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资本”这个名字,也曾被人提起。
“会不会是那个来自中国的陆寒?我听说他最近很跳。”
“得了吧,汤姆。我刚得到的消息,瀚海资本的离岸基金快被我们挤兑爆仓了,他们的股票在港交所都快跌成仙股了,他拿什么来撬动二十亿美金的盘子?用他的骨灰吗?”
一阵哄堂大笑。
在这些华尔街的巨鳄眼中,瀚海资本不过是遥远东方池塘里,一条稍微活跃了点的泥鳅,已经被他们抽干了水,只等着最后翻肚皮了。
他们永远不会想到,那头在他们头顶上肆意狂奔的公牛,正是由这条他们眼中的“死泥鳅”所驾驭。
而此刻,这条“死泥鳅”,正在阿尔卑斯山深处的古堡里,享受着胜利者的待遇。
……
德弗里斯再见到陆寒时,姿态已经完全变了。
他不再是审视“藏品”的收藏家,而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仰望自己信奉的神只。
他为陆寒准备了古堡里最奢华的套房,壁炉里燃烧着百年树龄的苹果木,空气中弥漫着古巴雪茄和单一麦芽威士忌的醇香。
“陆先生,”德弗里斯小心翼翼地措辞,连称呼都从“年轻人”变成了敬语,“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递给陆寒一个平板电脑。
上面,是瀚海资本岌岌可危的财务报表,是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以及……苏沐雪乘坐私人飞机,降落在纽约肯尼迪机场,被一辆属于秃鹫基金的迈巴赫接走的照片。
德弗里斯观察着陆寒的表情,他希望看到惊慌,看到愤怒,看到一个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帝国和女人都陷入绝境时的无助。
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找回一丝掌控感。
然而,陆寒只是平静地翻看着那些资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份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晨报。
直到看见苏沐雪那张清冷而决绝的侧脸,他的瞳孔深处,才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混杂着心疼与杀意的寒芒。
他缓缓放下平板。
“很好。”
德弗里斯愣住了:“好?”
“我的公司,正在被人围剿。我的女人,单枪匹马去了我敌人的老巢。”陆寒抬起头,看着德弗里斯,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这说明他们很着急,说明他们已经把所有能打的牌,都亮在了桌面上。而我……”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我的底牌,还在这里。”
德弗里斯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陆寒那轻轻的敲击,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德弗里斯先生,你和安德烈·科瓦尔,是竞争对手吧?”陆寒忽然问道。
“他是只肮脏的秃鹫,而我是个高雅的收藏家。”德弗里斯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但却默认了这种关系。
“很好。”陆寒站起身,走到那台“圣殿”系统前,手指在冰冷的键盘上轻轻拂过,“黄金市场的暴动,只是开胃菜,因为它是由战争和恐慌驱动的,就算没有我,它也会涨,我只是让它涨得更……艺术了一点。”
他转过身,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让德弗里斯都感到心悸的疯狂与自信。
“真正的盛宴,是在所有人都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掀起一场只属于我的滔天巨浪。”
“安德烈以为他得到了我的女人,就能拿捏住我的命脉。华尔街那帮蠢货,以为他们掐死了我的现金流,就能让我窒息。他们都错了。”
陆寒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
“现在,把这台机器的使用权,再借给我一段时间。我需要你所有的资源,帮我做空几家公司。”
“做空?”德弗里斯皱起了眉。
“对。”陆寒的嘴角,咧开一个森然的弧度。
“我要让安德烈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因为‘得到’我的女人,而赔掉他一半身家的。”
ps:猜猜看,陆寒第一个要狙击的目标,会是和安德烈相关的哪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