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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下):新的计划开始(2 / 2)

韩丽郦的手还在哆嗦,眼神死死盯着杨荣曼,却转向一旁的夏小晚,声音又急又哑:“小晚,你忘了?去年老爷子在医院住院,咱们轮流守着的时候,有个女人总来病房门口转悠,后来还趁我们不在,想进病房抢老爷子床头那个木盒子——那个女人,就叫韩秀琴啊!”

夏小晚猛地一怔,随即点头如捣蒜:“对!我记起来了!当时她被我们撞见,还说自己是老爷子的远房亲戚,后来被保安赶走了,我当时还特意记了她登记的名字,就是韩秀琴!”

这话一出,杨荣曼的脸“唰”地白了,她父亲也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谁都没想到,杨荣曼的母亲,竟然就是去年试图抢夺韩家老爷子东西的女人。

我看向脸色惨白的杨荣曼,语气沉了沉,缓缓开口:“你一直说你妈说草龙都有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你妈要抢韩家老爷子的那个木盒子,就是她嘴里‘很重要的东西’。”

这话像一道惊雷,杨荣曼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那个木盒子……是我妈要找的东西?可她从来没跟我说过盒子的事,只说草龙都有她放不下的东西……”

我指了指韩丽郦,继续道:“韩老爷子的那个木盒子,据说一直锁着,里面装的是什么,连韩家人都不清楚。你妈当年费劲要抢,现在你又因为狐狸符号牵扯出草龙都的老房子——这两件事,十有八九是连在一起的。”

没再多等,我带着王思宁、韩亮、韩轩、韩丽郦,还有杨海泽和寸寿生,直奔韩家老爷子之前住的老房子——那木盒子后来被韩丽郦收在了奶奶家老院的衣柜深处。

推开积灰的柜门,韩丽郦很快摸出那个暗红色的木盒子,铜锁早就生了锈,杨海泽用工具轻轻一撬就开了。我们凑过去一看,里面只有一叠泛黄的旧照片、几本韩家的老账本,还有一枚褪色的银质胸针,翻来覆去也没见任何和韩秀琴相关的东西,更没有狐狸符号的痕迹。

“看来真是我们想多了,这盒子里的东西,全是韩家的老物件。”我合上盒子,递给韩丽郦。

回到调查局时,杨荣曼正和父亲坐在大厅的长椅上,见我们回来,她站起身,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又忐忑。我把盒子里的东西简单跟她说了说,强调里面没有她母亲要找的“重要东西”,也和雷姆集团、命案无关。

杨荣曼听完,紧绷的肩膀一下子松了,眼里的茫然渐渐褪去,对着我们低声说了句“谢谢”,就跟着父亲转身离开了。

没多久,所长也带着女儿和班主任过来告辞——所长说已经安排人盯着解散狐狸俱乐部,班主任也保证会多留意杨荣曼在学校的状态。看着他们一一走出调查局大门,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王思宁挠了挠头:“这么看来,杨荣曼母女俩,好像真就是被卷进来的普通人?”我没接话,心里却总觉得,韩秀琴要找的东西、草龙都的老房子、还有命案里的狐狸符号,这几样东西之间,肯定还藏着没被揭开的联系。

云江市另一边,老城区的一间昏暗出租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台灯在桌面上投下一小片昏黄的光。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猛地将手里的手机砸在墙上,屏幕瞬间碎裂,她双手撑着桌子,肩膀剧烈起伏,脸上满是狰狞的怒火,咬牙切齿地低吼:“一群废物!连个木盒子都搞不定,还让杨荣曼那丫头片子暴露了!现在倒好,什么线索都断了,风生他们还盯上了草龙都——这活儿,到底还能不能干了!”

桌角的烟灰缸里,烟蒂堆得满满当当,旁边一张揉皱的纸上,画着一个和命案现场一模一样的狐狸符号,符号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韩家老院”四个字。女人深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变得阴狠,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加密对讲机,按下通话键时,声音已经冷得像冰:“计划得变了……不能再等了,必须在风生他们找到下一个线索前,拿到那东西。”

【探案吧S10第1集(上),完】

开头:

时间:2007年4月13日,ScI调查局会议室。

桌上摊着那只打开的暗红色木盒,旧照片、老账本散在一旁,王思宁指尖点着桌角的举报信复印件,抬头看向我,语气里带着点困惑:“风生,现在杨荣曼那边算暂时撇清了,木盒子里也没查出啥关键的,接下来如何?”

