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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都是奶茶惹的祸(I)(2 / 2)

旁边的红外套女人立刻插话说:“我知道!她住6栋301!我上周还去她家找过她,就是为了劝她别再跟高敏抢生意,没想到……”她说着,语气又激动起来,“你们快去她家里查,说不定能找到高敏害她的证据!”

高敏急忙辩解:“我真的没去过她家几次,连门牌号都记不清,怎么会害她?”我没理会两人的争执,示意韩亮把福安里小区6栋301的地址记下来,又对高敏说:“你要是想起其他和温馨余相关的信息,随时联系我们。我们现在就去她住处,后续可能还需要你配合调查。”说完,我便带着其他人转身往店外走,准备赶往下一个线索点。

我们按照地址赶到东区福安里小区6栋301,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答,联系物业拿到备用钥匙后,才推门进去。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灰尘味。而最扎眼的,是客厅墙上贴满的照片——全都是之前在花店和高敏吵架的那个红外套女人,每张照片上,女人的脸都被用红色马克笔狠狠画了个叉,有些叉甚至划破了照片,边缘还残留着墨水晕开的痕迹。

“这也太诡异了。”杨海泽皱着眉,伸手碰了碰一张照片,“看墨水的干燥程度,应该是最近画上去的,说不定就是温馨余生前弄的。”

我走到沙发旁,发现茶几上还放着一叠没贴的照片,旁边散落着几支红色马克笔,其中一支笔帽没盖,笔尖还沾着新鲜的红色墨水。韩亮则在卧室找到了一个笔记本,里面夹着几张红外套女人和不同人的合照,照片背后都写着“抢生意”“骗子”之类的字眼,字迹潦草,能看出写字人的情绪很激动。

“看来温馨余和这个红外套女人的矛盾,比我们想的深多了。”王思宁拿起一张画着红叉的照片,“她不仅记恨对方,还特意收集了这么多照片,甚至用红叉标记,这更像是长期积怨后的报复心理。”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茶几上的照片,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张照片的角落,有个模糊的白色车辆轮廓,看起来和那辆抛尸的白色面包车有些相似。“把这张照片拿去技术科,复原一下角落里的车辆信息。”我把照片递给约翰,又环顾了一圈客厅,“继续搜查,重点找温馨余和林晚秋、那个城管的关联线索,还有她和红外套女人的纠纷记录。”

我们正围着照片分析,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红外套女人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墙上画满红叉的照片,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指着满地照片尖叫:“温馨余这个疯子!竟然偷偷拍我还画成这样!难怪她会死,这都是她自找的!”

她一边喊,一边伸手就要去撕墙上的照片,杨海泽赶紧上前拦住她:“别破坏现场!这些照片是重要线索!”

“线索?她都把我画成这样了,你们还护着她?”红外套女人挣扎着要往前冲,声音尖锐得刺耳。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穿灰色卫衣的女人快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看到红外套女人,立刻皱紧眉头,语气比她更冲:“李红!你还好意思来这儿撒野?要不是你天天抢温馨余的生意,还到处说她坏话,她能记恨你到这个地步吗?”

被叫做李红的红外套女人愣了一下,转头看清来人,语气更凶了:“周梅?你怎么在这儿?你跟温馨余合起伙来算计我是不是?”

“算计你?”周梅冷笑一声,把笔记本摔在茶几上,“你自己看看!温馨余记了满满一本,你怎么抢她客户、怎么造谣她卖劣质花,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她之前跟我说要找你算账,我还劝她忍忍,结果你倒好,她刚死你就来这儿耀武扬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我示意寸寿生把她们分开,转头对周梅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温馨余家里?”

周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我是温馨余的邻居,也是她之前的合伙人,后来因为理念不合分开了,但一直有联系。今天早上听说她出事了,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在卧室整理她的东西,就听到外面吵起来了。”

被称作李红的红衣女人被寸寿生拦着,却还在使劲往前挣,脸涨得通红,声音尖得几乎要划破空气:“周梅你少胡说八道!什么抢生意?那些客户本来就是自愿找我的!是温馨余自己没本事,还反过来赖我!”

