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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花瓣曲01(下,1):玫瑰下的遗院【一,2(上)】(2 / 2)

我说:“她们俩的父亲是警察,从小耳濡目染,骨子里就有股正义感和责任感,这是基础。再者,进局里做事,要么有过硬的专项技能,要么得有默契的搭档,能互相配合、彼此兜底。”

我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你自己掂量掂量,既没这样的根基,又说不出能一起干事的搭档,硬要往这里凑,图什么?真要是没这些准备,还是先回去想清楚再说吧。”

她眼珠一转,语气里带着点较劲的意味:“那技能呢?我要是有别的本事呢?比如……比如我跑得快,或者记东西牢,这些算不算?总不能就认警察家属和搭档吧?你们这局里招人,总得有更实在的条件吧?”

她往前探了探身,一副非要问出个一二三的样子,仿佛只要找到一条能沾边的条件,就能顺理成章地踏进来。

“靠脑力?”她嗤笑一声,脸上写满不信,“说的比唱的好听!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刁难我!什么脑力不脑力的,不就是看我不顺眼,找个由头把我往外推吗?”

她双手一叉腰,嗓门又拔高了几分:“谁知道你们所谓的‘脑力’是不是早就内定好了?李宁德她们能进来,指不定就是靠家里那点关系,跟什么脑力根本没关系!有本事你们当场考我啊?我倒要看看,我的脑子到底比她们差在哪!”

她梗着脖子,一副随时准备接招的架势,眼神里的质疑像根刺,扎得人心里发紧。

我说:“55+32+A+13的结果的数根。”

李宁德和李宁楠对视一眼,立刻反应过来——先把超过26的数字按字母表循环减到26以内:55减两个26是3,32减一个26是6,A对应1,13不变。这样算下来就是3+6+1+13=23,再求23的数根,2+3=5。

而姑姑的女儿显然没懂其中的门道,直接把数字和字母对应的数值堆在一起加:55+32+1+13=101,然后盯着101愣了半天,憋出一句:“数根?不就是1吗?”

她这话一出,连旁边的姑姑都皱起了眉,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女儿答得不对。

“凭什么让我走?就因为这破题我没答对?”她猛地跳起来,指着那道题尖叫,“这根本就是你们故意设的圈套!什么数根什么字母对应,谁知道你们按的什么规矩?我看你们就是不想让我留下,才想出这种歪门邪道来刁难人!”

她死死盯着我,眼眶涨得通红,语气里满是不甘和愤怒:“你们不能这么做!就因为一道破题就把人赶走?这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再考我别的,我就不信我一道都答不上来!”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不肯挪动半步,那股执拗的劲头比刚才闹得最凶时还要顽固。

我说:“110+322+680+200的数根。”

李宁德和李宁楠迅速心算起来:先把每个数按26循环减到26以内——110减4个26余6,322减12个26余10,680减26个26余4,200减7个26余18。加起来是6+10+4+18=38,再求数根:3+8=11,1+1=2。

姑姑的女儿则埋头硬算总和:110+322=432,432+680=1112,1112+200=1312。接着盯着1312拆解:1+3+1+2=7,得意地喊道:“这还不简单?数根是7!”

她话音刚落,就瞥见旁边人隐忍的表情,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眼神又开始发慌,却仍嘴硬:“难道不对?明明就是这么加的……”

我说:“行了,别再耗着了,走吧。”

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走?凭什么!就因为这两道破题?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怕我留下来,怕我比那对姐妹强!这些破规矩都是你们编出来的,专门针对我的!”

她往前冲了两步,被旁边的人拦住,却依旧挣扎着嘶吼:“我不服!你们得给我个说法!凭什么她们算的就是对的,我的就是错的?这数根到底有多少种算法?你们就是偏心!就是不想让我进!”

那股蛮不讲理的劲儿又上来了,眼神里的质疑混着怨毒,死死盯着我们,仿佛不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绝不罢休。

“什么26字母对应?刚才第一题你只说A是1,没说超过26要减啊!现在又拿这个说事,分明是临时改规矩!”她脸涨得通红,声音都劈了叉,“还有什么数字大小?数根哪有比大小的道理?你们就是故意编套让我钻,想把我糊弄走!我告诉你们,没门!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她跺着脚,眼神里全是被“算计”后的愤怒,梗着脖子不肯退让,仿佛认定了我们在联手耍她。

我说:“A对应1,13本身就在26以内,这些还用特意说吗?不是我们没讲规矩,是你从头到尾就只会硬算,根本没往字母对应上想。”

这话刚落,一直沉默的姑姑突然拽住女儿的胳膊,语气带着明显的慌乱:“行了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跟我走!”