我捏着那封泛黄的举报信——正是它当初把我们引向草龙都废弃仓库,才发现了带狐狸符号的第四具尸体。我把举报信往木盒方向推了推,眉头皱着:“首先得弄明白,这封举报信把我们引导到狐狸符号现场,再到韩家这个小盒子,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巧合。”

我抬眼扫过在场的韩亮、杨海泽几人,语气斩钉截铁:“不管木盒子里有没有韩秀琴的东西,这条线都得继续查——举报信是谁写的?为什么偏偏引我们去那个仓库?还有雷姆集团的狐狸符号,跟韩家老院、跟举报信,肯定藏着我们没看透的联系,一点都不能放。”

会议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祝琴攥着个文件夹快步走进来,肩章上的警徽随着动作晃得人眼晕——这位市局刑侦支队的老刑警,向来以沉稳着称,此刻却满脸通红,走到桌前“啪”地把文件夹摔在桌上,声音拔高了八度,对着我们大发雷霆:“这个案子,现在立刻停止调查!所有资料封存,人员撤回,不准再碰草龙都和狐狸符号的任何线索!”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满室寂静,王思宁刚要开口,周队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一步按住祝琴的胳膊,语气又急又无奈:“行了祝琴!你干什么啊!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风生他们查得好好的,马上就要摸到举报信的源头了!”

他指了指我,又补充道:“再说,风生他父亲当年可是咱们局里的老刑警,一辈子都在一线办案,最支持风生干这行,你现在让案子停了,对得起老何的托付吗?”

祝琴猛地甩开周队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死死盯着我和身旁的王思宁,眼眶却有点发红,语气里带着委屈和怒火:“支持?我当然知道老何支持他!可他为什么不和我女儿红英一起办案?非要拉着王思宁!从1995年他俩搭档开始,一干就是十二年!红英当年为了跟他组队,主动申请调去基层,他倒好,眼里从来只有王思宁,连红英牺牲的时候,他都在跟王思宁查别的案子!”

她声音越说越哑,指着门口:“现在这案子,我说停就停!要么他换搭档,要么这线索就别碰——我不能让红英当年的遗憾,再在这案子里重演!”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几乎是吼了出来:“祝琴姐,你讲讲道理!十二年前我刚上初中,拉着几个同学成立ScI小分队,一点点摸爬滚打,到现在才有了这个调查局,我们拼了多少年,你还要怎样啊!”

我指着身边的王思宁、杨海泽他们,语气发颤却字字清晰:“红英姐当年还在上小学五年级,我怎么跟她组队?我那时候连案子的边都摸不着,小分队里全是我的初中同学,后来高中同学也加入了,一路走到现在!”

“还有这个雷姆集团的案子,我们从2000年3月23日接到第一起关联报案开始查,整整七年了!七百多个线索,三十多次差点栽在对方手里,可你看看——”我张开手,扫过满室熟悉的面孔,“过程里没有任何人牺牲,我的兄弟、我的队友,所有人都好好站在这里,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你到底还要怎样!”

祝琴僵在原地,脸上的怒火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愣住——她显然没听过这些过往,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愣了足足有半分钟,她才缓缓回过神,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尖锐,只剩茫然和难以置信,迟疑着提出了问题:“你……你说的是真的?十二年前你成立小分队的时候,红英才上五年级?雷姆集团的案子,你们已经查了七年?那当年……当年我怎么听人说,你是故意不跟红英搭档的?”

我看着祝琴眼底的茫然,语气渐渐沉了下来,少了刚才的激动,多了几分无奈:“恐怕不是别人乱传,是红英姐她自己不敢告诉你实情,只能通过别人转述,还隐去了关键的时间线——她怕你觉得她当年年纪小、没资格跟我组队,更怕你怪她没能跟上我们的节奏,久而久之,转述的话变了味,你才会觉得是我辜负了她,故意不跟她搭档。”

祝琴整个人都懵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往后退了半步,扶着桌沿才站稳。她脸上的强硬彻底垮了,眼神里满是慌乱和不确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发颤地再次提出问题:“你……你说红英是故意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她明明跟我说,是你觉得她能力不够,宁愿等王思宁调过来,也不肯带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点沙哑,却字字清晰:“行了祝琴姐,我跟王思宁打小就是同桌,还是对门邻居,当年成立ScI小分队,是我们四个——我、王思宁,还有何居然、骆小乙,一起凑的头,不是我单拉着他。”

“你记不记得1995年7月16日?那天我妈和王思宁的妈,就是被雷姆集团的汤米杀的,这案子后来破了,可那天的场景,我到现在闭着眼都能看见。”我攥紧了手,指节泛白,“当时我就跟自己说,这辈子都不能让那种悲惨再发生,不能让身边的人再因为案子出事。”

“我为什么不选红英姐组队?不是她能力不够,是我不敢啊!”我提高了点声音,眼底发酸,“我怕她跟着我们查案,哪天也遇到汤米那样的人,怕她像我妈、像王思宁妈一样,突然就没了!这些事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逼我让她来?”

