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何建,您知道吗?”
姜永辉提了一个人的名字。
“哦,是他啊,倒是知道一点,原沣水区委书记、现市政协副主席何经纬的儿子嘛,怎么了?”
傅芷蕾疑惑地问道。
姜永辉有些气愤地说道:“他让我将何建放了,并且暗示对方的背景似乎极不简单,除了何经纬还有别人,我这不来和您了解一下情况,心里好有个底嘛。”
“哦,他倒是没有胡说,这何建虽然不混官场,可家里确实政治资源雄厚,其父亲,刚才也说了,市政协副主席,副厅级干部;其母亲,市社保局局长,正处级干部;其舅舅,东川省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正处级干部,虽然级别略低,可你千万别小瞧了人家,他服务于省委三把手,说话的分量不言而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吧?”
傅芷蕾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表示出对姜永辉的毫无保留、真心结交的诚意。
“嘶!”
姜永辉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张福生都不敢得罪,父母亲全是体制内,一个副厅一个正处,这背景放在沣水区确实可以横着走了,重点是其还有个服务于省委三把手的舅舅,说话分量堪比省委三把手了,毕竟只要省委三把手不在,他就是省委三把手,懂得都懂。
这,有些棘手啊。
注意,是有些棘手,而不是非常棘手。
姜永辉为何会这么有底气,无他,岳父大人光环笼罩之下,护他个小小的副处,那是绰绰有余。
关于这一点他是不认同张福生所说的话的,毕竟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底细。
因此,如果何建无罪,那自然最好,你好我好大家好,直接放了了事;如果对方确实有罪,那不好意思,该怎么办怎么办,或许可以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通容一些,但涉及核心问题,律法的底线不能破;如果对方不讲武德,以大欺小,那就不好意思了,岳父大人可不是好欺负的,额,应该是岳父大人可不会看自己被人欺负的,吧?!
所以,经过分析,三种情况都奈何不了他,心里有底自然不慌。
那又为何说有些棘手呢,因为他想在不惊动岳父大人的情况下处理了这件事,那就得好好谋划一下了,万一那何建就真的犯了罪呢,毕竟二代是吧,还是非常容易飘的。
“我明白了,”姜永辉回答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
傅芷蕾追问。
“还能怎么办,具体情况具体办,要是那何建违了法犯了罪,那只能按照法律办、按照条例办、按照最严了办,”姜永辉两手一摊,佯装无奈地说道。
“你这……”傅芷蕾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她知道对方没有开玩笑。
可,你真的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么?
那可是在东川省省委都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你这样干,对方还不得把你恨死啊,以后还不得穷尽一切手段对付你啊,你知道吗?
但,同时,她又对对方有些佩服,因为他从姜永辉玩笑一般的话中,深切感受到了对方如磐石一般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