她指着茶几上的笔记本,手都在抖:“她记这些破东西有什么用?还不是自己小心眼!我看她就是心理扭曲,死了也是活该!”

“你再说一遍!”周梅气得上前一步,要不是被王思宁拉住,差点和李红吵到一起,“温馨余是什么人我清楚!要不是你天天堵在她花店门口抢客,还跟客户说她的花是烂的,她能被逼成这样?”

李红完全听不进劝,反而更激动了,对着我们大喊:“你们别听她的!我根本没做过那些事!是她们俩联合起来冤枉我!温馨余的死跟我没关系,这些画红叉的照片就是她自己疯了!”

她一边喊,一边试图挣脱寸寿生的手去撕墙上的照片,动作幅度极大,嘴里还不停咒骂着温馨余,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审视——她这副急于撇清、又异常激动的模样,反而显得格外可疑。

李红的吵闹声还没停,楼上传来的“咚咚”声突然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在重物砸地板,震得天花板都微微发颤,连墙上的照片都跟着晃了晃。

“这楼上搞什么?”韩亮皱着眉抬头看向天花板,那声音不仅没停,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隐约能听见“你别碰我”“把东西还给我”的哭喊,越来越清晰。

周梅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楼上住的是个独居的大姐,平时挺安静的,怎么突然这么大动静?”

我示意寸寿生看好李红,对王思宁和杨海泽使了个眼色:“走,上去看看,别出什么事。”我们三个快步出了门,刚踏上楼梯,就听见楼上“哗啦”一声脆响,像是玻璃碎了,紧接着是更激烈的争吵。

爬到四楼门口时,声音就来自401,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女人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黑色包,哭得满脸是泪:“那是我女儿的学费,你不能拿走!”男人却不管不顾,伸手就要去抢包,动作粗鲁得很。

我推开虚掩的门,声音掷地有声:“干什么?在居民区里大吵大闹,还动手?我们是ScI调查局的,都住手!”

男人听到“调查局”三个字,动作猛地一顿,转头看到我亮出的证件,眼神瞬间慌了,原本拽着女人胳膊的手也松了些。

被拽着的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挣脱男人的手,跑到我身后,声音带着哭腔说:“调查员同志,你们快帮我拦着他!他是我前夫,非要抢我准备给女儿交学费的钱,还砸我家东西!”

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我们的眼神满是忌惮,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犹豫了几秒,他突然一把抓过女人掉在地上的黑色包,拉开拉链,将里面的现金狠狠往地上一砸,钞票散落一地。“钱我不要了!你也别想好过!”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往门口冲,路过我们身边时,还故意撞了杨海泽一下,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

杨海泽想追,被我抬手拦住:“先看看大姐的情况,钱没丢就行。”我蹲下身帮女人捡地上的现金,女人一边哭一边道谢:“谢谢你们啊,要是没有你们,我这钱肯定被他抢走了,我女儿下个月就没法上学了……”

刚帮大姐把钱收好,楼下就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声,中年妇女的哭喊和男人的怒吼混在一起,顺着楼梯间飘了上来,比刚才楼上的动静还要嘈杂。

“你凭什么拿我家的东西!那是我儿子的遗物啊!”妇女的声音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

“什么遗物?你儿子欠我的钱还没还呢!拿这些抵账怎么了?”男人的声音粗声粗气,满是不耐烦。

我和杨海泽对视一眼,立刻快步往楼下走。刚到三楼转角,就看见一个穿碎花衫的中年妇女正死死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旧行李箱,用力想甩开她,两人拉扯间,行李箱的拉链开了,里面掉出几件旧衣服和一个泛黄的相框。

“住手!”杨海泽上前一步,一把分开两人,我亮出证件:“ScI调查局的,有话好好说,在楼道里拉扯像什么样子?”

