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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罗兰岛上的艺术馆(II)(2 / 2)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负责医生推着王思宁的病床走出来,扫了一圈问道:“病人家属呢?”

我立刻上前一步:“我们都是他的同事,也是亲人,除了那边的黄女士和黄叔。”

医生点点头,语气轻松了些:“放心,他没什么大碍,就是手臂被划伤,缝了几针,后续好好休息,注意别感染就行。”

听到王思宁没事,黄女士的情绪却再次失控,她猛地拔高声音,语气里满是复杂的怒火与不甘:“没大碍?他没事我倒成了罪人?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话没说完,就被黄叔狠狠拽住,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王思宁躺在病床上,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黄女士,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剩下疲惫的疏离:“黄女士,你走吧,以后别再找我,也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黄女士。她猛地跺了跺脚,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走?你让我走我就走?我为你等了十年,现在你一句话就让我消失?王思宁,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一边喊,一边伸手想去抓病床的栏杆,却被黄叔死死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思宁别过脸,不再看她。

过了几分钟,黄女士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但眼神里的不甘依旧没散,她挣脱开黄叔的手,盯着病床上的王思宁,语气带着浓浓的质疑:“你让我走,是不是因为觉得我丢了你的脸?还是说,你早就和ScI的人串通好,故意拿当年的事当借口,就是不想认我?”

她顿了顿,又把目光转向我,声音里满是怀疑:“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查案为公,现在王思宁受伤,你们连句公道话都没有,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对我做过的事,故意帮他遮掩?”

我看着她颠倒黑白的样子,忍不住皱紧眉头反驳:“行了,你别在这装糊涂!他受伤明明就是你拿刀划的,现在还想倒打一耙?再说了,从一开始就是你揪着过去不放,我们什么时候先撇清关系了?”

黄女士被这话噎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梗着脖子质疑:“我划他是因为他骗我!你们现在护着他,是不是因为他是ScI的人?要是今天受伤的是我,你们是不是就不管了?”她越说越激动,音量又不自觉地拔高,引得周围路过的护士频频侧目。

我盯着黄女士,语气严肃得没有一丝余地:“如果你受伤?先不说这事根本不会发生,就算真有意外,也不是你持刀伤人的理由。他现在受伤,你以为自己就能全身而退?这次看在黄叔和你一时冲动的份上,我们可以不立刻追究,但要是再有下一次,袭警罪、故意伤害罪,该有的罪名一个都跑不了!”

黄女士站在原地,脸上的质疑瞬间僵住,眼神一点点变得慌乱。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半天没发出声音,显然是被“罪名”两个字吓懵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也一下子蔫了下去。

黄叔见气氛又要失控,赶紧上前拉住女儿的胳膊,语气急切又带着恳求:“丫头,别再闹了,咱们先回家,有话回去说行不行?”

黄女士本就被“罪名”吓得心慌,被父亲这么一拉,积压的情绪又瞬间爆发。她猛地甩开黄叔的手,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愤怒:“回家?回什么家!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坏人,连你也帮着外人!我不回!我就要在这问清楚,他王思宁到底有没有真心对过我!”她一边喊,一边往病床方向冲,幸好黄叔反应快,再次死死拽住了她。

我看着她还要往病床前冲,忍不住提高声音呵斥:“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王思宁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依不饶,非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才肯停吗?你简直太不要脸了!”

这话彻底点燃了黄女士的怒火,她挣扎着想要挣脱黄叔的手,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我不要脸?是你们一群人合伙欺负我!他王思宁骗我感情,你们帮着他包庇他,现在还敢骂我不要脸?今天这事我没完!我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ScI是怎么仗势欺人的!”

我看着黄女士歇斯底里的样子,语气里满是冰冷的平静:“你总觉得女人必须赢,赢不了就说别人作弊,自己占了理就说别人不对,这根本不是讲道理,是蛮不讲理!我们为什么要包庇王思宁?因为他是我们过命的兄弟,更是和我一样,为了查母亲被害真相才拼尽全力的人!”

我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对我们不敬,就是对两个含冤而死的母亲不敬!1995年7月16日我和王思宁创建ScI,不是为了耍威风,是因为我们的母亲都被凶手残忍杀害,我们想靠自己的力量找出真相,还天下受害者一个公道!你以为我们天天拼命查案,是为了什么?”

黄女士僵在原地,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去,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茫然,嘴巴微张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是被这番话彻底懵住了,之前的嚣张和委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女士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神一亮,往前迈了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原来你们创建ScI是为了这个……那我也要加入!我可以帮你们查案,就算不能办案,端茶倒水也行!”

