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蔚爱国拉着云妮和海洋进到屋里,就看见他爹手里握着一根柭棍儿(旧年代洗衣服时,用来拍打衣服借力的棍子,在北方,叫柭棍儿。)
他娘一脸天塌了的神情,灰白无力,手脚颤抖。
蔚佑之拿着柭棍儿,先朝着蔚爱民狠狠打去,一棍子就把爱民打趴下了,蔚爱民“啊”了一声,没爬起来;接着又朝着江山挥了过去,江山拔腿想往外冲,刚冲到堂屋,被爱国拦住,接着摁倒在地,蔚佑之拿着柭棍儿,抡起臂膀,狠狠地一下接一下打向江山。
蔚爱国眼疾手快,在江山叫唤出来之前,用锅台上的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蔚佑之打了十几下是有了,毕竟快六十岁了,又用了力气打得,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蔚爱国看他爹差不多要脱力了,就从蔚佑之手里接过柭棍儿,“爹,您先歇歇,别吓着云妮和海洋。”
蔚佑之光顾着愤怒了忘了还有两个孩子在场,忙抬眼找孩子在哪儿。
这时候,听见了云妮的声音,“这是俺妈的东西,这都是俺家的东西。”蔚佑之闻声又走进东间屋。
蔚爱国提溜起江山,也扔到东间屋,并关上了房门。
在炕上,一个手绢里,散乱着一些东西,显然是蔚爱民没来得及收拾的,蔚佑之拿起来看了看,是大儿媳妇的东西,那对镯子是蔚家给秀英的聘礼,银簪子和银耳环应该是秀英的陪嫁,当初建祥结婚的时候,秀英还戴过,后来不兴戴这些东西,秀英大概就收起来了。
蔚佑之也看见了写着建祥名字的两张存单和钱。
云妮动作很快的又从柜子暗格里拿出妆奁匣子,递到蔚佑之跟前,“爷爷,就是装在这里的,我记得,俺妈装的时候,我看着呢。”
蔚爱民,真是不配做人,说她是个畜牲,大概畜牲也不愿意,都羞于与她为伍。
蔚佑之咬着牙抬起脚,朝着已经颤抖着缩在墙角的蔚爱民,狠狠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