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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上):温馨火锅局与瓦纳溪湾(2 / 2)

开口说道:“跟你们说下明天的安排——明天上午咱们先去瓦纳溪湾,那边当地的派出所联系了我,有个案子需要咱们去调查,不算复杂;案子忙完,下午没什么事,可以去瓦纳溪湾附近的丛林探索,那边的丛林里有小溪、瀑布,风景不错;明天晚上就不住这儿了,我在瓦纳溪湾当地订了民宿,离丛林近,方便第二天行程;后天一早出发去隆都堡,逛逛那边的古堡遗址,晚上再去当地的夜市,尝尝特色小吃;大后天再去隆都镇和安龙镇,把这几个点都走完,行程就差不多了。”

我夹了块刚煮好的虾滑放进嘴里,虾肉q弹。

点点头,咽下后对着围坐的众人说:“约翰安排的这行程,恰好能把本季剩下的剧情走完。后面的内容就不留在这里了,都留到后面的大结局,也就是第十一季,还有下一季第十二季再接着写,不急。”

这话一出,韩亮正夹着肥牛卷的手顿了顿。

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哦?这季就要结束啦?行啊,正好这季玩够了,下季再好好探案!”

葛薇也抬起头,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

眼里带着了然:“难怪这几天行程安排得这么满,原来是本季最后几期要跑这么多点,把该去的地方都走到。”

大家也都纷纷点头,没什么意见。

又把注意力转回火锅上——毕竟眼前的热乎饭菜、冒着热气的肥牛卷,可比往后的剧情更让人着急。

我见大家误会了,赶紧摆了摆手。

笑着打断大家的话,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没说清楚。我是说,咱们这次出来,总共27天的行程,我打算把这27天拆成三季,作为《运城系列2之探案吧》的大结局。咱们接下来要去的瓦纳溪湾、隆都堡、隆都镇还有安龙镇,这些地方的行程,只是本季最后几期的内容,还没到整个系列的大结局呢,后面还有的是故事。”

韩亮夹着肥牛卷的手彻底停住,眼睛瞪得圆圆的。

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是拆成三季收尾啊,我还以为这季就结束了,正说怎么这么快呢!”

葛薇也跟着点头,眼里的疑惑散去。

笑着说:“难怪行程这么紧凑,原来是本季最后几期要赶这么多点,把这些地方的案子和风景都拍进去。”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这季先把瓦纳溪湾、隆都堡这些地方的案子和行程拍完,把本季的剧情收个尾;剩下的大结局核心内容,再分到第十一季和第十二季慢慢更,咱们一步一步来,不着急把故事讲完。”

大家听明白后,都笑了起来。

韩亮嚷嚷着:“那这季最后几期可得好好玩!”

葛薇葛岚也盼着明天的丛林探索。

连杨海泽都难得说了句:“这样安排挺好。”

气氛又热络起来,大家再次拿起筷子,往锅里下着食材。

火锅的咕嘟声、笑声,再次填满了整个民宿大堂。

火锅的热气渐渐散了,桌上的食材也吃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汤底还在“咕嘟”冒泡。大家抹了抹嘴,没人坐着不动——葛辰葛宇率先起身,把空盘子往旁边归拢;韩亮韩轩也没了刚才的调皮,帮着把蘸料碟叠在一起;我和王思宁收拾桌上的纸巾、空杯子,博恩博司则拎起垃圾袋,把垃圾都装进去;葛薇葛岚也动手擦起了桌子,连杨海泽和寸寿生,都帮忙把剩下的食材放进冰箱。

没一会儿,大堂就恢复了整洁,鸳鸯火锅的锅具被民宿老板娘收走,桌子擦得干干净净,连地上的饭粒都捡了起来。大家站在大堂里,身上还带着火锅的暖意,我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样,跟大家说下明天的时间——咱们明天,也就是2007年4月19日,早上十点准时出发去瓦纳溪湾,别迟到。现在各自回房间收拾行李,把东西都打包好,行李箱、背包都收拾干净,别落下充电器、相机这些小东西,省得明天早上慌慌张张的。”

“知道啦!”韩亮摆摆手,拉着韩轩就往楼梯跑,“我现在就去收拾,明天肯定不迟到!”葛薇葛岚也点点头,抱着刚买的小挂坠,跟着哥哥们往房间走;杨海泽扛着相机包,寸寿生跟在后面,博恩博司也转身回了房间。

