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刺激吗?
这两个词像两颗深水鱼雷,在她刚刚被夷为平地的脑海里又进行了一轮无差别轰炸。
陶盼弟感觉自己像个被扔进开水里煮熟后又捞出来风干的虾米,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熟透了的红,和一股子认命的僵硬。她把脸死死地埋在许耀散发着清冽香气和……和某种不可描述的、浓烈荷尔蒙味道的胸膛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蚊子哼哼般的抗议。
“许耀,你能别说话了吗?”
求你了,给我留条活路吧,社死也是有极限的!
许耀被她这副鸵鸟样逗得胸腔震动,低沉的笑声一下下地敲在她的头顶上,震得她耳朵发麻。
“不能。”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像是在抱一个大型的、会脸红的人形抱枕,“我老婆对我刚才的表现很满意,我当然要进行一下赛后总结,以便下次提供更优质的服务。”
“……”
陶盼弟彻底放弃了抵抗。
这男人的脸皮,大概是用钛合金混合了城墙拐角做的,别说子弹了,估计连核弹都打不穿。
许耀心情极好地欣赏了一会儿怀里小女人红透了的耳朵尖,这才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好皱巴巴的工服,又把那条薄毯严严实实地裹在她身上,然后才坐回驾驶座,重新发动了车子。
阿斯顿马丁平稳地驶出林荫小道,汇入城市的璀璨灯河。
车厢里,许耀随手打开了音响,轻快的爵士乐流淌而出。他单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的手肘撑着车窗,指尖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打,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吃饱喝足后的慵懒和惬意。
而他旁边的陶盼弟,则把自己缩在副驾的角落里,恨不得把头缩进毯子里,假装自己是一团空气。
“喂,”许耀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干嘛啊这是?哥都牺牲色相给你赔罪了,还不够?”
陶盼弟从毯子里露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牺牲色相?你那叫牺牲吗?你那叫强取豪夺!你这个强盗!土匪!
许耀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控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下次换你在上面?”
“轰——”
陶盼弟感觉自己的脑血管都快爆了,她猛地把头缩回毯子里,彻底自闭了。
许耀低笑着摇摇头,没再逗她,车子一路疾驰,最后稳稳地停在了一处高档公寓的地下车库。
“下车。”他解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