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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中):白骨奇谈(二)(2 / 2)

我说:“你还在这干什么啊!赶紧说,是不是当年把其他的物证照片摧毁了,是不是!”

女警察往后缩了一步,声音带着哭腔辩解:“不是我啊!”

我说:“行了,周队,她干什么啊!我感觉她就是当年摧毁照片的人,除非,你就是卧底?”

这话一出,现场瞬间静了下来。女警察脸色“唰”地一下惨白,身子晃了晃,指着我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血口喷人!我怎么会是卧底?我更没毁过照片!”她转头看向周队,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急切,“周队,你别信他的话!当年我就是协助整理资料,根本没碰过物证照片,怎么可能毁了它们!”

随后,一个头发花白的居民挤开人群走过来,颤着声音把当年的事说了出来:“我那天傍晚在河边种菜,远远看见个黑衣人,跟老太太说了两句就吵起来,接着伸手把老太太推到河里,还拿出刀捅了一下!我那时候怕惹事没敢说,现在看你们查,实在忍不住了!”

居民说话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瞥见,那女警察身子绷得笔直,手悄悄攥成拳,还一个劲地朝居民使劲眨眼睛,想拦着他继续说。

我当即指着女警察,语气又急又沉:“你疯了吧!都这样了还想掩盖?你就是卧底,更是当年杀害死者的凶手!”

她像被惊雷劈中,一下子懵了,身子晃了晃才站稳,随即扯着嗓子开始质疑,声音里满是慌乱的辩解:“你胡说!我根本不是!”

她指着那居民,又转头看向周队,语气又急又颤:“他说的是假的!说不定是记错了,或者被人挑唆了!我那天根本没去过河边,怎么可能杀人,怎么会是卧底?你不能凭他一句话就给我定罪!”

我说:“为什么这张照片里面这双鞋的痕迹,始终没比对出主人?除非,这鞋根本就是你的!”

话音刚落,韩亮突然开口:“找到了一个黑色袋子!”

我们围过去一看,袋子打开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里面——一套黑色大衣叠得整齐,旁边放着一双鞋,大衣领口和鞋舌内侧,都绣着同一个姓氏,正是那女警察的姓!

“就是刚才!她来过这儿,鬼鬼祟祟地往草丛里塞东西,我没敢声张!”旁边的居民赶紧补充,语气十分肯定。

紧接着,韩亮从袋子夹层里又摸出一叠照片,正是当年缺失的那些现场物证照,边角还带着轻微的磨损痕迹。

女警察看着这一切,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没了,双腿一软,再也撑不住,一下子瘫坐在旁边的木凳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说:“你看看,我说嘛!那不就是凶手吗?”

她盯着袋子里的大衣、鞋子和照片,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先是彻底懵了,眼神直勾勾的没焦点。过了几秒,她突然抬起头,声音又哑又抖,带着最后一丝不肯认输的质疑:“不是的……这些不是我的!是有人故意放进去栽赃我的!”

她伸手想去够那个黑色袋子,却没力气撑起身子,只能瘫在凳子上嘶吼:“居民也看错了!他根本没看清是谁!你们不能凭这些东西,就说我是凶手啊!”

我说:“行了,我们不是傻子好吗?”

她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戳破了最后一层伪装,先是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懵了两秒,紧接着突然从凳子上弹起来,双手攥得死死的,对着我们疯狂嘶吼,彻底大发雷霆:“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找这些东西栽赃我!”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崩溃的哭腔,却还在硬撑着辩解:“我没杀人!没毁照片!更不是卧底!你们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凭什么!”

我说:“凭什么?不,先回答我,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你的?”

她的嘶吼猛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又一次懵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那袋证物。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扯着发颤的声音,带着最后的狡辩大发雷霆:“不是!根本不是我的!是你们伪造的,是你们联合起来坑我!”

