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琳的神色平静得看不出丝毫波澜,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蕴含着混合有凝重、锐利的审视,以及一丝难以解读的、复杂的情绪。她静静地注视着星暝,目光仿佛具有实质的重量,要将他从里到外剖析清楚。良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回来了……而且,如今的你……很强。强到足以让月都的防卫系统都拉响最高警报。”她的语气没有任何夸张,而是陈述着一个事实,“即便是我,或许再加上月都可能派遣的任何援手,联手之下,面对现在的你,胜算也渺茫得可怜。”
星暝停下脚步,对着永琳恭敬地行了一礼,态度诚恳:“师匠。”他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永远亭会视我为敌?还有辉夜……她的气息为什么会衰弱到如此地步?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侧过头,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才缓缓开口:“公主知道你来了。从你的气息出现在永远亭边缘的那一刻,她就清晰地感知到了。”永琳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是,她没有任何表示。没有愤怒的斥责,没有期待的欣喜,甚至连一丝细微的情绪涟漪都没有……平静得可怕。”
永琳将目光重新聚焦在星暝脸上,那目光仿佛能直视他的灵魂深处。她开始用平静的语调,叙述起那段被时光尘封的往事:“五十年前,你彻底失踪,所有与你相关的痕迹、气息,甚至你在因果之线上留下的节点,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抹去,干净得令人心寒。起初,辉夜她……”永琳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追忆与怜惜,“她还以为这又是你心血来潮的某个拙劣玩笑,或者是不小心闯入了某个麻烦的秘境暂时无法脱身。她甚至还能像往常一样,用带着调侃的语气说起你那次‘蹩脚的消失表演’。”
“但是,时间最是冰冷无情。一个月,一年,十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都逐渐意识到,这次是不同的。你是真的回不来了,生死未卜,凶多吉少。八云紫的隙间遍布了每一个可能存在的角落;星焰将巨大的悲伤和思念强行压抑在心底,努力支撑着神社的运转;而辉夜……”永琳语气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她表面上看起来是最平静、最正常的一个。依旧每日品茶、赏竹、翻阅那些古老的卷轴,生活节奏一如往昔。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内心深处的某个部分,正在一点点地冰封、凝固。”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子。她像往常一样,用极其平静的语气对我说:‘永琳,今日天气有些闷,妾身想独自去竹林深处走走。’”永琳的声音低沉了些许,,“那天深夜,她是被在竹林巡逻的、吓得魂不附体的兔子们发现,倒在地上的。当时的她,生命气息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精神力量更是枯竭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仿佛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漫长到足以逼疯任何存在的孤寂与煎熬。”永琳的目光紧紧锁定星暝,“我很清楚,她必然是动用了那枚戒指的力量,一种能激发自身能力,代价是永久性衰弱的力量。而且……是毫无节制地、近乎自我毁灭性地使用。也许在我们看来只是普通的一天,但在她以自身为代价强行扭曲、独自承受的那条异常时间流中,可能已经过去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光……她一直在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试图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中,搜寻你那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踪迹,或者说,是在等待一个连她自己都不再相信的奇迹。”
“那枚戒指呢?”星暝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急切地追问。
“后来,它自然不在她手上了。是我在辉夜情况稍微稳定后,强行取下的。而她也从未再提起过它。”她看着星暝,眼神复杂难明,那里面有关切,有审视,有责备,最终化为了一个沉重无比的、直击灵魂的拷问,“星暝,你告诉我,你究竟值不值得……她如此不计代价、甚至不惜毁灭自身的信任和付出?”
