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别动。”张大山摆摆手，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他先看了看石小山的左臂，绷带干净，气色也比昨晚好了不少，显然温阳玉和青囊清气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恢复得怎么样？”
“好多了！手臂已经能使上一点劲了，清气运转也顺畅了很多。”石小山连忙汇报，随即关切地问，“张大哥，你没事吧？那边……”
“遇到个硬点子，解决了。”张大山言简意赅，没有提及具体的凶险和地府标记的事情，这些对于现在的石小山来说还太早，知道多了反是负担。他话锋一转，“我离开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
“没有，强哥一直在楼下守着，我也在练功，没什么特别的事。”石小山摇头。
这时，王强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大山？你可算回来了！没事吧？”
“没事。”张大山对他点点头，“辛苦你了，强子。”
“嗨，跟我还客气啥！”王强打了个哈欠，看张大山虽然疲惫但全须全尾地回来，也放心了，“饿不饿？我去买点早餐？”
“好。”张大山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需要补充体力，接下来的事情还很多。
王强下楼后，张大山在石小山对面坐下，沉吟片刻，开口道：“小山，你青囊清气对于净化污秽、滋养生机确有独到之处。这次我带回了一些……更复杂的秽气样本信息。”他斟酌着用词，“若遇到一种侵染极深、几乎与生灵本源纠缠，但又需小心翼翼剥离的秽气，以你目前的修为和对清气的掌控，该如何着手？不必实际操作，只谈你的思路。”
他没有提及魂魄和标记，而是将问题转化为类似的“医术”难题，借此考校石小山的悟性，也看看青囊道术是否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石小山闻言，立刻认真起来，蹙眉思索。他回忆起爷爷石永根曾经的教导，以及自己修炼青囊手诀、运转清气的体会。
“爷爷说过，青囊之道，重在‘调和’与‘引导’，而非一味‘驱除’。”少年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嫩，但语气却异常专注，“若秽气与本源纠缠过深，强行剥离犹如剜肉补疮，易伤根本。当以自身清气为引，先稳固、滋养本源，令其自生一股‘生机之力’，再以柔和手段，如涓涓细流，循序渐进地将秽气‘引导’而出，或将其‘化散’于无形。关键在于对清气细微的掌控，以及对生灵本源状态的精准判断，急不得，也乱不得。”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用右手比划着几个青囊手诀的起手式，似乎在模拟引导气息的过程。
张大山静静听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石小山的思路与潘舜之前的分析不谋而合，甚至更侧重于“引导”与“化散”，这或许正是青囊道术的精髓所在。虽然以石小山现在的修为还远远做不到处理那种级别的标记，但这番见解，无疑证明他在这条路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和悟性。
“思路不错。”张大山点了点头，“记住这种感觉，日后对你修行、临症大有裨益。你当前首要任务，仍是夯实根基，熟练手诀步罡，将体内那口清气养得更加浑厚、灵动。”
“是，张大哥！我明白！”得到肯定的石小山，脸上焕发出明亮的光彩，用力点头。
这时，王强买了早餐回来，热腾腾的包子豆浆驱散了清晨的寒意，也暂时冲淡了凝重的气氛。
然而，张大山刚拿起一个包子，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屏幕一亮，那条熟悉的、冰冷的提示再次弹出：
【提示：地府合伙人月度服务费（100功德点）将于5天17小时02分后自动扣除。请确保账户余额充足。】
当前功德点：88。
还差12点。
压力如影随形。
张大山面无表情地关闭提示，对王强道：“强子，今天你看好公司和小山。我出去一趟，办点事。”
他需要去见一个人。那个消息灵通，或许能提供一些快速获取功德点线索，或者对处理那“标记”有独到见解的人。
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