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
温斐:“噗——”
“听说你从伦敦捡垃圾回来了?”许耀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语速陡然加快,像一挺冒着火的加特林,“还学会了p图发彩信?怎么着,在国外刷盘子把脑子刷坏了?还是你家祖坟的风水被挖掘机撅了,让你这么急着投胎?”
“许耀,你他妈有病吧?你以为你谁啊!”电话那头的江少屿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是你祖宗!”许耀一脚踹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你他妈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拿张老子十年前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破照片,来威胁老子的女人?你脑子里装的是马桶吗?还是觉得你妹江甜在我这儿的面子比太平洋还大?”
“我告诉你,江少屿!你和你妹,在我这儿的面子加起来,都没陶盼弟一根头发丝值钱!”
“你再敢动她一下,或者让她掉一根头发,我他妈不把你打包塞进集装箱,参加‘大西洋七日漂流体验套餐’,我许耀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整个露台死一般寂静。
陶盼弟和温斐都石化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许耀犹不解气,又翻出另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许大少?”这次是江少凌沉稳的声音。
“江少凌!”许耀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冲得像吃了枪药,“你家那条叫江少屿的堂弟,是不是没打狂犬疫苗就放出来了?满世界乱咬人。”
江少凌:“……他找你了?”
“他没找我,他找我媳妇了。”许耀理直气壮地宣布主权,“我给你三天时间,让他滚回京城去。不然,下次我见他,就不是动动嘴皮子了,我怕我这人脾气不好,会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颅骨重构手术’。”
再次挂断电话,许耀长舒一口气,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净化工程。
他转过头,看向还处于宕机状态的陶盼弟,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瞬间又挂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痞笑。
他走过去,从桌上拿起她的手机,手指一划,干脆利落地将那张照片和彩信删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他把手机塞回她手里,顺势牵住了她冰凉的小手,用力握了握。
“一群神经病,别理他们。”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语气却骚包得要命,“看见没?你男人就是这么护短。”
陶盼弟仰着头,看着他那双映着漫天星光的桃花眼,心脏像是被泡进了温热的蜜水里,又酸又胀,又甜得发慌。
许耀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低笑一声,拉着她的手,转身往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走。
“走,我们去里面吃烧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