星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仿佛化为一尊石雕。永琳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脏上。巨大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中间又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感动、钻心的疼痛和一片茫然的混乱。他仿佛能清晰地看到,辉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动用着禁忌的力量,将自身放逐于扭曲的时间孤岛,在无尽的漫长搜寻和一次次失望中,心力交瘁,最终如同折翼的鸟儿般坠落……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缓缓抬起头,迎上永琳那仿佛能洞悉一切世事的目光。他的眼神中不再有迷茫和犹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燃烧的决心:“我不知道过去的我是否配得上这份沉重。但我可以向您发誓,从此刻起,我会用我未来的每一个行动、每一刻生命来证明,我会竭尽全力,让自己成为一个……配得上她如此付出的人。”
永琳深深地凝视着他,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视他灵魂的最深处,分辨出这番话背后究竟有多少真诚与重量。半晌,她又极其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似乎放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又像是做出了一个关乎未来的重大决定。她取出了那枚古朴雅致、却蕴含着微妙波动的戒指,递给了星暝:“拿着吧。或许将它交给你最合适。但是,记住我的话,永远,永远不要再把它交还给辉夜。她的身体,她的精神,她的灵魂……都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这样的透支和摧残了。”她的语气严肃到了极点。
星暝伸出微微颤抖的手,郑重地接过戒指。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戒身和其上残留的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属于辉夜的气息时,他感觉这枚小小的戒指重若千钧。他紧紧地将它攥在手心,仿佛攥着自己的心脏,对着永琳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明白。谢谢您,师匠。这份嘱托,我记下了。”
绕过永琳,星暝怀着一种混合着沉重、急切、愧疚与难以言喻的心痛的心情,终于来到了辉夜的房门外。他站在那扇熟悉的拉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肺中,才终于伸出手,轻轻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内,光线柔和。辉夜静坐在窗边的蒲团上,背对着门口,华美繁复的单衣如同夜色般铺散在榻榻米上,衬得她的背影愈发单薄寂寥。她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那片一成不变的竹林,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听到推门声,她甚至连一丝最微小的动作都没有,只是用那依旧悦耳动听、却仿佛失去了所有情感温度与活力的声音,平淡无波地说道:“是误入此地的客人吗?”
星暝走到她面前,缓缓地、几乎是无声地坐下。辉夜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挂着完美得如同精心绘制面具般的公主式微笑,那双曾经蕴藏着无限情绪的深邃黑眸,此刻平静得如同结了冰的湖面,毫无波澜地注视着星暝,仿佛在打量一个完全陌生的来访者。她微微颔首,语气客气而疏离,带着一种程式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优雅:“这位客人似乎面生得很,妾身未曾见过。妾身名为蓬莱山辉夜,久居于此偏僻之地。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莅临寒舍,有何指教?”她的眼神甚至还配合地流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主人对待陌生客人的礼貌性好奇,仿佛真的在等待星暝的自我介绍。
星暝看着辉夜这副刻意拉开距离、用冷漠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的模样,心中一阵剧烈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小的冰针在扎刺。
“辉夜,别这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那种傻事?为什么要那样不顾一切地透支自己?你知道那样有多危险吗?你会……”
辉夜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如同雕刻上去一般完美而冰冷。她轻轻用华丽的袖子掩住嘴角,发出一声轻飘飘的、带着几分讥诮的冷笑:“呵呵~妾身要做什么,如何行事,似乎……还轮不到星暝君来过问吧?毕竟,”她话锋一转,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更加明显,“星暝君可是能够潇洒地‘失踪’五十年而杳无音讯的大忙人呢。如今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寒舍’,心血来潮回来瞧瞧,倒是让妾身受宠若惊了。莫非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已然看腻,才想起这处清冷角落?”
“也不知算不算是好运,没想到离了星暝君之后,那些需要缝缝补补的东西,居然都不可思议地不再受影响了呢~”她抬眼看向星暝,眼神中不再是疏离的礼貌,而是带上了一丝尖锐的、近乎自暴自弃的挑衅意味,语气也陡然变得冰冷:“另外,好心提醒星暝君一句,永远亭如今不欢迎你,这是最高指令。还请你有些自知之明。”她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凄厉决绝的弧度,“当然……以星暝君如今这身足以撼天动地的力量,若是想硬闯,甚至一时兴起,想将这永远亭从地图上彻底抹去,恐怕妾身和永琳拼上性命,也阻拦不了分毫吧?既然如此……”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如就让妾身亲自来领教一下,星暝君这失踪五十年,究竟练就了何等惊世骇俗的‘本事’!也好让妾身死得明白!”