女儿被拽得一个趔趄,火气瞬间冲到头顶,甩开母亲的手尖叫:“妈!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没问清楚呢!他们就是故意欺负人,你怎么还帮着外人?我不走!今天非要让他们给个说法不可!”

她一边吼一边往回挣,姑姑急得满头冒汗,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往外拖,两人拉拉扯扯的,把大厅的地板踩得咚咚响,那股子撒泼的劲儿比刚才更甚,活像要把这地方掀了才肯罢休。

李宁楠看着眼前这对母女拉拉扯扯、胡搅蛮缠的样子,积压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往前一步厉声喝道:“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

她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射向姑姑和她女儿:“从一开始你们就没安好心,先是撒泼要进局里,被拒了就背后搞小动作把我关起来,现在被戳穿了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真当这里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她指着门口,声音掷地有声:“这里不欢迎你们这种心术不正、只会耍无赖的人!赶紧带着你女儿走,以后别再踏进来半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番话又急又狠,带着被侵犯后的愤怒和决绝,把姑姑骂得脸色煞白,连带着她女儿的哭闹声都瞬间小了半截。

姑姑的女儿被李宁楠吼得一愣,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指着李宁楠的鼻子就跳了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要不是你们仗着有靠山,我能被关起来?现在倒好,恶人先告状,还敢赶我走?”

她唾沫星子横飞,胸口剧烈起伏:“我告诉你们,这地方我进定了!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舒坦!有本事现在就把我绑了,不然我天天来这儿闹,看谁耗得过谁!”

说罢,她猛地甩开姑姑的手,抓起旁边桌上的文件就往地上摔,纸张散落一地,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活像要把所有的不满都砸出来才肯罢休。

我说:“她们俩的靠山从来不是什么特权,是她们母亲教给的正直和规矩。你的母亲呢?教你撒泼闹事、算计旁人?别拿‘所有人都有母亲’当借口,同样是母亲,教出来的路却天差地别——你现在这副样子,就是你母亲给的‘靠山’?”

她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耳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指着我尖叫:“你凭什么说我妈不好?我妈那是为我好!你们懂什么?她不过是想让我过得好点,这有错吗?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妈疼我,故意挑唆我们母女关系!”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依旧透着蛮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踩着我妈抬高自己!我妈比谁都强,比那对姐妹的妈强一百倍!”

我说:“行了,别再嘴硬了。你母亲如今这副样子,难道是你外婆教的?她当年是怎么教你母亲做人的,你心里没数吗?”

这话像一把锤子敲在姑姑心上,她猛地转过身,指着自己女儿的鼻子厉声吼道:“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连外婆都敢扯进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下去,却在半空停住,最终狠狠跺了跺脚:“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走,现在就跟我走,永远别再提来这儿的事!”

女儿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住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灭了大半,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母亲眼里从未有过的狠厉慑住,只能梗着脖子,气呼呼地瞪着地面。

她的女儿被母亲吼得一懵,随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猛地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双腿蹬得咚咚响,哭喊着撒泼:“我不走!凭什么你们都欺负我?我妈也帮着外人骂我,你们就是一伙的!”

她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打地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尖利得刺耳:“我就要在这里待着,谁也别想赶我走!你们不让我好过,我就死赖在这里,看你们怎么办!”

周围散落的文件被她踢得乱七八糟,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活像个没得到糖就撒泼打滚的孩子,把最后一点体面都抛在了脑后。

我说:“行了,别再闹了。你想要的生活,不是我们能给的,也不是靠撒泼耍赖能抢来的,得靠你自己一步一步去探索、去挣。”

我看着她坐在地上的样子,语气里少了些强硬,多了点平静:“别人的路再好,也是别人走出来的。你自己的脚长在身上,该往哪走,怎么走,得你自己想明白。总赖在这儿,什么也得不到。”

她的哭声顿了一下,似乎被这话戳中了些什么,却依旧梗着脖子,没吭声,只是肩膀还在一抽一抽地动。

她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声音却带着一股不服气的冲劲:“探索?说得轻巧!我要是能自己挣钱,还用得着来这儿?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把你们的路让给我走啊?光说漂亮话有什么用!”

她拍着地板,像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全倒出来:“你们就是怕我真的站起来,怕我比你们强!所以才拿这些话糊弄我,想让我自己灰溜溜地走——我偏不!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那股子拧巴劲儿又上来了,眼神里的质疑像团火,烧得她自己都忘了刚才那瞬间的动摇。

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闹到现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是想证明别人都欠你的,还是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陪你耗?”