男人看到证件,手上的力气松了松,但还是没放行李箱:“调查员同志,不是我要欺负她,是她儿子生前借了我三万块,现在人没了,她不肯还,我只能拿点东西抵账!”

中年妇女立刻哭喊道:“他胡说!我儿子根本没借他钱!他就是看到我家没人,想趁机抢东西!那相框里是我儿子的照片,他连这个都要拿!”

两人各执一词,吵得又要动手,我赶紧拦住:“别吵了!有没有借钱,拿证据说话。你(指男人)说她儿子借了钱,有借条吗?她(指妇女)说没借,有没有能证明的人?”

男人支支吾吾地说:“当时是口头借的,没写借条,但邻居都知道!”

妇女立刻反驳:“邻居谁知道?你就是瞎编的!我儿子那么老实,根本不会跟人借钱!”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我指了指楼下:“先跟我们下楼,到301门口说,别影响其他住户。另外,把行李箱放下,不管是不是抵账,没证据之前,你不能拿别人的东西。”

碎花衫妇女刚抽噎着说完情况,说自己儿子去年车祸去世后,这男人就总来上门纠缠要钱,楼下突然传来新的争吵声——这次是另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混着保安的劝阻,越来越响:“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我就是来找301的人问清楚,我女儿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大姐,您别激动,里面正在办案,不能随便进!”保安的声音带着无奈,“调查局的同志在里面,您有事儿可以等他们出来说!”

我们几人闻声往下走,刚到一楼楼道口,就看见一个穿蓝色外套的妇女正使劲往单元门里闯,保安伸着胳膊拦着,两人僵持在门口。蓝色外套妇女头发有些乱,手里攥着一个塑料袋,看到我们出来,眼睛一下子亮了,挣脱保安就冲过来:“你们是调查局的吧?快帮我评评理!我女儿丢了个银色手链,刚才我在301门口路过,看见里面茶几上放着的,跟我女儿的一模一样!我想进去问问,这保安还拦着我!”

保安赶紧跟过来解释:“同志,我是小区保安,刚才接到通知说301在办案,不让外人进,我也是按规定办事。”

蓝色外套妇女急得跺脚:“规定规定!那是我女儿的手链!她上周丢了之后一直哭,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怎么就不能进去问?万一那手链是偷来的呢!”

我往前半步,目光落在她攥紧塑料袋的手上,语气尽量平稳:“你先别着急,我们能理解你想找手链的心情。先回答我,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她的手链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明显标记吗?”

蓝色外套妇女愣了一下,随即急忙开口:“我女儿叫苏晓!今年上初二,她那手链是银的,上面挂着个小月亮吊坠,吊坠背面还刻着她的生日‘0815’——上周她放学回来就说手链丢了,哭了好半天,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刚才路过301门口,就瞥到茶几上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肯定是她的!”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往单元楼里闯:“你们快带我进去看看!要是真的,就能还给我女儿了!”

我伸手拦住她,转头对杨海泽说:“你回301,看看茶几上是不是有这么一条手链,确认一下吊坠和刻字。”又看向蓝色外套妇女,“你在这儿等会儿,确认清楚了,我们会跟你说明情况,要是真的是你女儿的,也会依法处理。”

就在我刚说完,单元楼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妈妈,你在这儿跟人吵什么呀?快回家,你看我手上的项链好看吗?”

我们循声看去,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晃着一条银色项链,项链上的星星吊坠在阳光下闪着光。蓝色外套妇女看到女儿,愣了一下,下意识指着女孩的手:“你……你的手链找到了?那这项链是哪儿来的?”

“手链?我早就找着啦,掉在学校抽屉里了。”女孩一脸疑惑地歪了歪头,又把项链举到妈妈面前,“这是我同桌送我的生日礼物,她说比我之前的手链好看,我就一直戴着啦。”

妇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看看女儿手里的项链,又看看我们,眼神里满是尴尬,刚才的激动劲儿一下子没了踪影。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最后只能小声嘟囔:“我……我还以为茶几上的是你的手链,闹了这么大个误会……”

我看着这一幕,无奈地笑了笑:“没事,关心则乱能理解。以后要是再发现类似情况,先跟家里人确认一下,避免白跑一趟。”妇女连忙点头道歉,拉着女儿快步离开了,门口的保安也松了口气,冲我们点了点头,转身去巡逻了。

“轰隆——!”