我和王思宁最后检查了一遍大堂,确认没落下东西,也回了房间。收拾完行李,洗漱过后,民宿里渐渐安静下来,窗外的山风吹过树叶,发出轻轻的声响。大家都累了一天,没再闲聊,各自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好好休息一晚,等着明天准时出发,开启瓦纳溪湾的行程。

时间:2007年4月19日,dAY6。

地点:蒙兰市,隆都坡民宿。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隆都坡民宿的窗台,我们就陆续醒了。

没人赖床,都记着早上十点出发的约定。

各自回房间,把行李里的东西倒腾出来又重新归拢——换洗衣物叠得整整齐齐,相机、充电器塞进专门的背包,连前几天买的小挂坠都收进了行李箱侧兜。

韩亮韩轩这次没打闹,乖乖把零食和衣服分开装;葛薇葛岚仔细检查了相机包,生怕落下一张存储卡;我和王思宁最后扫了眼房间,确认没遗落手机、钥匙,才拎着行李下楼。

十点整,所有行李都稳妥地塞进了后备箱。

车门一关,车队准时驶出隆都坡民宿,朝着瓦纳溪湾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风景渐换,青山变成了连片的竹林,公路旁的溪流也越来越清澈,空气里多了几分水汽的湿润。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瓦纳溪湾的民宿门口。

这民宿和隆都坡的不一样——外墙是竹编的,屋顶盖着茅草,门口挂着一串串彩色的溪石风铃,风一吹“叮铃”响,透着股原生态的野趣。

“这民宿特别的,”约翰率先下车,指着民宿大门笑,“是当地村民自己盖的,里面的房间也是竹制的,晚上能听到溪水流声。”

我们跟着他往里走,大堂不大,摆着几张竹桌竹椅,墙角堆着晒干的艾草。

老板娘笑着迎上来,手里拿着房间钥匙,我们按之前的分组分配好房间——我和王思宁一间,韩亮韩轩、杨海泽寸寿生、博恩博司各一间,葛家四兄妹两间。

大家拎着行李各自找房间,竹制的房间很干净,窗户对着外面的小溪,葛薇葛岚刚放下行李,就扒着窗户看溪水。

没一会儿,所有人都收拾妥当,回到大堂集合。

老板娘已经备好午餐,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清炒竹笋、溪鱼豆腐汤、凉拌野菜,都是瓦纳溪湾的特色,味道清淡却鲜美。

大家围着石桌坐下,很快就吃了个饱。

放下筷子,王思宁擦了擦嘴,看向约翰:“接下来如何?案子的事,什么时候去现场?”

约翰刚要开口,民宿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还伴着一阵急促的争吵。

我们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穿警服的女人正扯着嗓子嚷嚷,脸色通红,旁边一个中年警察一直拉着她,语气无奈:“你冷静点,他们是ScI调查局的人,是来帮忙的。”

“我知道他们是ScI!”女警察猛地挣开上级的手,声音更响,眼睛却直直盯着葛薇葛岚,带着股不服气的委屈,“可凭什么啊!这案子我跟进了三天,现在来了外人,还要让两个女的参与?我这个本地警察,反而像个没资格插手的!”

她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葛薇葛岚愣了愣,停下了手里收拾碗筷的动作;韩亮韩轩也不闹了,凑在一起小声嘀咕;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都听出了她话里的火气和不甘。

女警察的话音刚落,院子里静了一瞬。

葛薇放下手里的碗筷,从石凳上站起来,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朝着她开口:“行了,葛晓,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就爆炸,遇见事就先急眼。”

“葛薇?”女警察,也就是葛晓,猛地抬头,看清说话人的脸时,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刚才的火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她愣了几秒,才讷讷地挣开上级的手,快步走到石桌旁,在葛薇对面的空位上坐下,眼神却没离开葛薇,语气里的怒气变成了满满地质疑:“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早就离开蒙兰市,去外地读书了吗?怎么突然成了ScI调查局的人,还来插手这个案子?”

她一边说,一边扫过旁边的葛岚,眉头又皱了起来:“还有你妹妹葛岚,你们俩怎么都掺和进来了?这案子是我负责的,你们凭什么说参与就参与?”