“我一直把红英姐当成亲妹妹看,就想让她安安稳稳的,好好上学、好好过日子,不用每天提心吊胆跟危险打交道,这难道不可以吗?”

祝琴站在原地,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似的,眼里的慌乱慢慢被震惊取代,再到后来,眼圈悄悄红了。她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声音带着点哽咽:“原……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是我错怪你了,风生……是我没弄清情况,还拦着你们查案……”

她抹了把眼角,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看向我,语气瞬间坚定起来,彻底没了刚才的火气,满是愧疚和支持:“这案子你们尽管查!雷姆集团的仇,老何嫂子和思宁妈的仇,本来就该报!以后局里有什么需要,我祝琴第一个出力,绝不会再给你们添乱!”

话音刚落,会议室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祝红英拎着包快步走进来——她刚从基层派出所调回市局,一听说母亲来调查局闹,就赶紧往这儿赶。可刚进门,就看见祝琴正拍着我的肩膀,语气还带着歉意,顿时误会了,当场就炸了,猛地提高声音大发雷霆:“妈!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来替我讨说法的吗?怎么还帮着他说话了?他何风生当年不肯带我,现在又装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她几步冲到我们面前,指着我,眼眶通红:“何风生,你少在我妈面前装无辜!十二年了,你明明知道我想跟你组队查案,却一直把我当外人,现在倒好,连我妈都站在你那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皱紧眉头,语气里没了多余的情绪,只剩沉甸甸的严肃:“行了红英,我和王思宁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揪着说。现在摆在眼前的是雷姆集团的案子,这群人手里沾着多少血,你不是不知道——要是你跟着我们查,真出了什么事,牺牲了,你妈怎么办?”

我指着一旁眼圈还泛红的祝琴,声音又沉了几分:“你想过她后半辈子怎么过吗?没有。你只想着要跟我组队,只想着不甘心,却没回头看看你妈为你担了多少心,刚才她在这儿,为了你那点误会,差点跟我们吵翻,你看不见吗?”

祝红英瞬间就懵了,伸着的手指僵在半空,脸上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一点点泄了下去。她下意识转头看向母亲,祝琴正红着眼眶望着她,眼神里满是疼惜,没了刚才的强硬,只剩为人母的柔软。

祝红英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半天说不出话。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缓缓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慌乱,迟迟开口:“我……我没想让妈担心的……我就是觉得,跟着你们查案,是为了帮我爸当年的同事报仇,也是为了……为了证明我能行……我没想着会牺牲,也没……没顾上妈……”

我看着她垂着头、眼眶泛红的样子,语气软了些,却依旧没绕开核心:“现在想通了就好。案子的事,有我、有思宁,还有我们ScI的老伙计们,够了。你不用非得凑进来证明什么,也不用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我指了指她身边的祝琴,声音放得更缓:“现在啊,别再盯着‘组队查案’那点事了,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生活如何——是继续在派出所做你擅长的社区警务,安安稳稳陪在你妈身边;还是换个轻松点的岗位,不用每天提心吊胆。”

“报仇、证明自己,这些都没你妈好好活着、你自己平平安安重要,不是吗?”

祝红英听完,肩膀轻轻颤了颤,没再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伸手紧紧拉住了母亲祝琴的手——那双手攥得很紧,像是终于抓住了比“查案证明自己”更重要的东西。

祝琴反手握住女儿的手,眼眶又红了,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对我们轻声说:“添麻烦了,以后你们放心查案,家里有我看着她。”说完,便拉着还低着头的祝红英,一步步走出了会议室,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看着母女俩相携离开的背影,会议室里静了几秒,王思宁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带着点笑意:“行了,心结解开了,以后没人拦着咱们了。”我点点头,目光落回桌上那封举报信和雷姆集团的资料上,指尖轻轻划过“狐狸符号”的印记。

案子还没结束,举报信的源头、草龙都的秘密、雷姆集团藏在暗处的黑手,还有韩秀琴真正要找的东西……所有线索都还缠绕着,等着我们一一解开。

就此,祝家母女的误会烟消云散,但属于我们ScI调查局的冒险,还在继续。

【第101章(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