一声巨响突然从头顶传来,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台老式电视机从四楼窗口直直砸下来,“砰”地砸在单元楼前的水泥地上,屏幕瞬间碎裂,零件溅得到处都是。紧接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箱子也跟着掉了下来,重重砸在电视机残骸旁,箱盖摔开,里面的旧书本和破布料撒了一地。

“小心!”杨海泽眼疾手快,一把将我和旁边的保安往旁边拽了拽,碎片擦着我们的鞋边飞过。

楼上立刻传来刚才那个黑衣男人的嘶吼:“你们不是要多管闲事吗!我让你们管!东西我不抢了,我全砸了!”声音里满是破罐破摔的疯狂。

我抬头看向四楼窗口,那个男人正探着半个身子,手里还抓着一个台灯,看样子还要往下扔。“别冲动!”我朝楼上大喊,“你这是高空抛物,已经违法了!赶紧把东西放下!”

可男人根本不听,反而把台灯狠狠扔了下来,台灯砸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灯泡“啪”地炸开。周梅和李红也从301跑了出来,看到这场景都吓得往后退。杨海泽立刻掏出对讲机,对着里面急促说道:“呼叫支援!福安里小区6栋四楼有人高空抛物,情绪激动,请求派人过来控制!”

楼上的男人还在嘶吼,又开始在屋里翻找能扔的东西,我紧盯着他的动作,一边示意其他人远离楼下区域,一边朝楼上喊:“你先冷静!有什么事下来跟我们说,高空抛物伤了人,后果更严重!”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抓起一个暖水瓶,我心里一紧,刚想提醒大家再退远些,他却没立刻扔,反而愣了一下——四楼的门突然被拉开,刚才那个被抢钱的女人冲了出来,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哭喊着:“你别疯了!会出人命的!”两人在窗口扭打起来,暖水瓶“哐当”一声掉在屋里,没再往下扔。

约翰带着支援队员刚赶到,还没来得及上楼控制那个高空抛物的男人,小区另一侧突然传来“哐哐哐”的巨响——有人在用硬物砸五栋三单元101室的大门,声音沉闷又急促,隔着几栋楼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又出事了?”韩亮皱着眉,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我示意约翰先带两人上楼处理四楼的情况,自己则和杨海泽往五栋跑,刚拐过拐角,就看见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举着一根钢管,一下下砸向101室的防盗门,门把手上的漆已经被砸掉,门板也凹进去了一块。

“住手!”杨海泽快步上前,厉声喝止。男人听到声音,砸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停手,反而更用力地砸了一下,转头看向我们时,眼神通红,语气带着疯狂:“里面的人给我出来!欠我的钱拖了半年不还,今天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家门拆了!”

101室的门内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哭喊声:“我儿子不在家!你别砸了!钱我们会还的,再宽限几天!”

“宽限?我宽限你们多少次了!”男人嘶吼着,又要举钢管砸门,约翰派来的支援队员及时冲过来,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钢管,将人按在墙上。男人还在挣扎,嘴里不停咒骂,支援队员直接给他戴上了手铐。

我走到101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阿姨,您别怕,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您儿子欠他钱的事,后续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别再让他这么闹了。”门内的哭声渐渐小了,过了几秒,门开了一条缝,老太太探出头,眼里满是后怕,对着我们连连道谢:“谢谢你们……要是你们没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太太刚说完,一个穿灰色衬衫的男人快步跑了过来,看到被按在墙上戴着手铐的蒋雷,立刻皱紧眉头,语气又急又怒:“蒋雷!你什么意思?那些钱我上周就通过银行转账还给你了,转账记录我还存着!你现在又来砸我家的门,到底想干什么?”

