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看着走远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想让一个队伍变得团结,有默契,这些是他们必须经历的事情,别人无法插手。
“邬童,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你的胳膊吧。”陶西说道。
邬童摇头,“不用,已经好多了,不用去医院。”
谁都拗不过邬童,只能先算了。
和陶西分开之后,再上颜欢四个人相对无言。
班小松像是泄了气,直接坐在了路沿石上。
“小松,”尹柯看着有些颓废的班小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班小松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路沿石的缝隙,声音闷闷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你们知道吗?我爸年轻的时候,也是打棒球的。”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嘴角扯了扯,却没带半分笑意:“那时候他在球队里,天天练得一身汗,回家吃饭手都抖。他总说,棒球是能让人眼睛发亮的东西,只要站上球场,再难的事都能扛过去。”
风卷着落叶滚过脚边,班小松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眼睛里都没了光彩,“可他没成功过。最好的一次,离省赛就差一步,结果因为队友失误,连决赛都没进去。后来他伤了腿,就再也没碰过球了。”
他捡起脚边一块小石子,用力扔出去,石子划过一道弧线,“咚”地撞在墙上弹开。
“我小时候总翻他的旧相册,看他穿着球衣站在球场上的样子,特精神。那时候我就想,我要组一支球队,一支能赢的球队,替他把没走完的路走下去,打进全国赛,让他看看,他没有完成的梦想,他的儿子帮他完成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苦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涩味:“可现在呢?”
他扫了眼空荡荡的四周,刚才陆通、焦耳等人甩脸走人的样子还清晰地在眼前晃,“我们连一场像样的比赛都撑不下来,内讧的内讧,退队的退队……我这算什么啊?拿着别人的热情当借口,圆自己一个根本实现不了的梦。”
班小松把脸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可能我爸说得对,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成的。棒球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以前是不是太天真了?”
邬童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指节的红印还没消,他看着班小松缩成一团的背影,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尹柯也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班小松的后背,他从来不知道班小松热爱棒球是这个原因。
“难道你们准备就这么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