葛岚站在姐姐身边,听着她连珠炮似的问题,无奈地笑了笑:“我们早就加入ScI了,这次是跟着团队来办案的。再说,办案讲的是能力,不是谁先跟进就该谁包圆,你怎么还跟小时候抢玩具似的?”

葛晓被这话噎了一下,脸又红了,却没再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只是攥着衣角,眼神里依旧带着不服气:“我不是抢……这案子涉及到我们瓦纳溪湾小学的老师,我比你们了解情况,你们贸然插进来,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葛岚往前站了一步,声音平静却清晰,打断了葛晓的话:“行了,别吵了。那个去世的葛老师,我知道,他是我小时候在瓦纳溪湾小学的班主任,教过我两年语文。”

“你说什么?”葛晓像是被惊雷劈中,一下子愣住了,刚才皱着的眉头猛地松开,眼睛瞪得比之前还大,直直地盯着葛岚,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葛老师……是你的班主任?你怎么从没跟我说过?”

没等葛岚回答,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石凳上站起来,刚才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爆了出来,声音比之前还要大,连带着胸口都剧烈起伏:“好啊!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死者是谁!怪不得这么积极要参与案子,合着是借着办案的名义,来管自己老师的事?那我呢?我跟进这案子三天三夜,走访了十几个学生和家长,你们倒好,凭着‘学生’的身份就想插进来,把我这些天的努力都当什么了?!”

她伸手指着葛薇葛岚,语气里又急又怒,眼眶都有点红:“你们明明是本地人,明明认识葛老师,却不早说!现在倒好,顶着ScI的名头来抢案子,还说我像小时候抢玩具——你们这才是仗着身份,根本没把我这个本地警察放在眼里!”

院子里的空气又僵住了,风吹着门口的风铃“叮铃”响,却没人觉得好听。老板娘端着碗碟路过,见这架势,也悄悄退了回去。韩亮韩轩想说点什么,被葛辰悄悄拉了拉衣角;杨海泽和寸寿生站在一旁,神色严肃地看着;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葛岚和死者竟然还有这层关系,更没料到,这层关系会让葛晓的火气更盛。

葛岚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再次开口:“行了,别闹了。葛老师除了是我的语文老师,还是我们的亲姨妈——我和姐姐的妈妈,是她的亲妹妹。姐姐,”她转头看向葛薇,眼神带着点回忆,“您应该记得吧?小时候咱们过年,还总去姨妈家吃她包的荠菜饺子。”

“亲……亲姨妈?”葛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整个人都懵了,刚才还紧绷的身体瞬间垮了些,眼睛瞪得圆圆的,嘴里喃喃重复着“姨妈”两个字,眼神从葛岚飘到葛薇,又落到石桌上的空碗上,显然没消化这个消息。

可这懵愣只持续了几秒,下一秒,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火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盛,猛地一拍石桌,竹碗都被震得晃了晃:“亲姨妈?!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早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彻底红了,指着葛薇葛岚的手都在抖,“死者是你们的亲姨妈!你们居然现在才说!你们早知道,却瞒着所有人,还以ScI的身份来办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觉得我这个本地警察查不清,还是怕我知道了,不让你们插手自己家的事?!”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我查了三天,查葛老师的社会关系、查学校的同事,就是没查到她还有你们这两个外甥女在ScI!你们倒好,一句‘是姨妈’就想蒙混过去?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命案!不是你们家的私事!你们带着私人感情办案,能查得清吗?!我不同意!这案子你们不能参与!”

院子里彻底安静了,只有葛晓带着哭腔的怒吼,连门口的风铃都像是被吓住,没了声响。葛辰上前一步,想拉劝葛晓,却被她甩开;葛薇看着眼前近乎失控的人,脸上没了之前的无奈,多了几分凝重;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都清楚,这下不仅是“抢案子”的矛盾,还牵扯上了亲属关系,事情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院子里的空气像凝住了,葛晓的怒吼还没落下,我往前站了一步,声音不高,却稳稳盖过了她的情绪:“行了,先别喊。”

她猛地转头瞪我,眼里满是红血丝,还想开口,我继续说道:“什么私人感情影响办案,我看你不是担心这个——你是对‘我们能参与,你却觉得自己被冷落’这件事,更感兴趣吧?”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葛晓头上。她张了张嘴,刚才的激动瞬间卡了壳,脸上的怒气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梗着脖子反驳:“我才没有!我是担心他们……”

“担心他们带私人感情?”我打断她,目光落在她攥紧的拳头上,“葛薇葛岚是姨妈的外甥女,可她们也是ScI的调查员,办过的命案比你跟进的多得多。你真正气的,是自己跟进了三天,却没她们‘沾亲带故’+‘ScI身份’来得受重视,气自己的努力没被看见,不是吗?”

