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心满意足(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宇文烬,林潇潇回到内殿,看着宫人们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碟,自己则瘫在软榻上,揉着因为不停布菜而有些发酸的手腕,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那顿“惊心动魄”的晚膳。
【我的老天爷……】
【这顿饭吃的,】
【简直比我当年应付最难缠的甲方还累!】
【甲方爸爸最多就是改需求、要方案,】
【这位倒好,】
【直接开启‘生活不能自理’模式!】
【连菜都不会自己夹了!】
【非要人伺候!】
【关键是……】
【他居然就这么被哄好了?】
【一碗甜汤,】
【几筷子菜,】
【就多云转晴了?】
【这这这……】
【这也太好哄了吧?!】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那可是宇文烬啊!是那个在朝堂上说一不二、一个眼神就能让大臣们腿肚子打颤的暴君!是那个疑心病重到觉得全天下人都想害他的男人!居然会因为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闹别扭,然后又因为这么点简单的示好,就轻易满足了?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简直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
【突然变成了一只……】
【需要人顺毛撸的大猫?】
【虽然这猫的爪子还是那么利,】
【但至少……】
【撸顺毛了就不咬人?】
【甚至还有点……】
【享受?】
这个认知让林潇潇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她觉得这暴君幼稚得可笑,跟她那一岁多的崽崽有得一拼。另一方面,内心深处又隐隐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感?就好像一直紧绷着神经面对一头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猛兽,突然发现这猛兽其实挺好糊弄的,只要给点甜头就能安分下来。
【难道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
【外强中干?】
【不对不对,】
【他内里也强得很。】
【那就是……】
【缺爱?】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我猜的),】
【长大了又身处高位,】
【身边都是阿谀奉承和阴谋算计,】
【没人真心对他好?】
【所以偶尔有人对他示好,】
【哪怕只是表面功夫,】
【他也会……】
【有点受用?】
这个念头让林潇潇心里咯噔一下。她赶紧甩甩头,想把这点危险的“同情”甩出去。
【打住打住!】
【林潇潇你清醒一点!】
【同情谁不好同情暴君?】
【他手上沾的血估计能汇成河!】
【他对你好点,】
【说不定只是因为你还有用(比如生了崽),】
【或者暂时觉得你有趣。】
【等哪天你没用了或者他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