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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山风蛊六四、六五、上九爻辞(1 / 2)

山风蛊六四、六五、上九爻辞

六四:裕父之蛊,往见吝。

此柔顺之才而以正道处事,只能自守其道 而已,若遇非正之事,因柔顺之本质,而无法 矫正,故不能而招罢斥。

象曰:裕父之蛊,往未得也。

柔顺之才,守于宽裕之时可以,如要前行, 则不可得也,再加其任务,必不能胜任之。圣 人知柔顺之才可以守成,但不可用于发展委 之重任,必不成也。

六五:干父之蛊,用誉。

此君位之人但质柔,但下应九二阳刚之 位,意其能用阳刚之才为臣,但因本实阴柔, 故可为承其旧业,而不能为开创事业之才。自 古创业之事,非刚明之才不足以成事。不能用 刚贤之人,只可以守旧祖业而已。

象曰:干父用誉,承以德也。

阴柔之君主,能承下阳刚之才,以在下位 之贤而能用之,乃因此而声警显。

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

上九乃居蛊之终,乃无事之地处事之外。 此应贤人君子不遇于时,应高洁自守,不可曲 道以遁时,此进退合于道者也。

象曰:不事王侯,志可则也。

不臣事于王侯,因知无法施其志,此乃贤 能之人,此可以为法则也。小人皆可曲道而顺 行,背己逆天,只图权力名位,此不可法也。

嘿呀,今日咱们就来好好掰扯掰扯这《周易》中蛊卦的末三爻——六四、六五、上九,这三爻里头蕴含的治理哲学,简直堪比一部精彩纷呈、情节跌宕起伏的古代版“官场奇葩说”!蛊卦,顾名思义,有“蛊惑”、“整治积弊”之意,专门探讨如何面对和解决前人遗留下来的难题与困境,尤其是在政治治理层面,其智慧更是闪烁着穿越千年的光芒。这末三爻,层层递进,仿佛描绘了古代官场中三种截然不同的生存状态与权力运作模式,既有小人物的辛酸无奈,也有掌权者的运筹帷幄,更有超脱者的潇洒转身。每一爻都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不同个体在特定政治生态下的选择、挣扎与智慧,值得我们细细品味,反复咂摸其中的深意。它们不仅仅是卦象的符号,更是一幅幅生动的历史画卷,一部浓缩的官场现形记,让我们得以窥见古人在权力迷宫中探索出的生存智慧与治理之道。

六四爻:柔弱“小透明”的无奈挣扎

我们先来聊聊这六四爻,它在蛊卦中位居第四爻,属于阴爻居阴位,按理说应是“得正”之象,但其所处的位置却颇为微妙,上有六五之君,下有初六、九二、九三之前辈或同僚遗留的“蛊”——即积弊与难题。这爻辞的核心是“裕父之蛊,往见吝”。“裕”,在此处并非宽裕、富饶之意,而应理解为“欲”,有想要去承担、去宽缓、去解决的意味;“父之蛊”指的是父辈或前任留下来的烂摊子、疑难问题;“往见吝”则是说,如果勉强去做,前往处理,必然会遇到艰难险阻,甚至自取其辱。这就好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性格温顺的柔弱书生,偏偏要去扛起千斤重鼎,其结果可想而知,不仅鼎扛不起来,恐怕还会被鼎砸伤,落得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下场。这生动地揭示了主观意愿与客观能力之间的巨大鸿沟,以及在不恰当的时机采取行动所必然导致的困境。

历史上,这样的案例可谓俯拾皆是。远的不说,就说西周初年的周成王姬诵吧。他即位时年纪尚幼,还是个懵懂少年,性格上也颇显柔顺仁厚,本应是在叔父周公旦的辅佐下逐渐学习治国理政。当时,他的几位叔父,管叔、蔡叔等人心怀异志,勾结商纣王之子武庚发动叛乱,史称“三监之乱”。这便是典型的“父之蛊”——其父周武王刚刚建立周朝,根基未稳,便撒手人寰,留下这内忧外患的局面。若是周成王在彼时彼刻,不顾自己年幼无权、缺乏政治经验的客观现实,强行要去亲自处置叔父们的叛乱事宜,那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仅无法平定叛乱,反而会激化矛盾,甚至可能动摇周朝的统治根基,给自己找不痛快,妥妥的“柔弱惹的祸”啊!幸亏有周公旦这位贤相挺身而出,摄政当国,平定了叛乱,稳定了局势,才为成康盛世奠定了基础。这从反面印证了“裕父之蛊,往见吝”的深刻道理:当自身力量不足以驾驭局面时,强行出头,只会招致灾祸。

从更深层次的政治哲学角度来看,六四阴爻居阴位,象征着一个人资质或许平庸,能力或许有限,性格或许偏于柔顺内敛,原本只适合在自己熟悉的小圈子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或者在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中逐步发展。然而,命运的安排或是时势的裹挟,却将他推到了一个需要独当一面、处理复杂棘手问题的“大舞台”上,这便构成了巨大的张力与悲剧性。唐代宗李豫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安史之乱的硝烟刚刚散去,大唐王朝已是千疮百孔,藩镇割据的局面已然形成,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们尾大不掉,骄横跋扈。唐代宗并非不想振兴朝纲,他也知道郭子仪等将领忠心耿耿,能力出众,委任郭子仪等大将平定叛乱余孽,确实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面对那些盘踞一方、势力盘根错节的藩镇节度使,他却显得投鼠忌器,缺乏削藩的决心与雷霆手段,只能采取姑息迁就的政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好比一个胆小怕事的管家,看着家里被一群悍仆弄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却只敢站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劝诫“别闹啦,差不多就行了”,根本无法制止他们的胡作非为。这种“柔弱”的治理方式,虽然暂时维持了表面的和平,却为日后藩镇割据愈演愈烈埋下了深深的隐患,使得大唐王朝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