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那……那是什么怪物？”
“魔鬼……东方的魔鬼降临了！”
“舰队……帝国的舰队……完了……全完了！”
“快！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离开魔都！他会报复！那个魔鬼会报复所有人！”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席卷了整个租界！尤其是小日子的侨民，瞬间陷入了末日降临般的混乱！
侨民们如同无头苍蝇般涌上街头，哭喊着冲向码头和火车站，争抢着任何能离开魔都的交通工具。
商铺被砸开，抢劫与踩踏在恐惧的催化下瞬间爆发。
法租界也未能幸免，虽然混乱稍轻，但恐慌同样在蔓延。
无数双眼睛惊恐地望向杨家的方向，仿佛那里盘踞着一头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
……
浑浊的江面上，几艘侥幸未被玄铁飞鸢重点“关照”的驱逐舰。
此刻如同吓破了胆的丧家之犬，正开足马力，冒着黑烟，不顾一切地试图调转船头逃离这片死亡水域。
其中一艘驱逐舰的侧舷，吊挂着几只挤满了幸存者的救生艇。
山本一夫被两个水兵死死架在艇边，他昂贵的西装早已破烂焦黑，脸上燎起的大片水泡混合着油污和黑灰，显得狰狞可怖。
他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把烧红的钢锉在刮擦他的肺腑。
他想嘶吼，想咒骂，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烙铁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更可怕的是，一种深入骨髓、仿佛要将灵魂都碾碎的剧痛，正从身体内部每一个角落爆发出来！
那不是火焰灼烧的痛，而是像有无数看不见的冰冷钢针，正一寸寸地、缓慢地、极其残忍地刺穿他的骨头，搅碎他的内脏，撕扯他的肌肉纤维！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肝脏在抽搐中碎裂，脾脏像被重锤砸击成泥，肋骨一根根被无形的力量掰断！
剧烈的痛苦让他眼球暴突，布满血丝，涎水混合着黑红的污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
他想蜷缩，想翻滚，想用头去撞坚硬的船壳来缓解这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折磨。
身体却被那深入骨髓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麻痹感死死钉在原地，连动一动手指都成了奢望！
救生艇上其他幸存的水兵和军官同样如此。
他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蜡像，只有脸上肌肉因极致的痛苦而疯狂扭曲抽搐，喉咙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
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痛苦的极致恐惧和对死亡的绝望渴求。
毒雾早已渗透了他们每一个细胞。
时间，在极致的煎熬中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在经历了仿佛永恒的折磨后，山本一夫猛地一仰头！
噗——！！！
一大口粘稠、腥臭、混杂着无数暗红色细小肉块和碎末的黑血，如同喷泉般从他口中狂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