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晨光斜斜洒进来,映得碗中粥色泛起琥珀光泽,氤氲香气里,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温柔。
用过早膳后,两人携手漫步在庄子里。
后山的青梅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也带来了果子的清香。
聂蕴意看着那些青梅树,想起昨日的蜜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等这一批青梅熟了,我们再一起摘,好不好?”她转头看向刘恒。
刘恒握紧她的手:“好,到时候我们带着孩子一起来,然后我陪你亲手做些青梅酿,等来年冬日,就可以围炉而坐,共享美酒了。”
聂蕴意眉眼弯成月牙,踮脚轻触他唇角:“把酿好的酒埋在树下,等曦儿出嫁时挖出来,就叫‘女儿红’了。”
她说话时睫毛扑闪,发间新簪的白玉兰随着动作轻颤,在晨光里漾起细碎流光。
但是刘恒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妙了。
嫁女儿,No!招驸马,YES!
“等回去我就派人去搜集和曦儿年岁相仿的,给咱们曦儿培养一个童养夫!”刘恒大手一拍就决定了。
临时找的,哪有从小培养的来的放心。
给聂蕴意都听的嘴角抽搐了,这女儿奴的老父亲,挺要女婿命的。
聂蕴意被刘恒这雷厉风行的架势逗得直笑,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夫君这是要提前给曦儿圈‘童养婿候选人’?万一咱们曦儿将来瞧不上可怎么办?”
刘恒牵着她往林子里面走,脚步带起几片落叶:“那就多挑几个,总有合眼缘的。”
他忽然停下脚步,俯身拨弄她鬓边的碎发,语气却认真起来,“蕴儿,你还记得你我初见时,宫宴上李将军家那个小儿子吗?我就觉得还不错。”
聂蕴意歪头想了想,忽然捏了捏他的手心:“夫君莫不是忘了,那孩子上个月爬树掏鸟窝,还把太傅的胡子揪掉了两根?而且,他比我们曦儿大了七岁。”
“……”刘恒干咳一声,遮掩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还小,可以教。”
随后他忽然指着不远处枝桠间的青梅,转移话题,“你看那几棵,是不是已经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