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脚碰到身后的石子,差点摔在地上,慌乱的模样彻底没了之前的强硬。

我说:“行了,你知道我们是ScI调查局,所以,我们不是傻子好吗?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不是吗?为什么大衣上偏偏绣着你的姓氏?”

她盯着我,又扫过那袋证物,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先是僵在原地彻底懵了,眼神里的慌乱慢慢变成绝望。沉默了几秒,她突然蹲下身,双手抱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承认了一切:“是……是我做的。三年前我跟她起了争执,失手推了她,又怕事情败露,才伪造了意外的假象,还藏了物证照片……”

随着她的坦白,这场悬了三年的跳河案,终于彻底告破。

三年前的跳河案刚画上句号,我们没敢多歇,转头就把精力投入到白骨案的调查里——这案子连着两起,还偏偏凑在同一天,疑点比之前的跳河案更密。

第一起是2007年3月30日早上的赵奶奶跳楼案,当年已经结案,卷宗里写着“意外坠楼”,现场勘查记录和家属笔录都标注着“无异常”;第二起则在同一天晚上,江岸派出所的所长遇害,尸体后续化为白骨,当年没查到关键线索,案子一直悬着。

我们先把两起案子的旧卷宗堆在桌上,刚要逐一核对时间线,韩亮突然指着卷宗封面问:“同一天一早一晚,死者一个是普通老人,一个是派出所所长,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说:“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首先,凶手为什么非要跟尸骨扯上关系?另外,双峰警察局旁边家属院——也就是赵奶奶坠楼的现场,到江岸区派出所所长家有7公里,而中途5公里的地方有一条岔路,顺着走刚好能到刚才破掉的那起跳河案现场?除非,这5公里处的地方藏着问题?”

话音刚落,王思宁凑过来指着地图上标注的岔路:“这么说,三起案子其实靠这条路连起来了?赵奶奶、所长,还有三年前的死者,会不会都跟这5公里处的地方有关?”

女警察还瘫在旁边的凳子上,听到“5公里处”时,身子莫名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敢让人察觉的恐惧。

我说:“你干什么啊!周队,把她带到审问室仔细审问,别让她再耍花样!”

周队点头应下,当即安排人架起还瘫在凳子上的女警察,往审问室的方向带。

这边刚安排妥当,我转头看向韩轩、何居然、骆小乙和赵登善四人:“你们四个,再带上两名ScI民警,一起去那5公里处的岔路查探,不管是痕迹、杂物还是周边住户,都仔细排查,别放过任何线索!”

他们一行人驱车赶到5公里处的岔路,沿着路边的杂草仔细排查,没走多久,韩轩就指着前方一栋爬满藤蔓的房子喊:“那边有个废弃房屋!”

几人快步走过去,韩轩伸手推了推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灰尘顺着门缝簌簌落下。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破旧的木桌翻倒在地,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杂物,满是蛛网的窗户将光线挡在外面,透着股压抑的冷清。

何居然蹲下身,在杂物堆旁的木箱里翻找,指尖突然碰到一张硬挺的纸,他抽出来一看,是封折叠整齐的信。展开后,几人凑过来围读,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当,金色的光芒照耀大地,我的故事就此结束,终点的列车即将到站,这座老屋就此尘封在我的记忆里,再见。甄紫麒,留。”

反复读了几遍,信里没提任何案子相关的内容,韩轩又带着人把房间里里外外搜了一遍,连墙角的缝隙都没放过,最终还是没找到其他可疑线索,只能拿着信往调查局回。

刚推开调查局的门,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攥着拳头冲了进来,对着办公区的桌子“砰”地拍了一下,声音又尖又利,当场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抓李姐?她在局里待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凶手!是不是你们查不出案子,故意找她顶罪?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她一边喊,一边伸手去扯旁边民警手里的卷宗,语气里满是激动的质问,把办公区的秩序搅得一团乱。

我(何风生)皱着眉走过去,伸手拦住她的动作,语气冷了下来:“你要干什么啊!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闹事,连基本的纪律和分寸都没有,现在去旁边的桌子那,写一千遍‘如何做人’这四个字,想清楚了再说话!”