蒋雷听到这话,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硬着头皮喊:“你胡说!我根本没收到钱!你肯定是想赖账!”

“赖账?”男人立刻掏出手机,点开转账记录递到我们面前,“你们看!这是上周三下午三点的转账记录,转到的就是蒋雷的银行卡号,金额一分不少!我还给他发过截图,他当时没说没收到啊!”

我们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上清晰显示着转账成功的凭证,收款账户确实是蒋雷的名字。约翰立刻让支援队员查蒋雷的银行流水,没过几分钟,队员就低声说:“查到了,上周三下午三点零五分,确实有一笔和转账记录金额一致的钱进了蒋雷的账户,已经被他取出来了。”

蒋雷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动了动,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男人看着他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蒋雷,你是不是故意的?收了钱还装没收到,来我家闹,你想讹我第二次?”

我盯着蒋雷,语气严肃:“你明明收到了还款,还故意上门砸门,甚至谎称没收到钱,已经涉嫌敲诈勒索。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蒋雷垂着头,肩膀垮了下来,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声音细若蚊蝇:“我……我最近赌钱输了,想再跟他要一笔……没想到他真的会留转账记录……”

旁边的老太太听到“赌钱”两个字,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无赖!竟然为了赌钱来骗我们家!”

约翰示意支援队员把蒋雷带走,转头对男人说:“后续我们会依法处理他,你保存好转账记录和家门受损的证据,要是有其他需求,可以随时联系我们。”男人点点头,扶着还在发抖的老太太,转身回了家。

处理完蒋雷的事,我们驱车回到莲花国际酒店,我们刚走进酒店大厅,就听见一阵尖锐的争吵声。

一个穿校服的少女正站在前台旁,双手叉腰,对着电话那头大喊:“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学校里肯定有问题!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她情绪激动,声音带着哭腔,挂了电话后还在原地跺脚,眼眶通红。

我们原本没打算多管,毕竟只是学生闹情绪,可刚走到电梯口,就听见少女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再这样下去……学校里有卧底,他们早就盯上那几个人了……”

“卧底?”韩亮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惊讶。我也瞬间停住脚步——从林晚秋到温馨余,两起案子都没牵扯到学校,怎么突然冒出“学校卧底”的说法?

我示意大家先别惊动少女,悄悄走过去,尽量让语气温和:“同学,你别激动,我们是ScI调查局的。你刚才说学校里有卧底,能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吗?”

少女猛地转头,看到我们亮出的证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走到我面前,声音急促:“你们真的是调查局的?那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们学校最近总有人丢东西,而且之前跟我一起发现不对劲的同学,这几天都请假没来上学,我问老师,老师只说他们家里有事,可我昨天看到有陌生男人跟着他们……我觉得学校里有卧底,在盯着我们这些发现问题的人!”

她越说越害怕,攥着我的胳膊:“我跟我爸妈说,他们说我胡思乱想;跟老师说,老师还批评我造谣……只有你们能帮我了!”

王思宁皱着眉,低声对我嘀咕:“两起案子都没跟学校挂钩,她这话靠谱吗?会不会是学生太敏感了?”

我没立刻下判断,而是蹲下身,看着少女的眼睛:“你先冷静点,告诉我们你在哪个学校?你说的‘他们’,是指哪些人?你还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

少女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酒店大门突然被推开,几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目光径直朝我们这边扫来。少女看到他们,脸色瞬间煞白,猛地躲到我身后,声音发颤:“就是他们!昨天跟着我同学的,就是这种穿黑衣服的人!”

那几个男人看到我们,脚步顿了顿,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沙发旁坐下,却时不时用余光瞟向我们。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这少女的话,难道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学校里的“卧底”,又和林晚秋、温馨余的案子有什么关联?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疑惑。眼下,先稳住少女、问清学校的具体情况,再盯着那几个黑衣人,成了最紧要的事。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学校卧底”风波,显然已经把我们的调查,引向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第55章(I),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