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之前提过的，我和......和林默的娃娃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王振华闻言，缓缓关掉了电视。
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他转过头，看着女儿眼中那混合着复杂期盼、后悔与一丝不甘的光芒，心中了然，却又涌起一股更深的无奈。
他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世事变迁的沧桑感，轻轻摇了摇头：“雨晴啊，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现实力量，看着女儿的眼睛，缓缓道：“当初林默刚来江城，默默无闻的时候，爸爸不是没有暗示过你。可你呢？你眼里看到的，是别人的衣着，是别人的出身，是你自己那点可怜的优越感。你看他不上啊。”
王振华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带着疼惜，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王雨晴的心上。
“现在的林默......”
王振华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带着敬畏甚至一丝自嘲的笑容。
“就连为父我见了他，也要收起所有长辈的架子，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林先生’。你以为那声‘先生’只是客套吗？那是实力、地位、以及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层面带来的差距！”
他没有明说，但那未尽之语，那沉重的停顿，比任何直白的话语都更具冲击力。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现在的林默，已经是我们王家......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我们，不配了。
“......”
王雨晴脸上的血色，随着父亲的话语，一点点褪去，最终变得一片惨白。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争辩，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父亲的话，像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将她心中那点因后悔和不甘而生出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浇灭。
巨大的失落、难堪和对自己过往行为的无比悔恨，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也没看父亲一眼，咬着嘴唇，气鼓鼓地，更像是为了掩饰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和自己狼狈的心情，脚步凌乱地冲上了楼，“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空荡的客厅里，只剩下王振华一声更长、更无奈的叹息，在寂静的夜里幽幽回荡。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真的再也追不回来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别墅客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尴尬。
林默坐在主位，陈婉清和苏婉分坐两侧。
叶清瑶也来了，就坐在林默对面，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花茶，低着头，用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着，腮帮子微微鼓着，显然气还没完全消，但眼底深处又藏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忐忑。
林默看着眼前这三朵各有千秋的“娇花”，心中无奈之余，也感到一丝暖意。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准备出去一趟，短则数日，长则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