都是医院的方向，耳边只剩下风掠过的声音。
班小松举着奖杯愣住，刚想喊住尹柯，就被邬童拽了一把。
“走。”邬童言简意赅，目光朝着尹柯消失的方向示意。
大家瞬间明白了彼此的心思，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跟着跑了出去。
陶西抱着果果，也匆匆跟在后面，果果趴在他肩头，还在好奇的问：“尹柯哥哥怎么跑啦？不看奖杯吗？”
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尹妈妈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右手轻轻搭在缠着厚厚纱布的左腿上，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
刚才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韧带严重撕裂，恢复后也很难再承受高强度的舞蹈动作，更别说登台了。
她这辈子都在舞台上旋转跳跃，如今却像被抽走了灵魂，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滑落。
“妈。”尹柯推开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尹妈妈猛地回神，慌忙擦掉眼泪，强撑着挤出笑容：“小柯，比赛结束了？”
尹柯走到床边，声音平稳得像一潭静水：“结束了，而且我们赢了。”他顿了顿，视线落在母亲的腿上，“医生怎么说？”
“没事，小伤而已，养养就好了。”尹母避开他的目光，语气故作轻松，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
尹柯没戳破她的谎言，只是拿起旁边的杯子，递到她手边：“渴不渴？我给您倒杯水。”
“好，正好有些渴。”尹妈妈顺着尹柯的话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