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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上):“平安”下的故事(II)(1 / 2)

时间:2007年4月8日

地点:云江市中鼎公园旁边ScI调查局

混乱散去后,办公室里的文件还没完全归位,我们正围着桌案梳理接下来的工作方向——这场闹剧虽没耽误核心事务,却也打乱了节奏,没人知道下一秒会迎来什么。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攥着衣角、神色慌张的女人走了进来,刚站稳就急着开口:“同志,我要举报!我邻居家有个房间,打我搬过去快半年了,从来没打开过,不管白天晚上都锁着,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碎花围裙、手里还拎着菜篮子的女人快步冲进来,一看见举报的女人,脸色瞬间涨红,对着她劈头盖脸大发雷霆:“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家的房间开不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举报我?是不是看我家平时没人,故意找事污蔑我!”

举报者被她吼得往后退了半步,却还是攥着衣角,把话说得更明白:“行了,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你家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半年来一直锁着关闭,从来没开过,而不是你家的入户门啊!”

邻居家女主人的怒火猛地顿住,像是没跟上这话的重点,眼睛瞪着举报者,整个人愣在原地,手里的菜篮子晃了晃,几颗青菜差点掉出来。

愣了足足三四秒,她才猛地回过神,脸色比刚才更沉,对着举报者再次大发雷霆:“我家里面的房间关不关,跟你有半毛钱关系?那是我家放杂物的地方,我不想开不行吗?你天天盯着我家房间看,是不是有病?还跑到调查局来瞎嚷嚷,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对!”

举报者急得提高了声音,往前凑了半步,语气又急又肯定:“不可能!那个一直关着的房间,外面连通的是楼梯间啊!我都观察好几次了!而且我清清楚楚知道,你家是有两道入口门的——一道走客厅,一道就通那个楼梯间的房间,你凭什么把那道门锁半年,从来不让人靠近?”

这话刚落地,办公室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满脸惊慌的居民,他扶着门框大口喘气,声音带着颤抖的尖叫:“有尸体!真的有尸体啊!就在小区的楼梯间里面!”

我们心里猛地一沉,贺俊生立刻追问:“哪个楼梯间?具体位置在哪?”

“就是……就是她家连通的那个!”居民伸手指向举报者的邻居,语气急促,“就是那个锁了半年的房间门后面,能通到的楼梯间!我刚才想从转角有个人躺着,一动不动的!”

更关键的是,这处楼梯间设计特殊,只能从居民说的那道房间门或者一楼入口进出,根本上不到楼顶,相当于个“封闭的半截楼梯”。

我转头看向举报者的邻居,眼神严肃起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你看看,现在都出人命了,你还想藏着掖着?到底要干什么啊!那道门锁了半年,楼梯间里出现尸体,你必须跟我们说清楚,那道门后面到底藏了什么!”

她听完“有尸体”三个字,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手里的菜篮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青菜、土豆滚了一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僵在原地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慌乱,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这份愣神没持续多久,她像是突然被刺激到,猛地抬起头,对着我们所有人劈头盖脸大发雷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楼梯间里怎么会有尸体?你们别听他们瞎编!那就是个破楼梯间,我把那个楼梯间的门锁起来就是怕有人乱堆垃圾,跟尸体没关系!你们别想冤枉我!”

我说:“行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我们现在就去现场,进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行人快步赶往小区,举报者和邻居跟在后面,前者满脸紧张,后者则攥紧拳头,脸色发白却还强装镇定。到了那道锁了半年的房门前,贺俊伟拿出工具,没几秒就撬开了锁,推开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隐约的异味扑面而来。

门后果然是居民说的半截楼梯间,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走,刚到三楼转角,就看到地上躺着一道蜷缩的身影。李法医带着团队立刻上前,拉起警戒线、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抬了出来,放在临时担架上。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较久,尸体有轻微腐败迹象,性别暂定为男(?),衣物和外貌有模糊处,还需进一步检查。”李法医蹲在担架旁,一边观察一边汇报。

我盯着尸体的侧脸,总觉得有些眼熟,突然想起之前的案子,立刻开口:“等一下!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具男(?)尸,长得像之前在高铁站附近公告栏上,贴的那则‘失踪人员启事’里的男(?)性?当时照片里的人戴着帽子,穿着宽松外套,性别标注也是‘暂未明确’。”

李法医闻言,立刻伸手拨开尸体头上凌乱的头发——指尖刚碰到发丝,就发现不对劲,他轻轻一扯,一整顶黑色短发假发竟被摘了下来!露出

“不是男性。”李法医拿着假发,语气严肃,“卸了假发后能明确,死者是女性。”

话音刚落,楼梯间入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警服、腰间别着执法记录仪的女警察快步冲进来,看到担架上的女尸和周围的勘查人员,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对着我们当场大发雷霆:“怎么回事?这处现场是谁先动的?尸体都抬出来了,现场勘查流程有没有走全?高铁站失踪的那起案子我们队还在跟进,怎么尸体在这发现了,没人提前跟我们对接?”