我往前站了半步,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这里不是你撒气的地方,更不是你耍无赖就能得偿所愿的地方。说句实在的,你现在这副样子,除了让自己难堪,什么用都没有。”

她被问得一噎,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坐在地上的身子僵了僵,眼里的火气慢慢掺进了几分茫然。

她抹了把脸,带着哭腔嘟囔:“我就是想找个正经地方做事……我妈总说我没出息,我就是想证明给她看……”

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飘向别处,带着点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刚才闹得不对……可我就是……就是着急……”

那股蛮横劲儿卸了,倒露出点年轻人的莽撞和委屈,坐在地上的样子也没那么刺眼了。

我说:“我们这里不合适你这样的人。规矩、脑子、心性,一样不沾,留下也是添乱。”

她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引线,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冲母亲嘶吼:“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说这里好,非逼我来!我能受这种气吗?你自己没本事,就想让我攀高枝,结果呢?现在人家把我当垃圾一样赶!你满意了?”

姑姑被她吼得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却还不依不饶,指着母亲的鼻子骂:“你这辈子就只会窝窝囊囊,现在还想让我跟你一样?我告诉你,我要是真没出息,全是你害的!”

那话像淬了毒的刀子,扎得姑姑眼圈瞬间红了,捂着嘴别过头去,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我说:“你母亲一开始以为,是你和李宁德一起来这儿。可后来她发现,李宁德还有个妹妹李宁楠——于是她就把李宁楠关了起来,特意叫上你和李宁德过来。说白了,你母亲打的主意,就是让你顶替李宁楠的位置。”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她以为瞒着所有人,就能让你顺理成章留下来。可她算错了一点,我们要的从来不是谁的‘替代者’,是能扛事的人。”

她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这层窗户纸被捅破的错愕堵得发不出声。

我连忙纠正:“是我没说清——是你母亲让你把李宁楠关进了房间,她才好带着你和李宁德过来。”

这话刚落地,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头冲姑姑尖叫:“妈!你居然让我干这种事?你早就知道这是顶替人家?你让我关人的时候怎么不说清楚?现在被戳穿了,你倒好,就看着我被人骂!”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里全是被蒙骗的愤怒:“你为了让我进来,居然教我干这种龌龊事!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这是害人!你把我当枪使,自己躲在后面看戏是吧?”

姑姑被她吼得脸色煞白,慌乱地摆手:“我不是……我就是想让你有个机会……”

“什么机会?踩着别人上位的机会?”她冷笑一声,语气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我这辈子的名声,都被你这馊主意毁了!”

我说:“就算抛开之前的事,真让你留下,也得找个搭档。我们这儿的规矩,从来不是单打独斗,搭档得能信得过,能互相兜底,你觉得谁合适?”

我看着她,语气平静:“是能像李宁楠信李宁德那样,还是能找到个愿意跟你一起扛事的?这可不是随便拉个人就能凑数的。”

她愣在原地,刚才的怒火像是被这话浇了一半,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琢磨这话的分量。

就在这时,姑姑女儿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她接起电话的瞬间,脸色骤然大变,对着听筒急声喊:“什么?妈把你也关起来了?在哪间房?你别怕,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看向我们的眼神复杂又急切:“我妹……我妈把我妹也锁起来了,就在隔壁那栋楼的储藏室里。”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跟着她往隔壁赶。撞开锈迹斑斑的储藏室门时,那个比她小几岁的姑娘正缩在角落发抖,见到我们,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刚把人护送到安全地方,当地妇女联合会的负责人就急匆匆赶来,一见到我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你们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违法的?就算有矛盾,也该通过正规渠道反映,怎么能直接动手破门?要是伤了人怎么办?”

她脸色铁青,指着我们厉声强调:“妇联是维护妇女权益的,但绝不纵容这种过激行为!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你们跟我回办公室一趟,把情况说清楚!”

正乱着,一个中年男人快步闯进来,指着姑姑的鼻子怒斥:“你还要不要脸?他们是中鼎公园那边的ScI调查员,这里是上官区李氏宁莲社,轮得到你在这儿撒野?你再闹,我们就离婚!别忘了,你就是个外来的,别真把自己当主子!”

来人正是李宁德姑姑的丈夫,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妇联负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离婚”宣言惊得一愣,刚想开口调解,却见男人转向她,语气强硬:“还有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人,我看你这负责人也别当了,我们俩也离!”

