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喋血二龙口:火铳破局觅谜踪
一、荷镇辞行赴险途,龙口险隘藏杀机
春日的晨光刚漫过荷花镇的竹楼檐角,叶青云已牵着战马站在村口的木桥旁。周镇长带着镇民们捧着荷叶包好的鱼干、荷花糕,还有刚酿好的荷花酒,依依不舍地送行。“叶公子,这二龙口险得很,你们一定要多当心!要是遇到麻烦,记得往回退,咱们荷花镇永远是你们的落脚点!”
叶青云接过酒坛,郑重颔首:“周镇长放心,我们会小心。此番去北境腹地,也是为了打通商路,以后咱们荷花镇的鱼虾,也能运到东莱郡,让更多人尝尝这北境的鲜味儿。”小白狐从他怀里探出头,对着镇民们轻叫两声,像是在告别,惹得孩子们纷纷伸手想摸,却又怕惊扰了它。
辞别镇民,一行人沿着官道疾驰。战马踏过晨露浸润的青石路,蹄声清脆,在空旷的北荒平原上回荡。官道两侧的荒草还带着霜气,偶尔有几只早起的灰雀掠过,翅膀划破薄雾,留下几道淡淡的残影。马明宇策马走在侧前方,手里攥着早已绘制好的舆图,时不时勒马查看:“首领,按路程算,正午前就能到二龙口。这地方我早年随商队走过一次,两侧岩壁如刀削,最窄处只能容两马并行,是出了名的‘鬼门关’。”
叶青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山峦渐渐聚拢,形成一道狰狞的山口,晨雾缭绕在岩壁间,隐约能看到岩石上斑驳的痕迹,像是血渍凝固后的暗沉。“让前队暗卫把速度放慢,派两个身手好的先去探路,注意岩壁上的藤蔓和石缝,别中了埋伏。”他摸了摸怀里的小白狐,小家伙的耳朵绷得笔直,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山口方向,鼻尖微微抽动,显然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玄机子拄着桃木杖,目光扫过前方的地形,眉头微蹙:“这二龙口的风水犯了‘断龙煞’,岩壁间阴气郁结,最容易藏污纳垢。你们看,左侧岩壁上的藤蔓长得太密了,三张小黄符,递给前队暗卫:“把符纸贴在马鞍上,遇到杀气会发热,能提前预警。”
前队暗卫领命,两人翻身下马,借着荒草掩护,朝着二龙口摸去。剩下的人则收紧队形,前队十人握着火铳,中间二十人护着叶青云、玄机子和行李,后队二十人殿后,同时留意两侧岩壁,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约莫半个时辰后,探路的暗卫匆匆返回,脸色凝重:“首领,二龙口入口处的石缝里藏着人,看轮廓至少有五十个,手里拿着弩箭,像是在等咱们进去。”话音刚落,小白狐突然从叶青云怀里跳出来,对着二龙口方向龇牙低吼,尾巴绷得像根弓弦。
“果然有埋伏!”叶青云眼神一冷,翻身下马,将小白狐护在身后,“马老,让后队暗卫把马车赶到官道外侧,挡住可能的箭雨;前队火铳准备,瞄准左侧岩壁的藤蔓;中间的人跟我守住正面,一旦他们出来,先打一轮火铳再近战!”