没等她把话说完,黄叔突然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这一巴掌比之前更重,黄女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捂着脸满眼难以置信。黄叔气得胸口起伏,声音都在发颤:“加入?你凭什么加入!你刚持刀伤了人,现在还想着凑这种热闹?赶紧跟我回家,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说完,他不等黄女士反应,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医院外走。

黄叔拽着黄女士往门外走,她却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走廊的栏杆,怎么拉都不肯起来,嘴里还带着哭腔嚷嚷:“我不回去!我就要留在这,我也要帮着查案!”活脱脱一副耍赖的模样。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又气又无奈,忍不住开口:“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还在医院走廊里耍赖,就不怕别人看笑话吗?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之前做的事有多荒唐。”

黄女士坐在地上,抹了把眼泪,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执拗,把自己藏在心里的计划说了出来:“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但我是真心想弥补!我家在蒙兰市开了三家纺织厂,认识不少工厂老板,你们不是要查织衣服的工厂吗?我能帮你们牵线,还能帮你们打听工人的消息,比你们一家家瞎找快多了!”

她说着,又往王思宁的病床方向挪了挪:“我不要工资,也不添麻烦,就想跟着你们,一是赎罪,二是……也想帮你们早点找到凶手,告慰你们母亲的在天之灵。”

我看着黄女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不用了。我和王思宁过去那些被你误解的纠葛,到今天已经彻底结束了。但我们ScI调查局追查真相、守护公道的故事,还远远没到终点。你不用再提这些无关的计划,对我们来说,这些都是没必要的话题。”

黄女士听完这话,脸上的执拗慢慢褪去,她张了张嘴,却没再说出一个字。过了几秒,她缓缓松开抓着栏杆的手,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却没再哭闹,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显然是彻底后悔了,后悔自己之前的冲动,也后悔没能早点明白这一切。

过了几分钟,黄女士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抹掉眼泪,眼神里又透出几分不确定的质疑。她盯着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你们说故事结束了,是不是就是找借口赶我走?你们是不是早就有线索了,怕我跟着会碍事?”

她顿了顿,又看向病床上闭着眼的王思宁,语气里多了点委屈:“还有,你们说ScI的故事没结束,可连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真的是在查案,不是在故意针对我吗?”

我看着她依旧不肯罢休的样子,语气里没了多余的耐心,带着几分冷意:“明明是你一次又一次针对我们——从动手袭警到持刀伤人,再到没完没了的纠缠,每一步都是你自己选的。机会不是没有给过,但你全浪费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没有机会了。”

黄女士被这话戳得后退了半步,脸上的质疑瞬间凝固,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黄叔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的傻女儿,再闹下去也没用,咱们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黄女士愣了愣,眼神里最后一点执拗也散了,没再反驳,跟着黄叔慢慢走出了医院。

几天后,王思宁伤口恢复得不错,顺利出了院。我们一行人直接回了ScI办事处,刚把案卷摊开,准备分析蓝色纤维案件的线索,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黄女士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张纸。

看到我们,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的质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之前的医院附近办公。”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墙上挂着的“ScI蒙兰分局”牌子,语气平静地说:“这里是我们分局的办公点,我们一直在这里处理案件。”

黄女士攥着纸的手紧了紧,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和慌乱看向王思宁:“王思宁,你其实是我姑姑啊!刚才我姑姑还当着家里人的面骂我,说我不该跟你们闹……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整你们的,就是之前太糊涂了。”她说着,眼眶又红了,手里的纸也因为用力攥着,边缘皱成了一团。

黄女士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的姑姑领着一个捧着书的女孩走了进来。姑姑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一边打量着我们,一边解释:“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侄女之前不懂。

黄女士的话音还没落地,办公室的门就被再次推开,她的姑姑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低头捧着书的女孩——女孩手指夹着书签,显然是从相亲局上被匆匆叫过来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对“无聊相亲”的无奈。

姑姑一进门就先朝着我们递上歉意的笑,伸手把还想说话的黄女士拉到身后:“真是对不住,让各位见笑了!我这侄女之前是钻了牛角尖,我已经好好说过她了。今天本来是带我女儿去相亲,听说她又跑到这儿来,赶紧就拉着孩子过来给各位赔不是。”

一旁捧着书的女孩抬起头,对着我们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补充了句:“我妈说必须过来当面道歉,不然不放心。”手里的书封面还露着,显然没完全从相亲局的枯燥里抽离出来。

黄女士的姑姑往前挪了半步,目光落在王思宁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问道:“王思宁,你家里人现在都在哪啊?要是方便,以后也能走动走动。”

王思宁靠在办公椅上,抬手轻轻拍了拍身边同事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暖意,声音清晰又坚定:“对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除了黄女士以及你们母女两个以外,都是我的家人。”

这话一出口,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软了下来,旁边的同事也跟着笑了笑,黄女士的姑姑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几分了然的神色,倒是黄女士站在一旁,眼神微微暗了下去。

黄女士姑姑的女儿往前站了一步,先礼貌地笑了笑,开口介绍自己:“我叫黄晓,之前常听我妈提起您。” 话音刚落,她便话锋一转,直接问道:“王先生,请问您现在有自己的车子和房子吗?”