场面瞬间更乱了。最终,在调查局服务大厅,陈伟和陈斌按照流程,分别为李宁德的姑姑与姑父、妇联负责人与她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两桩离婚协议摆在桌上,油墨印的字迹在灯光下泛着冷意,把这场闹剧推向了更难堪的境地。

就这样,妇联负责人和李宁德的姑姑,两个被婚姻和闹剧裹挟的女人,最终都低着头,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李氏宁莲社的大门。

一个是被丈夫当众喊着离婚的外来媳妇,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离婚协议,背影透着一股被抽走力气的颓败;另一个刚跟结发丈夫散了场,又被女儿怨怼着推搡,脚步踉跄,连头都没敢再回。

门在她们身后关上,走廊里终于安静下来,只留下满地狼藉,像一场荒唐戏散了场。

就这样,姑姑还不死心,伸手想去拉大女儿李梅和小女儿李兰,声音带着哭腔:“梅子,兰兰,跟妈走,咱们回家,妈再也不逼你们了……”

李梅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别碰我!谁要跟你走?你做的这些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李兰也怯生生地往我们身后躲,小声说:“妈,我不想再被关起来了……”

姑姑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两个女儿抗拒的眼神,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姑姑被两个女儿的拒绝刺得眼眶通红,却还是咬着牙硬起头皮,上前一把攥住李梅的胳膊,力气大得指节发白:“跟我走!你们是我生的,就得听我的!”

李梅被拽得生疼,用力挣扎:“放开我!你这是绑架!”她抬脚去踹,却被姑姑死死缠住。旁边的李兰吓得直哭,想拉又不敢,只能缩在一旁发抖。

姑姑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往门口拖,嘴里念叨着:“回家就好了,回家妈给你们做肉吃……”那股子偏执的劲儿,把刚才的颓败全抛了,只剩下孤注一掷的蛮横。

李梅甩开母亲的手,一字一句道:“你手里拿着这绿本本,就不是我们李家的人了。从今天起,别再认我们。”

姑姑捏着那本绿色的离婚证,指腹把封皮蹭得发皱,眼睁睁看着李梅拉着李兰,头也不回地走进ScI调查局的大门。门内,李宁德和李宁楠正站在那里等着,见姐妹俩过来,自然地侧身让她们进去。

四双年轻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留恋。姑姑僵在原地,风卷着地上的纸屑掠过脚边,那本离婚证在她手里,重得像块烧红的烙铁。

李梅和李兰转身回到上官区李氏宁莲社,没再看站在门口的母亲一眼。她们熟门熟路地走进曾经住过的房间,动作利落地开始收拾东西——几件换洗衣物、一本翻旧的笔记本、李兰攒的一罐子玻璃珠,还有李梅藏在床板下的半盒书。

两人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东西一件件塞进帆布包,拉链拉得咯吱响。走出宁莲社大门时,李梅回头瞥了一眼那栋老旧的建筑,随即拉着李兰快步往ScI调查局的方向走。

到了调查局九组宿舍区,李宁德和李宁楠已经在门口等着。李梅把帆布包往地上一放,拍了拍灰:“就这些,没什么值钱的。”李兰则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玻璃珠罐子,跟着往里走,脚步轻快了不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宿舍区的灯光亮着,映在她们脸上,少了之前的惶恐,多了点踏实的神色。

安顿好李梅和李兰,我们刚回到大厅想喘口气,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套裙的女人就闯了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得噔噔响,一进门就冲着我们厉声喊道:“你们ScI调查局就是这么办事的?上官区妇联的章敏,我倒要问问你们,凭什么插手我们辖区的家事?还怂恿人脱离家庭?”

章敏双手叉腰,眼神锐利如刀:“李家人的事,轮得到你们外人指手画脚?现在倒好,把两个姑娘弄进你们这儿,是想制造家庭矛盾,还是想毁了人家名声?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必须给我们妇联一个说法!”

她声音又急又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显然是憋着一肚子火来的。

上官区负责人闻讯赶来,看到章敏这副架势,皱眉呵斥:“你疯了吧?在这里撒什么野!李梅和李兰的母亲本就是外来的,还有我前妻,不也是外来的,刚才的事是今天——2005年7月20日,也就是几分钟前才刚弄清楚的情况,你到底了解多少就来闹?”

话音刚落,他的前妻恰好走进来,见状直接冲章敏怒道:“你算哪根葱?在这里指手画脚!自己工作没做到位,倒来怪别人?”她连珠炮似的骂了几句,见章敏被怼得说不出话,也懒得多待,转身就走。

大厅里一时陷入沉默,章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们面面相觑,这场风波显然还没结束。

【第36章(下,1),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