我顿了顿,语气缓了些:“案子是命案,不是谁的‘私有物’。你熟悉本地情况,她们了解死者亲属关系,正好互补。与其在这儿较劲儿谁有资格,不如坐下来,把你这三天查到的线索,跟我们好好说说——这才是对死者,对你的‘努力’最负责的事,不是吗?”

葛晓站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刚才的火气渐渐散了,只剩下满满的窘迫。她攥着衣角,眼神躲闪着,没再大喊大叫,却也没说话,显然被说中了心思。

旁边的中年警察赶紧打圆场:“风生老师说得对,葛晓,你别激动,咱们一起办案,人多力量大。你把线索说说,大家一起分析。”

葛晓咬了咬唇,沉默了几秒,才闷闷地坐下,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查了葛老师的同事,说她前几天跟学校的一个男老师吵过架,还查了她的家,发现书房里少了一本日记……”

葛岚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日记本,封面还印着小小的蒲公英图案,她把日记本往石桌上一放,声音冷冷的:“是不是这个?我姨妈的日记本,我来之前就从她书房抽屉里拿了——她生前跟我提过你,说你性子急,还总爱凭着自己的想法下判断,从来不懂尊重别人的隐私。这里面记的都是她的日常和对学生的心思,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翻遍她的书房找这个?”

葛晓的目光落在那本日记本上,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像被定住,刚才还带着怒气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满眼的愣怔——她怎么也没想到,葛岚竟然早就拿到了日记本。

没等她缓过神,我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缓和,带着十足的冷意:“你别在这儿装无辜了,好不好?从一开始就对着我们大发雷霆,转移注意力,现在被戳穿了就愣着——葛老师跟你有矛盾,你找不到日记本就急眼,恐怕,葛老师就是你杀的吧?装什么受害者,装什么努力办案,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罪行。”

“不是我!我没有!”葛晓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没了之前的底气,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民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正是葛晓的父亲。他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架势,又瞥见女儿慌乱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气得脸色铁青,冲上前一把抓住葛晓的胳膊,扬手就要打下去,却被旁边的中年警察拦住。

“你这个孽障!”葛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葛晓的鼻子,对着我们嘶吼着说出了真相,“我早就劝过你,别跟你葛老师置气!你非要跟她吵,就因为她不同意你把学生的贫困补助挪来给自己买东西,你就怀恨在心!那天你去她家里,跟她大吵一架,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我问你你还不说——现在出了这种事,你还要装!你对得起你葛老师,对得起我吗?!”

“爸!你别说了!别说了!”葛晓崩溃地哭喊起来,蹲在地上捂住脸,肩膀剧烈起伏。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没再说话。中年警察拿出手铐,走到葛晓面前,声音沉重:“葛晓,跟我们走吧。”

葛晓没有反抗,任由手铐铐住手腕,被警察带走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本蓝色的日记本,眼里满是悔恨,却再也回不去了。

葛父叹了口气,对着我们连连道歉,葛薇葛岚拿起那本日记本,轻轻摩挲着封面,眼底满是复杂。

就这样,这场因私人恩怨引发的命案,没费太多波折,就此结束。瓦纳溪湾的风依旧吹着风铃,却没了之前的惬意,只剩下几分沉重的寂静。

葛晓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手铐铐住的手腕被扯得发红,她却浑然不觉,指着葛薇葛岚的方向,瞬间又爆发出刚才的戾气,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院子里的寂静:“干什么啊!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的眼睛瞪得通红,眼泪混着怒气往下掉,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歇斯底里的质问:“日记本是葛老师的!是她的私人物品!你们凭什么拿?凭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翻出来说?!还有刚才,风生说我杀了葛老师,你们不帮我解释就算了,还站在旁边看着——你们不是她的外甥女吗?不是说她是你们的姨妈吗?你们就是这么对自己姨妈的?就是这么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我?!”