暗卫们立刻行动,马车被赶到官道边缘,车厢朝着二龙口方向,形成一道临时屏障。前队暗卫将火铳架在马车上,手指扣住扳机,火药引信已经备好,只等敌人出现。玄机子则走到马车旁,将桃木杖插在地上,周围撒上硫磺粉,低声念着咒语——这是“驱邪阵”,虽不能伤人,却能干扰敌人的心神,延缓他们的冲锋。
二、弩箭突袭陷危局,血溅官道失弟兄
就在众人准备就绪时,二龙口的岩壁间突然传来一阵“簌簌”声——左侧的藤蔓被猛地拨开,五十余名黑衣人从石缝里钻出来,个个穿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双泛着凶光的眼睛。为首的人身材高大,手里握着一把弯弓,弓弦上搭着三支弩箭,对准了叶青云的方向。
“放箭!”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话音未落,五十余支弩箭如雨点般射来!箭雨角度刁钻,有的朝着前队暗卫,有的直奔中间的叶青云和玄机子,还有的瞄准了后队的马车,显然是想一举击溃他们的阵型。
“躲!”叶青云大喊一声,同时将玄机子拉到马车后,自己则拔出佩剑,挥剑格挡弩箭。“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几支弩箭被剑弹开,却有更多的箭穿透了荒草,朝着暗卫们射去。
前队的暗卫反应极快,纷纷躲到马车后,可还是有两人慢了一步——一支弩箭射中了暗卫阿力的胸口,箭头穿透衣甲,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劲装;另一支箭擦过暗卫阿木的手臂,带出一道血痕,他闷哼一声,手里的火铳险些掉在地上。
“阿力!”叶青云目眦欲裂,刚想冲过去救人,却见更多的黑衣人从岩壁后冲出来,手里握着大刀,朝着他们狂奔而来。为首的黑衣人更是狞笑着,弯弓搭箭,第二波弩箭再次射来!
“不好!他们想速战速决!”马明宇大喊,同时拔出佩剑,挡在受伤的暗卫面前,“前队火铳!快射击!”
前队的暗卫立刻架起火铳,对准冲过来的黑衣人。可此时黑衣人已经冲到了三十步外,火铳的装填需要时间,根本来不及完成一轮射击。“砰砰砰!”只有三杆火铳响了,三名黑衣人应声倒地,可剩下的人依旧疯了似的冲过来,大刀挥舞着,眼看就要冲到马车前。
“跟他们拼了!”暗卫小队长阿石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带着前队剩下的暗卫冲了上去。双方瞬间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中,不时传来惨叫声——暗卫阿福被一名黑衣人砍中肩膀,鲜血直流;黑衣人也有两人被弯刀划破喉咙,倒在地上抽搐。
叶青云也冲了上去,佩剑如一道寒光,朝着为首的黑衣人刺去。为首的黑衣人挥刀格挡,刀身与剑身相撞,迸出火花。“你是谁?为什么要拦我们?”叶青云厉声问道,手腕加力,佩剑压得对方的大刀微微下沉。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不说话,反而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朝着叶青云的小腹刺去!叶青云侧身躲开,却被对方抓住机会,一脚踹在马腹上——战马受惊,扬起前蹄,叶青云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就在这间隙,又一支弩箭朝着叶青云射来!玄机子眼疾手快,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掷向弩箭——符纸在空中燃烧,形成一道火光,弩箭被火光干扰,偏离了方向,擦着叶青云的肩膀飞过,插进旁边的地里。
“青云,别跟他们缠斗!让暗卫用火铳!”玄机子大喊,同时从怀里掏出更多符纸,朝着黑衣人掷去。符纸在空中炸开,产生的烟雾笼罩了战场,暂时阻碍了黑衣人的视线。
叶青云趁机退回马车旁,对着暗卫们大喊:“所有人退回马车后!火铳手准备,等烟雾散了就射击!”暗卫们立刻撤退,可还是有三名暗卫没能及时退回——阿力已经没了呼吸,阿福和阿木被黑衣人缠住,眼看就要丧命刀下。
“不行!得救他们!”叶青云刚想冲回去,却被马明宇拉住:“首领,不能去!现在冲进去就是送死!等火铳准备好了,才能救他们!”
叶青云看着烟雾中挣扎的暗卫,心里如刀割般难受,可他知道马明宇说得对——现在冲进去,不仅救不了人,还会让更多人牺牲。他咬着牙,对着火铳手大喊:“快!装填火药!快!”
三、火铳喷焰破敌阵,全歼匪寇留疑云
火铳手们手忙脚乱地装填火药和铅弹,手指被火药染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玄机子则继续掷出符纸,烟雾越来越浓,黑衣人的进攻暂时停了下来,他们在烟雾中摸索着,不时传来呵斥声。
“好了!装填完毕!”火铳手小队长喊道。叶青云立刻下令:“朝着烟雾里的黑影射击!注意别打到自己人!”