她被我这话堵得瞬间懵了,眼睛瞪得溜圆,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像是没听清我让她做什么。

过了两秒,她才猛地回过神,情绪彻底失控,当场大发雷霆:“你凭什么让我写这个?我是来要说法的,不是来受你教训的!”

她伸手拍着旁边的桌子,文件被震得散落一地,声音又急又尖:“不就是抓了个人吗?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这字我不写!今天你们必须给我讲清楚,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我说:“行了,李女士(李警察)就是警察界的卧底,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还在这闹什么?还有,你先学会做一个人好吗?”

她的嘶吼猛地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懵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嘴里反复念叨着:“卧底?不可能……李姐怎么会是卧底?”

没等她缓过劲,又突然攥紧拳头,情绪比之前更激动,再次大发雷霆:“你骗人!你肯定是骗我的!李姐那么好,还帮过我很多次,怎么可能是卧底?你就是想糊弄我,想让我闭嘴!”

我说:“行了,你就是一个大嘴巴啊!你的嘴根本闭不起来啊!”

她的脸“唰”地一下涨成通红,刚懵了半秒的神情瞬间被怒火取代,当场又炸了锅,大发雷霆:“你凭什么骂我大嘴巴!我只是想替李姐问清楚,这叫多管闲事吗?”

她伸手指着我,声音都在发颤,却还硬撑着拔高音量:“我说话直怎么了?总比你们藏着掖着、随便给人扣帽子强!这大嘴巴的称呼,我不认!”

我说:“行了,周队,把李姐放掉,那些物证好好收着,三年前的案子,就按意外写进卷宗。还有你——赢了,大小姐,我们输了。”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静了。刚还在撒泼的女警察猛地懵了,举着的手僵在半空,连呼吸都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不敢信的得意:“你、你说真的?你们真认栽了?”

而刚被带到门口的李姐,脚步也停住了,转头看向我,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却没多说一个字,只是等着周队解开手铐。周队皱着眉看了我一眼,见我态度坚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示意手下松开了李姐的束缚。

我说:“行了,李姐,你赢了,三年前的那起案子就是意外,我们输了。”

李姐揉了揉被手铐勒红的手腕,先是愣了愣,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很快压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说不清的笑意。她没急着走,只是抬眼看向我,语气带着点轻描淡写的从容:“何警官这话就见外了,什么赢不赢、输不输的,本来就是场误会,现在说清了就好。”

旁边那名闹事的女警察见状,立马凑过来,得意地扬着下巴:“我就说李姐是清白的!你们早这样不就省了麻烦?”

我说:“行了,你们赢了?我创建这里十二年,这十二年在你们眼里,就只是一肚子水是吗?李姐,你才是最后的赢家。我们,根本不配待在这里。再见。”

话音落下,我攥紧了手里的卷宗,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下一秒,办公区里传来整齐的起身声——一组的王思宁、何居然他们,二组方尼坤、特雷西一行人,还有三到十组的所有成员,连后勤组的麦乐、博恩都站了起来。几十个人齐刷刷地立在原地,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没人说话,也没人动,连呼吸都放轻了,原本嘈杂的空间,瞬间静得能听见笔尖落地的声音。

李姐刚要迈出去的脚步顿住,脸上的从容彻底消失,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她身边那名闹事的同事更是懵了,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一幕,刚才的得意劲儿,半点也没了。

过了几分钟,李姐的女同事才缓过神,看着我们几十人一动不动的模样,先是咽了口唾沫,随即又硬撑着抬起下巴,语气里满是不确定的质疑:“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装样子给谁看啊?明明是你们自己认了输,现在又摆这阵仗,难不成是想反悔?”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半步,眼神不自觉地扫过一组到十组的人,见每个人都盯着她,声音又弱了几分,却还没松口:“别以为人多就有理!李姐本来就是清白的,你们输了是应该的,现在又搞这出,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不干什么,我们收拾东西,ScI历史就此停在2007年3月31日。我们正式解散。”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里,李姐身子猛地一震,脸上最后一点从容也没了,彻底懵在原地;她的同事更是眼睛瞪得溜圆,嘴张着却发不出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扯着嗓子开始质疑:“你、你说什么?解散?你们故意的吧!明明是输了不想认,才拿解散当借口,是不是?”