我说:“我是市ScI调查局的调查员,接到居民举报后第一时间到现场,尸体刚由李法医团队移出,勘查记录和照片都已同步留存,还没动关键物证。”

她听到“ScI调查局”几个字,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握着执法记录仪的手顿了顿,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神里的强硬渐渐褪去,多了几分错愕。

过了几秒,她才缓缓开口,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抱歉,是我太急了,没先核实身份。我是辖区派出所的,负责跟进高铁站的失踪案,没想到失踪者的尸体会在这发现……那现在,现场勘查和后续排查,咱们怎么配合?”

我说:“这样,你们先把那个高铁站失踪者的信息给我们一份,包括失踪时间、外貌特征、家属联系方式这些关键内容,方便我们和尸体信息做比对。”

她连忙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打印好的失踪人员登记表,又补充了一张家属提供的生活照,双手递过来:“都在这了,失踪者叫林晓,三个月前在高铁站失联,当时家属说她出门时戴了顶黑色短发假发,怕被人认出来,跟法医刚摘下的假发能对上。”

我盯着登记表上“林晓,17岁,云江市第三中学高二学生”的字样,眉头拧了起来,语气带着惋惜:“这个还在上学啊!没想到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这么年轻……”

女民警凑过来一看,眼神瞬间变了,语气里满是惊讶:“这个学校?这是我的母校啊!我就是在三中读的高中,没想到失踪的是母校的学妹……”

我心里有了个方向,转头对她交代:“这样,你对母校的情况熟,就麻烦你去学校了解一下——主要查林晓失联前的在校状态,比如和同学、老师的关系,有没有跟人起过冲突,还有她失联当天有没有正常到校,最后离开学校的时间和路线,有消息立刻跟我们同步。”

女民警应声后,立刻转身往云江市第三中学赶,脚步里满是急切。我们则带着举报者和邻居往辖区派出所走,李法医的团队早已将尸体抬上勘查车,准备带回实验室做进一步尸检,确定具体死亡时间和致死原因。

刚走进派出所大厅,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红着眼眶的女民警,身边还放着一个装着死者林晓生活用品的袋子——后来才知道,她是林晓的远房表姐,也是所里的民警,得知消息后一直守在这里等消息。

没等我们开口,派出所所长就迎了上来,对着那名女民警严肃吩咐:“你把林晓失踪案的所有卷宗整理好,这起案子现在交给市上的ScI调查员负责,后续配合他们的所有排查工作。”

这话刚说完,那名女民警“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眶通红却语气强硬,当场对着我们质疑:“交给ScI?为什么要交给他们?这是我们辖区的案子,我们已经跟进了三个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尸体,凭什么突然移交?你们ScI接手,能比我们更了解情况、更快查出真相吗?”

我看着她紧绷的脸色,语气平静却带着底气:“不用争,你看看我们ScI调查局对这案子不一样的看法,后续自然能明白。”

她咬了咬唇,沉默了几秒,终究松了口:“这样,我给你们一周时间。要是一周内查不出关键线索,这案子我还是要争取回来,给我表妹一个交代。”

这话刚落,半小时没过,李法医就拿着尸检报告走进了派出所,将报告递到我手里:“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林晓的死因明确,是毒物中毒导致的死亡,体内检测出一种慢性毒物残留,初步判断中毒后24小时内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两个月前。”

报告还没看完,门口就传来一阵哽咽声,林晓的母亲被人搀扶着走进来,听到“毒物”两个字,突然情绪激动地喊:“不就是她的姑姑吗!肯定是她干的!我之前就提醒过晓晓,离她姑姑远点,尤其是别去她姑姑那个地方!”

我心里一动,立刻追问:“你说的‘她姑姑那个地方’,是不是发现死者的现场——那个小区?也就是刚才去我们局里举报的,林晓邻居家的那个地方?”

林晓母亲用力点头,眼泪掉得更凶:“对!就是那!那个邻居,就是晓晓的亲姑姑!晓晓失联前,说要去她姑姑家拿点东西,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有了这条关键线索,我们立刻带队前往那个小区,将林晓的姑姑——也就是之前的举报者邻居控制住。面对尸检报告和母亲的指证,她没挣扎多久,就低着头承认了所有罪行,坦言是因为家产纠纷,对林晓下了毒,之后将尸体藏在了连通自家房间的楼梯间里。

恰巧这时,去三中了解情况的女民警也赶了回来,一进门就急着汇报:“查到了!林晓失联前,确实跟同学说过要去姑姑家,还提到姑姑最近总找她,说有‘重要的事’要谈,没想到……”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被控制在角落、低头认罪的林晓姑姑,又猛地看向我们,瞳孔骤缩,彻底大吃一惊。愣了足足一分钟,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真的是……真的是她姑姑?我之前怎么没往这方面想……原来你们早就锁定方向了,是我太固执了。”

确认嫌疑人被移交看守所,案件暂告一段落,我们便收拾东西回了ScI调查局。

刚坐下喝了半杯热水,半小时还没到,办公室门口就冲进来一个女人,双手叉腰,嘴里一遍遍喊着:“贺俊生!贺俊伟!你们俩给我出来!”