“……”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辉夜一眼,仿佛要将她此刻这副少见的,脆弱又倔强的模样刻印在灵魂深处。他知道,解开她的心结,非一朝一夕之功。而现在,莫名冷静下来的他,忽然意识到还有更紧迫的事情等着他去做——魂魄妖灵所言的源赖光讨伐大江山之事,迫在眉睫——那可是真的会出鬼命的。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站起身,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好好休息,保重身体。我……先去处理一些必须要去解决的事情。”
说完,他不再停留,毅然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身影在走廊尽头迅速模糊,直接动用能力,朝着大江山的方向先行去了。当务之急是阻止可能的悲剧,至于辉夜这边……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再用行动来慢慢弥补了。
辉夜静静地坐在原地。她脸上那完美而冰冷的面具般的笑容,一点点、一点点地瓦解、褪去,最终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片空洞的苍白。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纤细白皙的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拂过曾经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那里如今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圈难以察觉的、冰冷的触感记忆。窗外,竹影摇曳,沙沙作响,仿佛一声无声的、悠长的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缓缓弥漫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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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只是某位外神单方面的臆想也不一定,为了您的san值考虑,不建议深究。)
奈亚子:(原本乐呵呵悬浮着的银色呆毛突然僵直,夸张地在原地像陀螺一样高速转了好几圈)不行不行!这剧本走向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符合爱与热血勇气的王道展开!呜哇——果然果然,只能祭出终极必杀技了吗?!(突然停下,双手叉腰,摆出极其中二、仿佛要召唤什么的poSE,声音拔高)
梦美:终极必杀……技?(下意识地开始思考其物理原理)
奈亚子:(深吸一口气,气势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喊出震撼天地的咒语)复活吧!我的爱——
千百合:(反应超快,一个箭步上前,情急之下差点捂奈亚子的嘴,但似乎顾忌着什么又缩回手,只能拼命挥舞双臂,声音急促)打住!快打住呀奈亚子酱!(指了指自己和其他人)我们……我们根本没有那个版权许可啊!会被告侵权的!
里香:嗯……是这样来的……
奈亚子:(高涨的气势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银色呆毛也软塌塌地垂落,撅起嘴,一脸委屈巴巴)欸——是这样啊……(歪着头,若有所思地用食指点了点下巴)唔……那看来没办法了呢。(翠绿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重新亮起光,双手一拍)决定了!那就只能委屈大家,在未来再相见了呀,各位!(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
小兔姬:(原本正蹲在地上研究一朵奇异的小花,闻言立刻抬起头)诶?等等!(她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的理香子)我们没死啊?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失踪”状态了?好奇怪哦!
理香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理性的光芒)依据我所阅览的诸多叙事载体中的案例归纳……(她瞥了一眼正叉腰望天的奈亚子)……这种处理方式,普遍被归类为“情节需要”。(语气毫无波澜)并且,逻辑推演表明,若不遵循此路径发展,我等存在遭受‘根源性抹除’风险的概率将趋近于百分之百。
奈亚子:(小鸡啄米般点头,银色长发随之跳跃)对对对!理香子酱说得太对啦!(她飘到众人中间,双手张开,仿佛在描绘蓝图)所以现在呢,只能麻烦大家先在充满爱与和平的‘临时安置次元’呆上一小段时间啦!(她俏皮地眨眨眼)等到关键节点——幻想乡正式建立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什么,手指点向远处一个正坐在神社台阶上、晃悠着双腿、好奇望过来的紫发巫女)嗯,具体点说,大概就是那边那位元气满满的小灵梦,能重新独当一面主持神社事务的时期左右,大家就可以再次闪亮登场,抛头露面啦!
灵梦:唔?等一下!我有问题——未来的我……为什么我会变得……贪财呀?……
奈亚子:(被问得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半秒,随即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啊哈哈哈!这个嘛!这怎么能是贪财呢!这是……这是博丽巫女代代相传的优良传统!(她用力点头强调)对!就是‘香油钱多多益善,神社才能香火鼎盛’的优良传统!是为了神社的繁荣发展!嗯!(说完,心虚地赶紧转移话题)好啦好啦,反正时间还长着呢……要不要先来一份触手派,超流行的哦——
众人:绝——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