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斐他们哪见过这阵仗,一个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纷纷举杯:“来来来,别看戏了,我们为耀哥这感天动地的‘投喂式爱情’,干一杯!”
一时间,刀叉碰撞,杯酒交错,求婚现场彻底沦为了一场狂欢派对。
陶盼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吃东西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许耀却像是看不够,伸出手指,轻轻揩掉她唇角沾上的一点酱汁,然后,在陶盼弟震惊的目光中,极其自然地将那根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舔了一下。
“轰——”
陶盼弟的大脑彻底宕机。
他……他他他……
“味道不错。”许耀的桃花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声音低哑,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不过,没你甜。”
陶盼弟的脸颊瞬间烫得能煎鸡蛋,她手里的刀叉都快握不住了。
流氓!这人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喷射机!
她埋着头,假装没听见,加快速度往嘴里塞牛排,企图用食物堵住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许耀看她这副鸵鸟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凑得更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在她耳边嘀咕:“小没良心的,哥花了那么大心思给你求婚,又是玫瑰又是钻戒的,结果还比不上一块牛排?”
陶盼弟咽下一口肉,梗着脖子小声反驳:“牛排吃下去是我的,钻戒戴上了,我的奶茶店就得分你一半了。”
“……”许耀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噎了一下,随即气笑了,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轻轻晃了晃,“陶盼弟,你这小脑袋瓜里除了钱和吃的,还能不能有点风花雪月?嗯?”
“风花雪月不能当饭吃。”陶盼弟含糊不清地嘟囔。
“行,你厉害。”许耀彻底拿她没办法了,他松开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扫过全场。
他的视线在角落里顿住了。
只见江少屿并没有走,而是找了个离人群最远的角落坐下,正从他那个神奇的口袋里掏出一套一次性桌布、一次性餐具,甚至还有一小瓶酒精喷雾,对着自己面前的区域进行着一丝不苟的360度无死角消毒。
那虔诚又严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考古发掘工作。
许耀看得眼角直抽抽,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身边这个只顾着埋头苦吃的女人身上,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喂,陶盼弟。”
“嗯?”陶盼弟嘴里塞满了东西,像只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