她往前冲了两步,却被中年警察死死拉住,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愤怒的混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看着我被抓,看着我身败名裂才甘心吗?!葛老师的死跟我没关系!日记本也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了,赶紧把日记本还给我,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她的怒吼在院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失控的疯狂,刚才被父亲戳穿时的悔恨,此刻全变成了对葛薇葛岚的迁怒,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恐惧和愤怒,都通过这歇斯底里的质问发泄出来。

葛岚皱着眉,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被葛晓的疯癫模样膈应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张口就怼:“我呸!你是不是疯了?!”

她伸手指着石桌上的日记本,声音又冷又硬:“装好人?到底是谁在装好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这些可不是我瞎编的,”葛岚上前一步,一把抓起日记本,翻开其中一页,对着葛晓扬了扬,“这上面每一个字,都是我姨妈亲笔写的,写的全是关于你的破事——你挪用学生补助、跟她吵架撒泼、背地里说她坏话,桩桩件件都记着呢!”

见葛晓还想张嘴反驳,葛岚的火气也上来了,声音陡然拔高:“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抢案子、翻姨妈书房、被戳穿了就撒泼,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们装好人?我看你是疯魔了,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

她“啪”地一声把日记本摔回石桌上,封皮的蒲公英图案被震得微微翘起:“别在这儿跟我耍浑,你做的那些事,姨妈都记在本上了,你爸也都说了,你再装也没用!”

葛晓被这话狠狠戳中,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她猛地挣脱开警察的手,不管不顾地朝着葛岚冲过去,头发都气得散乱,眼睛瞪得通红,里面布满血丝,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我疯魔?我分不清对错?!”

她伸手指着葛岚,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胸口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拿着那本破日记逼我!什么挪用补助,什么背后说她坏话,那都是她瞎写的!是她容不下我!是你们跟她一伙的,都想害我!”

见葛岚往后退了一步,她更激动了,抬脚就要踹旁边的竹凳,却被父亲死死拉住。可她依旧不肯罢休,对着葛岚嘶吼:“你凭什么拿她的日记说事儿?凭什么站在这儿指责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打死你这个帮凶!”

她的声音在院子里炸开,带着哭腔,又满是戾气,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整个人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挣扎、怒吼,连手腕上的手铐碰撞着发出“哗啦”声,都没能让她冷静半分。

我皱着眉,往前站了半步,声音不高却带着十足的笃定,打断了她的嘶吼:“行了,别闹了——我们不是傻子好吗?”

这话像一根针,一下子扎破了葛晓歇斯底里的情绪。她的挣扎猛地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刚才还通红的眼睛里,怒火瞬间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懵愣,嘴巴微张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戳破她的闹剧。

可这懵愣只持续了几秒,她眼里又涌上一股不甘的火气,只是这次没再大吼大叫,转而变成了连珠炮似的质疑,声音发颤却带着股犟劲:“你们不是傻子?那你们凭什么认定是我做的?就凭我爸的话?凭那本破日记?”

她伸手指着石桌上的日记本,又指向葛薇葛岚,语气里满是不服气的委屈:“葛岚手里的日记,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编的?我爸年纪大了,说不定是被你们哄着说了瞎话!还有你们,明明是死者的外甥女,带着私人感情办案,凭什么站在这儿审判我?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故意栽赃我!”

她越说越激动,眼眶又红了,却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死死盯着我们,像是要从我们脸上找出“栽赃”的证据:“你们说不是傻子,那你们拿出真凭实据来啊!拿不出,就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我没杀人,你们才是故意冤枉好人!”

我看着她死不承认的样子,终于没了耐心,语气陡然加重,带着几分质问:“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们问你凶手是谁,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会在这儿胡搅蛮缠;问你死者生前是什么样的人,你也避重就轻,只字不提她的好,满脑子都是怎么撇清关系。”我往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所有线索都指向你,你既说不出真凶,又不肯说实话,不是你是谁啊?”

