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爱国这么说,韩银凤不爱听,“写我的名字干啥?我们娘儿俩干嘛指靠房子?指靠你不行嘛?”
蔚爱国摇头,说,“我没有房子可靠。”
韩支书看着这样的蔚爱国,心里替闺女担忧,这分明是个心灰意冷的年轻人,因为前妻再婚,生活已经没有指望了,典型的破罐子破摔样儿!
诶,儿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这丫头一根筋就认准这男人了,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让他们好好过日子了。
韩支书软着声音跟蔚爱国谈未来,“小蔚啊,这么地吧,俺们这边镇上有好房子卖,我去找人帮你挑一套合适的。房子啊。还得写你的名儿,等孩子出生了,他得住在姓蔚的房子里。你打算的对,先让凤儿跟我回家住,咱早早把房子买下,好让孩子一出生就在新家里,行不?”
蔚爱国从善如流的点头,“行,韩支书,你怎么说就怎么办!”
韩支书看一眼蔚爱国,忍不住说,“那你俩啥时候去把证扯了吧!”
蔚爱国犹豫老半天,才点头,“行,就是我的户口不在这边,我不知道怎么扯证。”
韩支书松了一口气,痛快地说,“这不难,我去登记所问问就知道了。你等我信儿啊!”
蔚爱国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好。”
韩银凤笑得很开心,不管因为啥,反正她能嫁给爱国就行。
就这样,蔚爱国在芳杏结婚四个月以后,他也结婚了。
他给建坤写了一封信,信里只说他结婚了,已经领证了。让家里人不用担心他。却只字未提女方的情况。
建坤收到信,拿给建福看,建福看的直皱眉头,气的把信扔一边,恨恨的说,“这个东西就是不争气,就这么说一句结婚了,就完了?这要怎么跟二大说?这是想让他高兴还是让他担心?他不知道二大惦记他啊?不长心的东西。唉!”
建坤也觉得这样没法跟二叔交待,又写了一封信给王师父,问他知不知道情况。
王师父的回信,让兄弟俩哑口无言,实际情况这么糟,更没法跟二叔说了。他们选择了沉默。
此时,新婚的芳杏被两家人当成了国宝宠。无他,芳杏怀孕了,四个多月了。
吴江知道结果的时候,笑得很得意,搂着老婆炫耀,“老婆,你你老公是不是很厉害?第一次就正中靶心。”
芳杏妊娠反应很厉害,刚刚吐完,喝了一口柠檬汁,正在缓气呢,听吴江这么一说,眉眼横波的推他一把,“就会胡说八道。”
然后又撒娇,“老公,这可怎么办啊?我现在就想吃杏儿,酸酸的那种。”
吴江也为难啊,现在是一九八五年的正月里,上哪儿去找新鲜的杏子啊?那杏花都没开呢!
可亲亲老婆想吃,就得去找。
吴江在家里守着电话,把能问的人都问遍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同样是妻奴的高团长,不,现在是高师长了,他家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