她伸手想去拦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王思宁,却被对方侧身躲开。郑局、张邵峰副局长站在一旁,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想说什么又没开口;法医李宗福、李武,还有刑警队的郦雯、郦慕莎,都站在原地看着我们一组到十组的人陆续拿起背包,一步步走出调查大厅,没人说话,只有桌椅挪动的声响,透着股说不出的沉闷。

那名女同事见没人理她,语气更急了,又转向郑局:“郑局!您倒是说句话啊!他们不能说解散就解散,这不是胡闹吗?肯定是因为输了不甘心,故意耍脾气!”

我说:“行了,我们已经输了,还留在这干什么?我创建的ScI调查局,历史就到今天(2007年3月31日),到此为止!”

我把桌上的ScI徽章扣下来,放进背包里,转身就往门口走。王思宁、何居然他们也跟着拿起东西,脚步整齐却没半点犹豫。

李姐的同事看着我们要走,又急又慌,再次追上来质疑:“你别装模作样!什么到此为止?创建十二年的局,能说停就停?你就是输不起,想拿解散躲事!”

李姐站在后面,脸色复杂,眼神里没了之前的从容,却还是没出声,只是盯着我们离开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我说:“行了,我们ScI调查局已经输了,好吗?李姐也已经放了,你还要这样不依不饶的,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停下脚步,语气里满是疲惫,没了之前的锐利。那名女同事被我问得噎了一下,先是懵了半秒,随即又梗着脖子反驳,只是声音明显弱了些:“我、我就是觉得你们不对劲!放了人就解散,哪有这么巧的事?说不定你们心里还憋着别的主意!”

她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我,也不敢看身后陆续往外走的队员。李姐这时终于上前一步,拉了拉她的胳膊,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行了,别说了。”可那女同事像是没听见,还想再开口,却被李姐用眼神制止了。

我说:“行了,你要干什么啊!?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要干什么啊!我们只是想离开此地,这都不行吗?”

我把背包往肩上紧了紧,语气里的耐心彻底耗光。那名女同事被我问得一时语塞,愣在原地懵了几秒,又突然拔高声音质疑:“谁、谁不让你们走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哪有输了就解散、还急着走的?你们是不是想带着证据跑?”

她伸手想去拦旁边拎着文件箱的韩亮,却被韩亮侧身避开,韩亮没看她,只是朝我递了个“都收拾好了”的眼神。李姐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上前拉住那名女同事的手腕,语气沉了些:“别闹了,让他们走。”

我说:“行了,把所有文件都放下,拿上自己的行李,我们离开此地。”

话音刚落,队员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抱着的卷宗、档案一一摆回调查大厅的长桌上,整齐摞好后,才转身去取自己的行李。没有多余的话,只有行李拖动、脚步落地的声响,沉闷却坚定。

等最后一名队员把文件放好,我扫过满室熟悉的陈设,又看了眼墙上挂着的ScI徽章,轻声说:“行了,我们离开此地了,再见。”

一行人背着行李,陆续走出调查局的大门——从2001年2月28日ScI成立的第一天,到2007年3月31日的今天,十二年的时光,就此落幕。

李姐的女同事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猛地转头看向郑局,语气里满是急切的质疑:“郑局!您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文件扔在这不管,局子也说散就散,这以后的案子怎么办?他们说不定就是故意的,您怎么不拦着啊!”

【第98章(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