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策棱巴图怀里抱着一束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玄色锦袍随风翻飞,愈发显得英姿飒爽。
察觉到屋内动静,他直接就推门进来,还不忘喊道:“公主醒了?”
颜欢还没来得及喊茯苓进来更衣,结果这个“莽夫”先进来了,连忙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然后轻嗔道:“你怎么直接进来了。”
策棱巴图看着遮掩的颜欢,脸上是灿烂的笑:“公主可遮晚了,臣昨晚什么都见过了。”
颜欢有些语塞,果然以前没遇到过这款的,现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颜欢耳尖泛红,抓起枕边绣着并蒂莲的软枕砸过去:“你且少说些的好!”
软枕堪堪擦过策棱巴图肩头,他单手接住,顺势将怀中沾着晨露的鲜花插进桌上的青瓷瓶里,花瓣簌簌落在卷轴上,洇开一片嫣红。
“这花要送予草原上最娇艳的姑娘,”他倚着雕花门框,腰间银刃随着动作轻晃,“如今看来,倒是不及公主晨起时眼尾那抹胭脂色。”
话音未落,门口忽然传来茯苓的脚步声,颜欢正要唤人,却见策棱巴图长臂一伸,已将鎏金帐幔“唰”地放下。
纱幔内,颜欢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你……”
“公主的发间还系着我的狼牙。”策棱巴图指尖挑起她散落的青丝,末端系着的狼牙坠子正是昨夜他亲手所赠,那是他亲手杀的第一只狼,而后制成的坠子。
茯苓的声音越来越近,颜欢总觉得帐子里的氛围过于暧昧了,策棱巴图压低声音在耳畔呢喃:“公主想去欣赏草原风光吗?臣备好了汗血宝马,就等公主共赏了。”
随着门扉轻响,茯苓捧着水盆跨进门槛,只瞧见帐内模糊人影。
颜欢看着策棱巴图狡黠的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忽觉草原的烈阳确实更加灼人,令人心痒。
“公主,可要起身?”茯苓就站在门口,然后轻声问道。
“起,”颜欢轻咳一声,然后瞪了一眼策棱巴图,“额驸还是先出去吧,本宫要更衣了。”
策棱巴图见好就收,利索的从帐子里出来,然后直接去了小书房,等着与颜欢共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