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匪之扰(1 / 2)

南州的冬日,日子就像凝固的猪油,过得缓慢而滞涩。就在苏晚晚几乎要习惯了这种白天搓手跺脚、晚上把萧景玄当大型暖宝宝抱的“原始”生活时,麻烦,以一种极其粗鲁且不识趣的方式,找上门来了。

这日晌午,天色灰蒙蒙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子,砸在刚挂上没多久的、歪歪扭扭的厚布门帘上。苏晚晚正窝在屋里,守着那可怜的小炭盆,试图把几个冻得硬邦邦的芋头烤熟,一边烤一边跟翠儿吐槽这鬼天气,顺便幻想一下前世暖气空调wiFi的快乐。

萧景玄则坐在窗边(窗户已经被他们用木板加固过,只留了一条缝透气),手里拿着一卷不知从哪个旧书摊淘来的、页面发黄的地方志,看得专注。即便身处陋室,布衣荆钗,他挺直的背脊和沉静的气质,依旧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像误入鸡窝的凤凰。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粗鲁的叫嚷声,打破了这小院的宁静。

“里面的人!给老子滚出来!”一个公鸭嗓子吼道,伴随着“哐哐”砸门的声音。

翠儿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针线活都掉了。苏晚晚也一个激灵,手里的芋头差点掉进炭盆里。

【卧槽?什么情况?收保护费的?这穷乡僻壤的也有这业务?】苏晚晚心里嘀咕,下意识地看向萧景玄。

萧景玄已经放下了书卷,深邃的眼眸透过窗缝看向外面,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如同发现了猎物的鹰隼。他周身那股在平淡生活中刻意收敛的煞气,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连屋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待在屋里,别出来。”他起身,对苏晚晚丢下一句,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后,他顺手抄起了靠在墙边的一根……烧火棍?嗯,就是一根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木棍。

苏晚晚看着他拿着烧火棍就要出去“迎敌”,嘴角抽搐了一下。【大哥,您可是曾经的战神王爷诶!拿根烧火棍是不是有点……掉价?】但她没敢说出口,只是紧张地扒着门缝往外看。

萧景玄拉开院门(其实就是几块破木板拼的),只见外面站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个个穿着臃肿破旧的棉袄,手里拿着棍棒柴刀,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狠的壮汉,刚才就是他在叫门。这几人身上都带着一股长期混迹底层的痞气和戾气。

刀疤脸看到开门的是个穿着普通布衣、但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又看到他手里那根可笑的烧火棍,顿时嗤笑出声:“哟呵?还有个不怕死的?小子,识相点,把值钱的东西和粮食都交出来!还有,听说你们这儿有个漂亮娘们?也一并叫出来,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他身后的几个喽啰也跟着发出猥琐的笑声,目光不怀好意地往屋里瞟。

躲在门后的苏晚晚一听,气得牙痒痒。【乐呵你个头!老娘是你能乐呵的吗?!】她恨不得冲出去给那刀疤脸几个大耳刮子。

萧景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他握着烧火棍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杀意如同实质般凝聚。

【找死。】他内心只闪过这两个字。

他没有废话,在刀疤脸还在得意洋洋地放狠话时,身形猛地动了!

快!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那刀疤脸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上,倒飞出去,“砰”地一声砸在院外的泥地上,溅起一片雪水泥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他身后的几个喽啰都惊呆了,笑容僵在脸上。

萧景玄却没有停手。他如同虎入羊群,手中的烧火棍在他手里仿佛化作了神兵利器,或点、或扫、或劈!动作简洁、狠辣、高效,没有丝毫花哨,每一招都直奔要害,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致命处,只求瞬间失去战斗力。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