贺俊生刚从文件堆里抬头,看到人就皱了眉:“表姐,你怎么来了?干什么啊!”

女人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语气又急又冲,根本没给人说话的余地:“干什么?当然是让你们赶紧跟我回去结婚!我跟你们说,这种ScI调查员就是个破职业,天天跑现场、担风险,挣得又不多,还不如回去安安稳稳结婚过日子!”

贺俊生猛地站起身,脸色沉了下来:“行了!你这话不仅是说我们,更是在侮辱我们的职业好吗?你凭什么这么说?这是对我们职业的侮辱啊!”

两人正要争执,我连忙上前拦住:“行了,有话好好说,别用‘表姐’的身份搞血脉压制那套,我们ScI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好吗?职业没有高低,他们愿意守护这里,就值得尊重。”

这话刚说完,门口又走进来一位中年男人,正是女人的父亲,他一进门就对着女儿训道:“女儿,你闹够了没有?干什么啊!那两个表弟做调查员,凭本事守护一方平安,不行吗?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的职业!”

女人被父亲训得没了气焰,刚要反驳,目光突然落在郦雯队长身上,眼睛一亮,瞬间换了语气:“老同学,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居然会来ScI这边!正好,我今天来也不是只催他们结婚——我要和你踢馆!”

郦雯队长放下手里的案件报告,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疑惑:“踢馆?什么意思?我一个刑警队队长,跟你进行什么pK?难不成要比查案,还是比别的?”

女人拍了下手,语气说得理直气壮:“当然是拔河比赛!别以为只有查案厉害,论团队力气,我不信赢不了你们ScI的人!”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瞬间热闹起来——八组的吴莲秋、陈迪迦、熊可乐、杨秋萍、段冬梅、花颜、杨朵拉、李纯蓝,还有十组的刘佳琪、周晓彤、林小柔、曾紫萱、兰双英、郑苏瑶、娜塔莎、李宁楠,这些女调查员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走出来,各自选了力气稳的人,凑成两支ScI参赛队。

场地就设在调查局楼下的空地上,绳子中间系着红绸带,两边队员各就各位,攥紧绳子做好准备。随着一声喊“开始”,两边都卯足了劲往后拉,ScI的女调查员们配合默契,节奏一致,没一会儿就把红绸带拉到了自己这边。

连着比了两场,女人带领的队伍都没占到优势,最后一场更是被拉得直接往前踉跄,彻底输了比赛。

她盯着地上的绳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着我们ScI的队员就大发雷霆:“不可能!你们肯定是故意耍花样!要么是提前练过,要么是有人偷偷使劲!凭什么我们会输?你们ScI除了查案,怎么还在拔河这种事上较真,根本就是欺负人!”

我说:“行了,别找借口了。我们不是故意较真,更没耍花样——我们曾经在校园操场上,就靠团队配合赢过无数次拔河,如今不管是查案还是比赛,这份齐心和韧劲,依然还是一样。”

她听到“校园操场”几个字,脸上的怒气突然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下去,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神渐渐放空,没了之前的强势。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再说话,只是盯着远处的地面,嘴里反复念叨着“校园……拔河……”,语气越来越轻,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彻底迷失了自己,连刚才要“踢馆”、要催贺俊生兄弟结婚的事,都忘了个干净。

父亲看着女儿失魂落魄、又忘了初衷的样子,再想起她刚才胡搅蛮缠、还侮辱人职业的举动,一怒之下拔高了声音,对着女儿当场大发雷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来之前说要催表弟,来了又要踢馆,输了就撒泼,现在又在这发呆走神!丢不丢人?”

骂完,他也没再给女儿反应的时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半拉半拽地往门外走,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回家好好反省”。女儿任由父亲拉着,眼神依旧有些恍惚,没再争辩,就这样被拽出了我们ScI调查局的院门,渐渐没了身影。

父亲拉着女儿走后没几分钟,门卫室的民警就快步走进来,手里攥着一个快递袋,对着郦雯队长说:“郦队长,刚有人送了个快递过来,指名道姓要给你。”

郦雯队长放下手里的笔,抬头吩咐:“你打开看一下,把里面的东西和内容跟我说。”

民警应声拆开快递袋,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一张折叠的信纸,还有一张泛着旧痕的照片。他先展开信纸,逐字念出内容:“郦雯队长,您好。当你从警校离开后,你同桌的妹妹的二姑父的大伯家的女儿出嫁,而你却没去。现在,你当了队长,就去调查一下一个叫隆雨欣的人。”

话音刚落,男民警突然顿住,随即补充道:“对了,这个隆雨欣,我也认识!她是我的初中同学,而且还是同班的,当时就坐在我斜对面。”

郦雯队长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意外:“什么意思?你认识隆雨欣?那你跟我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初中毕业后还有联系吗,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

男民警点点头,回忆着开口:“我跟她初中同班三年,印象里她话不多,平时总抱着书坐在座位上,不太跟人来往,家里情况好像也比较特殊,听说父母早年分开了,跟着奶奶过。初中毕业后我们就没再聚过,只偶尔从同学群里听说,她后来去了外地打工,前两年才回云江市,至于现在具体在哪、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