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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那座大楼篇(上)绝望下的选择1(1 / 2)

时间:2007年3月11日

地点:蒙兰市莲花分局办事处b区

我猛地推开办事处b区的门,目光扫过对峙的两人,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急切:“你们两个什么情况啊!”

陈萝莉的肩膀猛地一颤,双手攥得指节发白,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声音哽咽却带着咬牙的力度:“六年前,我儿子死了,还有……但是,那个不称职的老公(茂隆盛),他叫他来杀人啊!”

站在她对面的白衣男子突然嗤笑一声,眼神冷得像冰,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你不要脸,当初,是你误杀啊!也就是你亲自把你的孩子杀死的。”

话音刚落,陈萝莉的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扶着身后的办公桌才勉强站稳,嘴里反复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

我往前踏了一步,目光紧紧盯着两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不管是谁,六年前的地址在哪?”

陈萝莉垂在身侧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指尖泛白,沉默几秒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蒙兰市白岗区花椒镇上莲小区五栋二单元201室。”

我点点头,语气沉了沉:“好的。”

第二天(2007年3月12日),早上。

天刚亮,郭晓思、高苹畅、韩轩、陈雨婷、欧阳俊就和两名民警汇合,一起驱车赶往蒙兰市白岗区花椒镇上莲小区五栋二单元201室。抵达目的地后,几人没有耽搁,立刻对房间展开细致搜查,试图找到与六年前案件相关的线索。

可刚搜查没多久,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客厅地板上赫然躺着一具女尸。两名民警见状,立刻分工,其中一人迅速掏出手机联系小周警察,告知现场情况。

没过多久,小周民警就带着法医赶到。法医立刻蹲下身,开始对女尸和现场环境进行专业勘验,小周民警则在一旁记录,同时维持现场秩序,防止无关人员进入。

就在调查有条不紊推进时,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女人突然冲进房间,目光直直锁定陈雨婷,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就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抓陈雨婷的胳膊,嘴里还厉声说着:“跟我走!你跑不掉的!”

陈雨婷被那女人抓得一个趔趄,下意识往后挣了挣,眼里满是惊怒:“干什么啊!你是谁啊!”

欧阳俊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陈雨婷身前,一把拨开女人的手,语气带着护犊子的强硬:“你分开我的未婚妻!有话先说清楚,别动手动脚的!”

那女人的手被拨开,怒火瞬间冲上头,她指着欧阳俊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空气:“我抓她关你什么事!你算哪根葱,也敢拦我?”

说着,她又要往陈雨婷那边冲,胸口因为愤怒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凶狠:“陈雨婷,你别躲在男人后面!当年的事你以为能赖掉?今天我必须把你带回去算账!”

小周民警见状立刻上前,伸手拦住还在往前冲的女人,语气严肃又带着警告:“你干什么!住手!”

他特意加重了语气,清晰地强调:“她是我们ScI调查局的调查员,不是你想抓就能抓的!有任何情况,必须先跟我们警方沟通,再走正规程序!”

女人被小周民警的话噎了一下,气焰却没消减多少,反而往后退了半步,双手叉腰,声音依旧带着怒气,却多了几分控诉的沙哑:“正规程序?当年她在江德高级中学做的事,怎么不跟我走正规程序!”

她猛地抬手指向陈雨婷,眼神里满是怨怼:“1999年9月15号,那天下午放学,她跟我妹妹在学校后山吵了架!我妹妹回去就哭,说陈雨婷推了她,还骂她活该没爹!没过两天,我妹妹就因为情绪崩溃,从教学楼三楼跳下去了!”

说到最后,女人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指着陈雨婷的手也在发抖:“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今天总算碰到了!她凭什么当调查员?她就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

郭晓思往前站了站,皱着眉打断女人的话,语气里满是不赞同:“行了,别再往下说了!”

他看着女人,语气坚定地澄清:“那个跳楼事件是假的,你不要这样凭空污蔑人。陈雨婷是我们当时隔壁班的同学,我们都清楚她的为人,她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

说到最后,郭晓思的声音多了几分无奈:“你到底是记错了,还是故意找借口?现在是在查命案现场,别在这里添乱!”

女人听完郭晓思的话,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毛。她往前冲了两步,指着郭晓思的鼻子嘶吼:“假的?你凭什么说假的!我妹妹的坟头草都长多高了,你说假的?”

