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裤裆湿透的武藤健一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
武藤那番涕泪横流、极尽谄媚的表演，以及那毫不犹豫的背叛。
非但没有激起他半分怜悯，反而像确认了某种污秽的本质，让他心中最后一丝微不足道的犹疑也烟消云散。
“忠诚？”杨长生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嘲弄的平静。
“你的忠诚，在我这里一文不值，张嘴，吃下去。”
杨长生掏出了一颗淡蓝色的水滴状物品，看起来像是水晶，但武藤觉得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放大，他听懂了那平静语调下蕴含的杀意，他不想吃，可由不得他。
不吃，现在就死，吃了，能晚点死。
他手脚并用着向后退缩，却只是徒劳地在光滑的榻榻米上蹭出湿痕。
“大人！不！饶命！仓库钥匙！我给您钥匙！山本的计划我知道！我全都可以告诉您！”
他语无伦次，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杨长生缓缓向前踏了一步。
这一步，仿佛踏碎了武藤所有的幻想。
“吃，或者死！”
杨长生的声音如同寒铁摩擦
话音落下的瞬间，杨长生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
只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那颗水晶一样的东西就这样飘到了他的嘴边。
武藤像是见到了鬼一样，这还能漂浮？武林高手？
武藤健一郎脸上的惊骇、恐惧、谄媚瞬间凝固。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颤颤巍巍的伸手把水晶接到了手里，然后喂到了嘴里。
原本以为会是什么折磨人的剧毒或者控制人的毒药。
华夏的小说话本里经常有这种桥段的，以为眼前的人是所谓的江湖人士，所以以为是毒药。
结果吃下去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痛苦，只有一些淡淡的咸味，像是海水的味道。
“大，大人，我吃下去了，您看我这···。”武藤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杨长生问道。
“看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把你的钱都拿出来吧。”
杨长生要钱？武藤心里一喜，看来所谓大侠也不过如此嘛，当然，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表露，只是恭敬的带着杨长生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打开了一个隐蔽书柜下的保险箱。
武藤这些年积攒的钱都在这里了，一些大黄鱼还有一些日币和冤大头，家加起来价值五十万大洋左右。
杨长生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打瞎，有些不屑道：“就这点东西，我还以为能给山本办事的你有多大的本钱呢。”
“大人，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我的钱大部分都压在了布匹货物上，确实没有多少现金，如果大人需要，我愿意把我的三万件布匹都转交给大人，只希望大人您能高抬贵手。”
为了活命，武藤也是绞尽脑汁了，听到杨长生抱怨立刻表示自己还有货物可以交给杨长生，只求杨长生能放自己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