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秋林听得惊讶，却也带着一丝疑虑：“听起来是挺厉害……可他们现在说得好，到时候真能认吗？”
詹春兰从容一笑，语气里带着笃定：“我们担心他们不认账？他们还怕我们新口味研发出来后，优先供给别国呢。这次他们都主动和我们签了意向书，白纸黑字写明，新品上市必须优先考虑他们——这些条款都是正式写进合同里的。”
“这都能签进合同？真是长见识了！”肖秋林听得眼睛发亮，语气中满是新奇。
“对外商来说，口头承诺说得再动听，也比不上一纸合约有分量。”詹春兰点点头，随即又带着一丝了然补充道，“当然，他们也很擅长在合同条款里钻空子就是了。”
肖秋林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出最关心的问题：“那……海城食品厂会给你单独发奖金吗？会不会干脆把你留下来？”
詹春兰微微一笑，眼神清明：“奖金应该是有的。至于会不会留下……”
听到竟然还有这种可能，她心头猛地一跳，一股热切的渴望抑制不住地涌了上来。留下——这个念头本身就充满了诱惑。不说以后海城以后的发展，就说能够远离那一家子，就让她疯狂心动了。
但这毕竟还是没影的事，她深知，事情没落定前就到处宣扬，即便别人原本有想法，也可能因此改变主意。她压下翻腾的心绪，语气刻意放得平淡：“我倒是想，但人家海城食品厂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厂，我是什么人物，只是运气好提了几嘴建议而已，哪能有这样的想法。”
肖秋林听了，也冷静下来，顺着她的话分析道：“也是。而且就算双方都有意，跨省调动也太困难了。”
“好啦，别想这些没影的事了，赶紧睡吧。”詹春兰语气轻快起来，带着明显的期待，“明天不是可以自由活动了吗？我还想好好出去逛逛呢。来了这么久，天天泡在食品厂里，外面什么样我都没见识过。”
结束对话，肖秋林真的去休息了，詹春兰却有些睡不着，她坐在书桌前，看着笔记本上的包装设计图出神。
这一次也也算是在海城食品厂的大领导面前都挂了名，虽然不能凭借一次的功劳就调职，但起码有希望了不是？在江城，她什么都不敢做，买件新衣服都要想了又想，若是当真能来海城，自己一个人生活，再有一份铁饭碗的工作，再努力攒钱，在房产开放的时候，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的生活，才是人生赢家啊！
她继续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把米花糖做成精致伴手礼，给桃片糕设计新包装，开发适合年轻人口味的低糖糕点......
还有设计包装，什么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十二生肖、二十四节气、民族风情等等，各种她能想到的，关于中国的各种文化，她统统想设计出来，反正也睡不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