唾沫星子随着她的怒吼溅出来,她又转头瞪向陈雨婷,眼睛红得吓人:“还有你!当年你推我妹妹的时候怎么不心虚?现在有人帮你说话,你就装无辜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她一边喊,一边试图绕过小周民警往陈雨婷身边扑,胳膊挥舞着,情绪激动得几乎失控:“你们都是一伙的!想包庇她是不是?没门!我妹妹不能白死!”

郭晓思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澄清:“那个教学楼啊!江德高级中学当年的教学楼只有两层,根本就没有三楼!你说的从三楼跳下,怎么可能是真的?”

女人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愤怒僵了瞬,随即又涨得通红,声音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慌乱:“我……我没记错!就是教学楼!那天我去学校找妹妹,老师跟我说她从楼上摔下来了!我去看的时候,她躺在楼后面的花坛边,头上全是血!”

她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执拗的回忆:“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楼旁边还堆着施工用的脚手架,老师说她是爬脚手架的时候没站稳掉下来的!我不管是几层,反正就是因为陈雨婷跟她吵架,她才会想不开去爬那东西!”

一行人带着情绪依旧激动的女人来到办事处,刚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向在场的民警递上提前准备好的材料,语气急切又坚定:“我要举报陈雨婷,她当年间接害死了我妹妹,现在还冒充调查员,你们一定要查清楚!”

就在民警接过材料准备核实情况时,陆景深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父亲陆校长的电话。简单说明事由后,他将手机开了免提,陆校长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江德高级中学建校以来,教学楼就一直是两层结构,从来没有过三层的建筑,更没有学生从三楼坠落的记录。”

陆景深挂了电话,看向那女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行了,我父亲的话你也听到了,当时根本没有什么三层的建筑,你说的情况与事实不符。”

我往前站了站,看着那女人,语气沉稳地补充:“我刚跟周队确认过,江德高级中学当年确实发生过一起跳楼案,但细节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顿了顿,清晰地说出关键信息:“而且,当时案发现场根本不在学校,就在你家——你妹妹是从你家三楼跳下去的。你一直一股劲举报陈雨婷,是不是故意混淆了地点?”

死者的姐姐听完,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神发直,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个信息。但也就懵了几秒,她立刻反应过来,眉头拧成一团,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你胡说!我家当年根本没住三楼!我妹妹怎么可能从自家楼上跳下去?你们就是想帮陈雨婷脱罪,故意编瞎话骗我!”

我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张复印件,上前一步递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辩驳的笃定:“这就是当年的案件信息复印件,你自己看。”

手指点在复印件上的现场地址栏,我继续说道:“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案发现场是蒙兰市东区明湖小区——那是个五层的小区,你妹妹当时就是从自家居住的三楼坠落的,和江德高级中学没有任何关系。”

办事处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两鬓微霜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目光落在女儿身上,神色满是无奈与愧疚。没等众人开口,他先主动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警察同志,各位,别再查了,一切都是我家闺女自己编的。”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出真相:“当年她妹妹确实是从家里三楼跳下去的,但跟陈雨婷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妹妹那阵子跟家里闹矛盾,又刚好和陈雨婷在学校拌了两句嘴,我闺女就把气都撒在了陈雨婷身上。这些年她一直放不下妹妹的事,总觉得是别人的错,就编了‘学校三楼跳楼’的说法,还一直盯着陈雨婷不放,想让她为妹妹的死‘负责’。”

中年男子说着,伸手拉住还想反驳的女儿,语气沉重:“孩子,别再自欺欺人了,当年的事早该翻篇了,不能再冤枉好人了。”

他的大女儿被父亲的话戳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爸!你怎么能帮外人说话!明明就是陈雨婷害了妹妹!要是当年她没跟妹妹吵架,妹妹怎么会想不开!”

她指着陈雨婷,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胸口剧烈起伏:“你忘了妹妹当时多委屈吗?她哭着跟我说陈雨婷欺负她!你现在却说我编的?你是不是也被他们收买了!”

