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利有些不好意思:“我确实不大懂,只是偶尔听过这样的话。”
邓碧彤也没有抓着他不放,继续讲述:“最让人痛心的是,那个孩子因为耽搁太久了,没能活下来,产妇也丧失了生育能力,现在产妇的婆家人就在那里闹,要求医院陪他们一个大孙子。”
“这……这不是应该怪他们自己吗?都知道到医院了,怎么不想着听医生的话呢?”詹春兰在后世,不知道在网上看到多少这样的案例了,每次看到,都会为他们的脑回路感到奇怪。
“谁说不是呢,就是可惜那个产妇了,不知道她以后怎么生活。”
说到这里,那位快退休男同志又要发表言论了:“肯定会被他男人抛弃,一个女人如果不能生孩子,那娶来干嘛?”
“娶来给你当妈呀!”邓碧彤简直要被他的话气死:“娶一个媳妇回来,要给你们做饭、洗衣、暖被窝、生孩子,还要照顾老人,大家都挣一样的钱,怎么你们就要高贵些呢?真当自己是老太爷了?”
那位快退休男同志本来第一句话就想要反驳的,结果看她越说越离谱,连“老太爷”这样的话都出来了,连忙离开办公室,怕这三个字追上他。
见他出去了,詹春兰也长舒一口气,这几天,她没事就观察自己的大脚趾,眼睁睁地看着它变得圆润、肿大,趾甲边缘红肿化脓,走路剧痛。
以前她看见他在办公室,都会主动离开,要么去实验室,要么去外面逛一圈,反正是不想跟他同处一个空间,可现在没办法了,脚一动就疼。
她又去了一趟医务室。
医生看见她那颗肿得大大的脚,都有些无语了:“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詹春兰有些懵:“不是你说的,要伤口化脓了才来吗?这还没有化脓呢。”
医生:“……你这个现在这个情况,我这里处理不了了,你去海城第一人民医院去看看吧。”
到了海城第一人民医院,才知道,被踩伤不是主要原因,因为研发糖果时,长时间站在实验室,脚上穿的胶鞋不透气,本来就有些问题了,这一被踩到,就直接全部爆发出来了。
当然,医生也说了,问题不大,局部麻醉后,拔去嵌甲边缘,十分钟就搞定了。
汪文锋刚结束门诊,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穿着一件长款的风衣,背对着她站在那里,只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边走边看,终于看到了她的正脸:“詹春兰?是你?怎么来医院了?”
詹春兰单脚站着有些累,就把受伤的右脚轻轻放在左脚上,汪文锋刚刚还以为她是在摆造型,这一看才明白:“你脚受伤了?”
这还是自上次分开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本来詹春兰还有些尴尬的,但见到汪文锋那么自然,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紧张的心也平静下来,笑着对他说:“嗯,被人踩了一脚,伤口化脓了,来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