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林潇潇感觉自己看宇文烬的眼神,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糖纸,既怕看得太清楚被甜到齁住,又忍不住想偷偷瞧上一眼。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该请安请安,该带娃带娃,但心里那点小波澜,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宇文烬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个冷面寡言的暴君,勤政殿和御书房两点一线,偶尔来她宫里看看孩子。但细心的林潇潇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同。
【比如,他来的次数好像更频繁了些,虽然依旧话不多,但停留的时间似乎长了那么一点点。】
【再比如,他看我时候,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好像少了些审视和探究,多了点……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一种安静的确认?】
更明显的变化是,赏赐开始像不要钱似的往她宫里送。
【今天是一批江南新贡的云锦,流光溢彩,说是给皇子公主做衣裳的。】
【明天是几匣子东海明珠,圆润饱满,说是给锦婕妤镶首饰玩的。】
【后天又送来一套紫檀木的婴孩玩具,雕工精细,连小小的拨浪鼓上都刻着龙纹。】
林潇潇看着库房里越堆越多的珍宝,心里有点哭笑不得。
【啧啧,老板这是……开启了霸道总裁模式?开始用物质表达关怀了?】
【这手笔,这频率,比之前高产作物立功那次还夸张!】
【看来那晚的‘很好’二字,含金量挺高啊!】
要是搁在刚穿越那会儿,她肯定乐得找不着北,抱着系统大腿喊爸爸。可现在……
她拿起一匹触手生凉的冰蚕丝料子,手感好得没话说,绝对是顶级奢侈品。可她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这料子给他做件里衣应该不错,他批奏折到深夜,穿着舒服点。】
她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把料子放下。
【不对不对!林潇潇你清醒一点!】
【你怎么也开始替他着想起来了?】
【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说好的苟到退休呢?】
【怎么开始往贤内助方向发展了?】
【是被糖衣炮弹腐蚀了吗?】
她用力摇摇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可目光扫过那套小巧精致的紫檀木玩具时,嘴角又忍不住弯了起来。她想象着宇文烬吩咐人准备这些玩具时的样子,是板着脸一脸“朕只是例行赏赐”的严肃?还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笨拙和期待?
【其实……这些赏赐吧,好看是好看,值钱是值钱,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比起这些东西,我好像……更在意他那晚说的话,还有……那个有点烫手的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