“砰砰砰!”十杆火铳同时响起,火蛇从枪口喷出,伴随着刺鼻的火药味,铅弹如流星般射进烟雾中。烟雾里传来一阵惨叫声,三名黑衣人从烟雾中跌出来,胸口都有一个血洞,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继续射击!”叶青云大喊。火铳手们再次装填,这次速度快了许多——平时的训练没有白费,十息内就完成了装填。“砰砰砰!”又是一轮射击,烟雾中的惨叫声更多了,黑衣人的进攻彻底停了下来。
烟雾渐渐散去,战场的景象映入眼帘——二十余名黑衣人倒在地上,有的已经没了呼吸,有的还在抽搐;剩下的二十余名黑衣人脸色惨白,看着火铳的眼神满是恐惧,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凶狠。
“还愣着干什么?冲啊!”为首的黑衣人怒吼一声,挥舞着大刀,朝着暗卫们冲来。可他刚冲出去两步,就被一支火铳瞄准——“砰!”铅弹射中他的大腿,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剩下的黑衣人见首领受伤,顿时没了斗志,有的想转身逃跑,有的则扔下大刀,想跪地求饶。“别让他们跑了!”叶青云下令,暗卫们立刻冲上去,将逃跑的黑衣人拦住,跪地求饶的则用绳索捆了起来。
战斗很快结束,二龙口的官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黑衣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路面,与晨露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暗卫们开始清理战场——受伤的黑衣人被捆起来,押到一旁;死去的则被拖到官道外侧,暂时放在荒草里。
叶青云走到牺牲的暗卫身边,蹲下身,将他们的眼睛合上。阿力的胸口还插着弩箭,脸上带着不甘;阿福的喉咙被砍中,鲜血已经凝固;还有三名暗卫,有的被弩箭射中要害,有的被大刀砍中头颅,死状惨烈。“兄弟们,委屈你们了。”叶青云的声音沙哑,眼眶泛红,“等咱们从北境回来,一定把你们的尸骨带回吴家堡,风光大葬。”
玄机子也走了过来,对着牺牲的暗卫行了一礼,然后对叶青云说:“先别难过,看看这些黑衣人,或许能找到线索。”
叶青云点头,站起身,走到被俘的黑衣人面前。为首的黑衣人腿上还在流血,脸色惨白,却依旧瞪着叶青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东西!”
“我没问你,你倒先急了。”叶青云冷笑一声,蹲下身,一把扯掉他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左脸从额头到下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眼神凶狠,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埋伏我们?”
为首的黑衣人咬紧牙关,不说话。叶青云也不着急,转而走向其他被俘的黑衣人,他们要么低着头,要么闭着眼睛,显然是受过训练,知道如何应对审问。
“马老,让人仔细搜查这些黑衣人的身体,还有他们的武器和衣物,看看有没有身份证明。”叶青云下令。暗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搜查尸体,有的检查被俘者的身上,还有的查看武器和劲装。
半个时辰后,暗卫们汇报:“首领,所有黑衣人身上都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没有令牌,没有信件,甚至连铜钱上都没有特殊的标记。他们穿的劲装是普通的麻布,武器也是市面上常见的弩箭和大刀,只是弩箭上涂了淡淡的毒药,能让人伤口发炎。”
叶青云皱起眉头:“毒药?什么样的毒药?”
“是北境常见的‘腐骨草’,毒性不强,却能让伤口腐烂,延缓愈合。”玄机子接过一支弩箭,闻了闻,“这种毒药不难配,很多马匪都会用,但一般不会涂在弩箭上,太浪费了。这些人舍得用,说明背后的势力不缺钱。”
叶青云又查看了黑衣人的手掌——他们的手掌上有厚厚的老茧,不是普通马匪能有的,更像是常年习武或当兵的人。“你们看,他们的虎口和掌心都有老茧,说明经常握刀或拉弓,而且手臂上有淡淡的勒痕,像是长期佩戴某种令牌留下的,只是被他们刻意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