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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王if线19 大爱星君(2 / 2)

纯狐宽袖下的指甲掐进掌心,冠冕两侧的穗子轻轻摇晃:“星君既知我来历……”

“帮你揍嫦娥这事——”星暝突然咧嘴笑出虎牙,“包在我身上。”他伸手要拍对方肩膀,却在半空顿了顿,“不过得等我先征服世界。”

纯狐忽然怔住。星暝晃着腿哼小曲的模样,恍惚间又与记忆中蹦跳着扑进怀里的幼童重叠。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少年发顶,待反应过来时,指尖已经沾了两片桂花碎屑。

“主家!”红美铃惊讶地寻找着消失无影的星暝。

纯狐望着街上某处少年背影轻笑。红美铃径直凑过来:“姐姐真信他能打上月亮?”

“你为何跟着他?”纯狐不答反问。

红美铃望着街市上井然有序的妖军,挠了挠头:“那日我在江底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个黑漆漆的漩涡卷上来。”她突然压低嗓音,“主家盯着我看了半晌,说什么‘这红毛丫头合该当我门面’……”

“星君他啊……”纯狐突然开口,指尖轻轻拂过红美铃乱糟糟的红发,“是个温柔的人呢。”

“姐姐方才说什么温柔?”

“我说星君啊……”纯狐话音未落,星焰顶着一头火星子从天上翻下来,发梢还粘着桂花蜜:“什么什么?谁温柔?”

纯狐伸手将两个姑娘揽进臂弯,指尖抚过红美铃发间的红绸带:“你们看那些粮车。”她示意远处正在卸货的河童运输队,每袋米面都印着“星神赐福”的朱砂印,“昨夜我见他在灞桥边,不忘给流民发送冬衣。”

星焰突然打了个带着焦糖味的嗝:“主人总偷吃我烤糊的饼……”

红美铃被糖浆糊了满手,懵懵懂懂地仰起脸:“主家昨日还踹飞了克扣粮饷的仓曹——啊!星焰别乱动!”她手忙脚乱地按住要往纯狐冠冕上爬的白发萝莉。

“温柔不是不杀人。”纯狐突然捏碎玉璧边缘的尖角,碎屑在掌心凝成月牙形状,“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星君他才是真正的大爱之人呢。”

星焰突然从星暝为她做的储物戒指中举起串糖葫芦:“主人昨天变出个会跳什么噼里啪啦舞的糖人!”冰糖渣子粘在她鼻尖,“周围的小伙伴们都看呆啦!”

城墙下突然传来骚动。十几个裹着破袄的流民正围着兔妖讨饭吃,领头的突然跪地痛哭:“星君大人万岁!”周围百姓像被风吹倒的麦子般齐刷刷跪成一片,有个拄拐的老汉颤巍巍把供神的香烛插进粥碗。

“看到那个瘸腿的了吗?”纯狐指着人群末尾的少年,“几天前还在洛阳要饭。如今在后勤队当伙夫——”

红美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前些日子收编那群妖怪时,主家往他们首领茶里加了……”她突然压低嗓音,“就那个蓝汪汪的听话水!”

“是契约甘露。”星暝的声音突然从三人头顶传来,“那妖王喝完还问能不能续杯呢。”说着突然朝红美铃弹了个蒜瓣,“倒是你,前天偷喝半壶现在不还活蹦乱跳?”

星焰突然窜到星暝背上:“主人主人!那个李太白又在酒肆发酒疯啦!”她头顶火苗窜得老高,“说要跟您比作诗!”

“好!”星暝轻笑着将星焰送入纯狐怀中,“正好给长安文坛添把火!”

整座长安城突然飘起酒香,星暝的妖军正把收缴的御酒分装成小坛。奈亚子踩着云头满城乱窜,银发间别着的扩音喇叭循环播放:“星神大人请全城吃流水席啦!”

“星君——”纯狐望着某处酒肆凭栏对饮的身影,突然笑出声,“真是孩子气。”

……

杏花楼的酒旗在夜色里晃悠,李白举着酒盏的手抖了抖:“独孤兄!你看这酒液里的倒影——”他指着盏中摇晃的星河,“像不像谪仙落入了琥珀?”

星暝屈指弹了弹葫芦口,新开的陈酿突然泛起七彩涟漪:“太白兄说像什么,那便是什么。”他腰间挂着的混沌葫芦正悄悄复制着酒水,店小二看着怎么都倒不空的酒葫芦直揉眼睛。

“痛快!”李白仰脖灌下第九碗,月白襕衫沾着酒渍也不在意,“要我说那星君大人,倒比庙里泥胎像有趣得多!”他忽然压低嗓音凑近,“听说他麾下妖女个个赛天仙……”

“咳咳!”星暝故作尴尬,被酒呛得直咳嗽,“太白兄慎言,当心被那帮姑奶奶听见。”

“怕甚!”诗仙拍案震得花生米乱蹦,“李某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十四岁……”他突然顿住,望着酒液里浮动的星暝倒影,“独孤兄这葫芦……莫不是仙家法宝?”

星暝晃着酒盏轻笑:“横竖不过是个会吐酒的破葫芦。”他指尖在桌面随手划过几下,“倒是太白兄方才说,百姓现在都改称星君了?”

“可不是!”李白突然来了精神,蘸着酒水在桌面画了幅简笔地图,“你看这漕运新开的十二道水渠,还有各州府新设的义仓——只有贫苦者才取得出粮米。”他醉眼朦胧地戳着江南的位置,“扬州来的客商说,三岁小儿都会唱《星君谣》了!”

柜台后算账的掌柜突然抬头:“说起这个,某倒是有所耳闻……”他清了清嗓子唱起来,“星君到,米缸饱,妖仙姐姐修渡桥——”

“噗!”星暝笑得酒水洒了满桌,“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白突然抓住他手腕:“独孤兄你说,若那星君真像传言般仁厚……”他眼里流转着长安城的灯火,“何苦要掀翻这李唐江山?”

“或许……”星暝望着窗外巡逻的卫队,他们正在帮更夫修补漏风的灯笼,“有人觉得换个厨子,能炒出更香的菜?”

街角突然传来孩童嬉闹。三个总角小儿追着兔妖姐姐要糖人。

李白望着这景象突然拍腿大笑:“妙哉!当浮一大白!”他醉醺醺地摸向酒坛,却抓了个空——星暝不知何时已站在柜台前,正往掌柜手里塞金锭:“今晚全场的账,记星神宫名下。”

“独孤兄!”李白摇摇晃晃起身,“你方才还没说……”他忽然瞪大双眼——柜台前的少年周身泛起星芒,与城楼悬挂的星君画像竟有八分相似。

星暝转身竖起食指抵在唇间,混沌气息凝成的黑焰在指尖绽成莲花:“太白兄觉得,我若现在去终南山建个别苑……”

酒坛“哐当”砸在地上,李白突然清醒了三分:“你、你该不会……”

“嘘——”星暝解下酒葫芦抛给他,“等拿下拜占庭,请太白兄喝拂菻的葡萄酒。”他踏出酒肆时,整条街的灯笼突然亮起七色极光。

掌柜的算盘“啪嗒”落地:“娘咧……”

李白攥着酒葫芦呆立半晌,突然仰天大笑:“妙啊!当真妙极!”他抓起毛笔在墙上龙飞凤舞:【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