说着,她又要往陈雨婷身边冲,嘴里还喊着:“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让她给我妹妹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陈雨婷往前站了半步,语气平静却带着清晰的条理:“行了,别再闹了。当年在学校,你妹妹总偷偷跟我说,你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她吵架,还总抢她的东西、说她的坏话。这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别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也不要乱来。”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女人头上。她张了张嘴,原本紧绷的身体猛地松垮下来,眼里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几分慌乱和无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旁的中年男子看着女儿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听到了吗?雨婷都把当年的事说清楚了,你赶紧跟大家道歉,承认自己编造事实、冤枉人的错。”

女人垂着头沉默了许久,肩膀微微颤抖着,最终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低声开口:“是……是我编的……我不该冤枉陈雨婷,也不该在命案现场闹……”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细若蚊蝇,满是愧疚。

我见事情终于厘清,便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云江市周队的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周队,这边关于陈雨婷的误会已经解开,那个编造事实的女士也承认了错误,麻烦你们派同事来蒙兰市接人,后续手续按流程办就行。”挂了电话,我回头看向办事处里的众人,轻轻舒了口气——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没过几分钟,法医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报告走进办事处,径直走到小周民警和我面前,语气专业且沉稳地开始汇报:“死者身份初步确认,名叫林秀娟,42岁,是蒙兰市白岗区花椒镇上莲小区五栋二单元201室的住户。”

他顿了顿,翻了一页报告继续说:“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2007年3月11日晚上8点到10点之间,死者颈部有明显勒痕,初步推断为机械性窒息死亡。现场未发现明显打斗痕迹,但死者右手食指指甲断裂,指甲缝里提取到少量不属于死者的皮肤组织和纤维,已送去做进一步检测。另外,死者床头柜上有一杯未喝完的水,水中检测出微量镇定剂成分,不排除死者生前被下药的可能。”

法医的汇报刚结束,办事处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米白色外套的女人站在门口,眼神慌乱地往屋里扫了一圈,看到民警手里拿着的死者照片时,身子猛地一震,声音发颤地问:“请问……你们是在查林秀娟的事吗?我……我跟她认识,是她的邻居。”

说着,她快步走到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我今天早上没看到她出门,刚才路过她家门口,发现门没关严,喊了几声也没人应,正想报警,就看到你们的车停在楼下……她到底怎么了?”

小周警官看着她,语气尽量放得平和,却还是带着难以避免的沉重:“她去世了,就在她家里发现的。”

女人听到这话,往后踉跄了一下,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小周警官等她情绪稍缓,才继续问道:“那个你做她的邻居几年了?”

她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是清晰地回答:“七年了,从这小区刚建好我搬进来,就一直跟她住对门。”

小周警官盯着女人,语气严肃地追问:“那你知不知道,六年前在这个地址——蒙兰市白岗区花椒镇上莲小区五栋二单元201室,发生过一起入室杀人案?受害者是陈萝莉的儿子。”

女人听到“入室杀人案”和“陈萝莉的儿子”,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发颤:“我……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在家看电视,听到对门有吵架声,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当时我以为是夫妻拌嘴,没敢出去看。直到第二天警察来敲门调查,我才知道陈萝莉的儿子没了……”

这话刚说完,一直站在角落沉默的陈萝莉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血丝,她冲上前抓住女人的胳膊,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你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出来看看!要是你当时多管点事,我儿子说不定就不会死!”她的手越攥越紧,情绪激动得几乎要崩溃。

女人被陈萝莉抓得胳膊生疼,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我不是故意不帮你!当时我趴在猫眼上看,看到一个女的手里拿着刀,站在你家门口,她好像察觉到我在看,就抬头往我家门的方向瞪,还嘴型对着我说‘敢报警,就把你也杀掉’!”

她用力挣了挣胳膊,语气里满是后怕:“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哪还敢出声,只能躲在门后不敢动……我也没想到,那之后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啊!”

陈萝莉的手猛地松了下来,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女人,像是没听清刚才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眼里的愤怒渐渐被疑惑取代,声音也带着几分发颤的质疑:“你说……你看到一个女的拿着刀?还威胁你?”

她往前凑了两步,紧紧盯着女人的眼睛:“那你还记得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吗?穿什么衣服?为什么六年前警察调查的时候,你没把这些说出来?你现在才讲,是不是在编造谎言,想替自己开脱?”

女人被陈萝莉的追问逼得眼眶通红,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恐惧:“我当时哪敢说啊!她说只要我敢把看到的告诉别人,就会来杀我!我也是后来才敢慢慢跟人提这些!”

她突然伸手指向陈萝莉身边的白衣男子,语气一下子变得肯定,甚至带着几分急切:“而且我没骗你!当时那个女的身后,还传来一个男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说‘陈萝莉,你赶紧的’之类的话!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你旁边这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