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夏氏说她还在书房转角处发现了傅康保的贴身玉佩时,傅华峥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清楚记得昨晚他在书房和夏氏说了什么,当时他还感觉书房外好像有什么响动,但傅华峥和夏氏谈话时已经让所有下人都离开了,没有命令不准靠近书房,所以他当时听见轻微响动也没有多想,只当时太过焦虑产生的幻听罢了。
现在结合所有线索来看,傅康保不仅偷跑出去了,甚至还很有可能听到了昨晚傅华峥与夏氏的谈话,傅康保本就脑子不聪明,现在听到那些话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傻事呢!
傅华峥气愤之下大手猛然拍打着桌面,一晚都在殚精竭虑想后路,以致整夜都没合眼的傅华峥本就心力交瘁,现在又被傅康保偷跑出去弄得怒不可遏。
傅华峥感觉自己肝里仿佛有火在燃烧一样,咳嗽了两声后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前嘴里还不断呢喃着:“劫数啊!那孽障真是我的……我的劫数啊!”
夏氏看见傅华峥吐血倒地,她也差点跟着晕了过去,好在旁边的丫鬟搀扶住她才让她勉强站稳身子,随后大喊道:“快去请刘府医过来! ”
胡澜枝房间里,季泊坐在矮桌侧面,胡澜枝在矮桌上作画,但这次季泊再无聊也不敢再看胡澜枝作画了。
因为季泊一看见胡澜枝脑海里就会浮现昨晚不可描述的梦境,特别是和胡澜枝对视的时候,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就会想梦中一样将自己扑倒,然后……
明明知道现实里胡澜枝根本就不会这样,可脑海里疯狂闪现那些画面就是让季泊感觉十分羞耻。
往自己左边看去是昨晚梦里那张床,往自己右边看去是胡澜枝那张脸,所以季泊没有办法,只能低着头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正在作画的胡澜枝的余光总是时不时瞟向季泊,发现季泊一直低着头还以为他昨晚没有睡好在犯困,但借喝茶的动作仔细看才发现季泊的眉头紧锁,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这状态肯定不是睡着了。
于是胡澜枝将画作最后几笔补齐后对季泊说道:“子衿来帮我看看,我今日作的这幅画怎么样?”
季泊听到胡澜枝叫自己名字先是一哆嗦,随后听见他说让自己帮忙看画更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可怎么办啊!可千万不能和他对视,不然季泊觉得自己肯定会有某些生理应激反应的。
但胡澜枝说的话也不能不理,季泊抬头远远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画以后便又低下头,然后生硬的夸赞道:“好啊!公子这幅画栩栩如生,气韵生动,简直是难得的神作。”
胡澜枝见季泊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事,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好奇季泊今天为什么会表现如此异常,于是继续问道:“好在哪里呢?子衿可以细说一下吗?”
季泊一阵无语,哪有人这么厚脸皮,夸他两句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都说了好看了!还追着问,简直就是自以为是、自高自大、自命不凡的自大狂嘛!早知道刚才就说很难看了!看他还追不追问?
季泊心里是一顿吐槽,但嘴上还是跟抹了蜜一样夸赞道:“山石的肌理画得粗中有细,粗粝里带着温润,还有那重峦叠嶂的山峦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近处的山峦感觉都能看见上面的树,远处的山峦藏在云雾中,既写实又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