王思宁闻言,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语气平静地回答:“车子是ScI调查局配的工作用车,平时只用于办案。房子的话,我住的是局里的六人宿舍,大家一起住也方便讨论案情。至于你说的住宿,附近的莲花国际酒店离分局近,我们加班晚了偶尔会在那临时住下。”

黄晓的目光突然转向我,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追问:“你既然是他的家人,那要是他以后娶了我,你说说看,婚后该怎么养娃娃?”

我看着她这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忍不住挑眉反问:“怎么养?按你这意思,不就是让他一个人养你们母女俩吗?真要是生了个女孩,那就是三个女人围着他转,他不就成了你们家免费的男保姆?你生的女儿长大后,难不成还要接着让他当免费保姆?”

这话一出口,黄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张了张嘴却没反驳出来。黄女士的姑姑在一旁听着,也赶紧拉了拉黄晓的胳膊,显然是觉得这话戳中了要害。

黄晓母亲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怒气:“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家晓晓是正经姑娘,想找个踏实人过日子,怎么到你这就成了要靠男人养、把人当保姆了?你这是故意埋汰我们家是吧!”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黄晓的手,眼神里满是不满地瞪着我:“我们晓晓条件这么好,嫁给王思宁是委屈自己了,你倒好,还说出这种没分寸的话,真是太过分了!”

我往前站了半步,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回怼:“我过分?明明是你们一上来就提车提房,还没怎么样就盘算着让他当‘免费保姆’,现在倒反过来指责我?当初你侄女差点把王思宁伤了,你们没一句正经道歉,现在又想借着相亲搅和,真当我们ScI好欺负,想把我们搞散是吗?你们这种只讲利益、不顾道理的女的,才是我们ScI最该防着的人!”

黄晓母亲被这话噎得脸色涨红,愣了几秒后,语气尖锐地开始质疑:“你这话纯粹是栽赃!我们什么时候想搞散ScI了?不就是问了几句车房、聊了聊养娃吗?你们至于这么上纲上线,还把我们当敌人?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不想好好谈,故意找借口赶我们走!”

我指着墙上“ScI调查局”的牌子,语气里没了半分耐心:“你们既然知道这里是办案的地方,不是聊家长里短的茶馆,为什么还揪着车房、养娃的事不放?我们这里是查案的,不是给你们招‘免费保姆’的地方!”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母女俩,声音冷了几分:“赶紧走,别在这耽误我们分析案情。王思宁是ScI的核心成员,要是他不在,我这个社长就算撑着,也撑不起整个局的办案节奏——你们这点事,还没资格在这耗着!”

黄女士见状,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快步走出了分局。黄晓也跟着皱起眉,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小声说:“妈,我们也走吧,这里本来就不是说话的地方。”

可黄晓母亲却一把拽住她,不仅没动,反而往前凑了两步,脸上强行挤出笑容,开始扯些无关的话忽悠我们:“哎呀,年轻人说话就是直,咱们别往心里去。其实我是觉得王思宁这孩子踏实,跟我们晓晓特别配,要是成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你们ScI介绍点生意呢!你们看,我家在蒙兰市还有些人脉……”

她絮絮叨叨说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显然是不想就这么放弃,还想继续纠缠。

我看着她还在喋喋不休,语气斩钉截铁地打断:“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不同意。反正,我们ScI绝不会和连最基本做人道理都不懂的人打交道——就算你嘴上说自己会做人,可从你们一进门提条件、算利益的样子来看,你根本就没学会怎么尊重人,怎么真诚待人。”

这话直接戳中了要害,黄晓母亲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半天没找出一句像样的话,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黄晓听着母亲还在不死心纠缠,又看着我们冷下来的脸色,终于忍不住爆发,猛地甩开母亲的手,声音里满是怒火:“妈!你别再说了行不行!人家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在这丢人现眼!”

她红着眼眶,语气里满是委屈和无奈:“我早就说过不想来这种地方说这些事,是你非要拉着我来,现在好了,人家把我们当没教养的人,你满意了?”说完,她不等母亲反应,转身就往门外跑。

黄晓母亲见状也慌了,嘴里念叨着“你这孩子跑什么”,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办公室的门被风带得晃了晃,终于恢复了清净。

我们没再耽误时间,纷纷围到办公桌前。我把蓝色纤维的检测报告摊在中间,指着上面的成分数据说:“之前送检的纤维,除了常见的棉纺成分,还掺了微量的荧光剂,这种型号在蒙兰市只有三家工厂在用。”

王思宁拿起笔在地图上圈出工厂位置:“明天我们分两组去查,一组去城东的盛达纺织厂,另一组跑城西的宏业和城南的惠民,重点问最近有没有订单要做深蓝色面料,尤其是要出口的。”

同事老周点头应下,顺手把案卷里的证人笔录整理好:“之前走访的工人说,上个月见过有人拉着满车深蓝色布料出厂,当时没登记车牌,明天可以去厂区附近的监控点调记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敲定了第二天的调查计划,台灯下的蓝色纤维样本被夹进案卷,案件的线索也随着讨论,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第73章(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