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是个猜测,看把你急得,等他跟你承认了,你再打算也不晚。”
“呵呵,你看你,云妮,咋还跟弟弟攀一样呢!你这不是离家近么,海洋离咱们那么远,我是怕人家女方家里挑剔!”芳杏有些心虚的安抚云妮。
是呢,光顾着海洋去了,忘了眼前这个也好出嫁了哈!
云妮想笑,心里却是一片潮湿,这就是妈妈的样子。
如果爸妈还在,妈妈一定也是这个样子,听到儿子要有媳妇了,兴奋的不知道干点啥好了,恨不得把心掏给孩子。又觉得忽视了闺女,说话都带着心虚,为自己的一碗水端不平难受。
她湿着眼角,嘴里却依然不依不饶,“哼,我离家近还不好啊?将来多照顾你的还不是我啊?蔚海洋就是坐着火箭回家也没有我快。
所以,我反对你给他再买房子,他的房子够住了,以后部队里还会给他分配的。咱在京城后海买好的那几套房子,我要那套最大的,离你最近的那套,把那套远的给蔚海洋。要不然,我不服。”
“哎呀,行行行,那边一共有五套房子,基本上都是一般大的,让你先挑还不行啊?你想要哪套要哪套,你是老大,都依你。你们姊妹兄弟四个一人挑一套,剩下那套我住,这么地行了吧?”
芳杏柔声哄着云妮。
“至于再给不给海洋买,咱将来总得听听人家女方的意见,对吧?咱家有这条件,不能手里攥着钱不舍得。人家姑娘那也是爹娘的心头肉,咱不能让人家委委屈屈的嫁给海洋,是不?”
“诶呀,知道了,跟你说了半天还是一头晌,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就是典型的远的香近的臭。
说到底,你就是偏蔚海洋。你快偏吧,你再偏,他回家还是得听我们姐妹仨的,他也蹦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他敢反抗试试的。”
云妮霸气的蛐蛐海洋。
芳杏好脾气的和稀泥,“那是,咱家你们姐仨说了算,这是一定的。海洋脾气好着呢,哪回不让着你们仨啊?”
云妮陪着芳杏七聊八聊的,说了大半个小时,听着芳杏的情绪彻底好了,两个人才挂了电话。
晚上八点半,丽华针织厂,下夜班的人说笑的三五成群的出了厂子大门。
“柳雅丽,你不跟我一块儿走了?”一个女工嘹亮的声音在嘈杂的人潮里格外清楚。
“噢,卫红,今晚不了,我哥没拿钥匙,在干活的地方等我呢,我去找他一起回家。”
另一个绵柔细腻的嗓音回应着。
谁都没有在意,大家继续嘻嘻哈哈的下班。
那个说话绵柔细腻,低眉顺眼的女子,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她兜兜转转的拐了七八个胡同,最后来到一家四合院。
她扶着自行车有规律的摆弄了几下院门,院门很快开了,她利落的单手提着自行车进院,再也不见在大众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
她停好自行车,反手把院门拴上,上下左右整理一下衣着,一步三扭的进了屋。
屋子里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是个健硕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摇晃一杯红酒。
女子媚眼如丝的朝着男人扭过去,上前搂住男人的脖子,一屁股坐在男人腿上,娇媚的说,“木哥,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