这话刚落,旁边的葛父再也忍不住了,他原本就铁青的脸彻底涨成了紫红色,猛地甩开拉着他的警察,几步冲到葛晓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院子里格外刺耳。

“你这个孽障!还敢嘴硬!”葛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葛晓的鼻子,嘶吼着把憋在心里的话全喊了出来,“那天你从葛老师家回来,身上沾着泥,衣服还破了个口子,我问你怎么了,你说跟人打架了!现在想想,你根本就是跟葛老师争执时弄的!”

“她不同意你挪用补助,你就跟她吵,吵急了就动了手是不是?!”葛父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恨又痛,“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葛老师待你不薄,你居然能对她下狠手,还在这里装无辜、冤枉别人,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不孝女不可!”

他说着就要再动手,被周围的人死死拉住,可嘴里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在葛晓心上。葛晓捂着脸,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刚才的犟劲瞬间没了,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却依旧咬着牙,不肯承认:“不是我……爸,真的不是我……”

可她的辩解越来越无力,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再没了之前的底气。

我往前逼近半步,眼神冷得像冰,语气里没了半分耐心,只有直击要害的逼问:“不是你是谁啊?”

这句话彻底压垮了葛晓最后一点伪装,她猛地尖叫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疯猫,彻底失控——她使劲挣开所有人的拉扯,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眼睛瞪得通红,里面全是歇斯底里的疯狂:“不是我!就不是我!”

她一边喊,一边不管不顾地往石桌撞去,桌上的碗碟被扫落在地,摔得粉碎,蓝色的日记本也被带得滚到一边。“是你们!是你们所有人都针对我!”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却满是戾气,“我爸老糊涂了乱说话,葛岚拿本破日记栽赃我,你们ScI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我!凭什么?!”

她指着我们,指尖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们找不到真凶,就拿我当替罪羊!我告诉你们,我没杀人!就算你们把我抓起来,我也不认!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她疯了似的在院子里转圈,嘶吼着重复“不是我”,手腕上的手铐“哗啦哗啦”响,与地上的碎碗声混在一起,刺耳又狼狈,哪里还有半分警察的样子,只剩被戳穿后的绝望和疯狂。

我盯着她,缓缓抛出最关键的一句,语气平静却字字戳心:“行了,别装了——你怎么知道死者家里的日记本不见了?”

见她脸色瞬间煞白,我继续说道:“你不仅知道日记本不在,还清楚里面记着你挪用补助、跟她吵架的事,怕日记落到别人手里,就干脆把人灭口,多简单的心思。你这手段,无聊死了。”

“我……我……”葛晓张着嘴,眼神涣散,整个人彻底懵了,刚才的疯狂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怎么忘了,自己从没跟任何人提过“日记本不见”的事,这一下,等于亲口承认了自己去过案发现场。

可这懵愣只持续了几秒钟,她猛地回过神,像是被踩碎了最后一点遮羞布,彻底破罐子破摔,再次大发雷霆:“是!我是去过她家!我是见过那本日记!可我没杀人!我就是想把日记拿回来,我没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她一边喊,一边往院子外冲,却被守在门口的警察拦住,手腕上的手铐“哗啦”作响,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又哭又闹:“是她逼我的!是她非要把日记交给领导!我没办法!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我啊!”

场面彻底乱了,葛父气得直跺脚,捂着胸口直喘粗气;葛薇葛岚捡起地上的日记本,脸色凝重;中年警察指挥着人按住失控的葛晓,场面嘈杂又混乱。

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上前一步,对着中年警察说:“先把她带回警局,申请搜查令,去她家里和案发现场再查一遍,重点找她当天穿的衣服——刚才她爸说衣服破了、沾了泥,找到衣服,再结合现场痕迹,就能确认她是不是在撒谎。”

王思宁补充道:“另外,联系学校,核实贫困补助的去向,找那天和葛老师吵架的男老师问话,排除其他可能。”

中年警察点点头,赶紧让人把哭闹的葛晓架走。葛父叹了口气,跟着警察去警局做笔录;葛薇葛岚把日记本收起来,打算回去仔细翻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地上的碎碗片和那股未散的戾气。瓦纳溪湾的风又吹起了风铃,“叮铃叮铃”的声响里,没人说话——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却还差最后一块拼图,而葛晓那句“是她自己摔下去的”,究竟是实话,还是最后的狡辩,只能等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第103章(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