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浓妆老女人显然对此习以为常,也不阻拦,只是在一旁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你干啥?!哎!你……!”常威又惊又怒,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眼看那女人的手又要过来,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解套了,猛地伸出双臂,趁着身体晃荡的势头,一把搂住了那红头巾女人的腰肢,借着体重和冲劲,将她一起带倒,两人滚作一团,摔在厚厚的雪地里。常威虽然脚还被吊着,但上半身却结结实实地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女人似乎也没料到常威反应这么快,力气这么大。她躺在雪地里被常威抱在怀里,微微喘息着,呼出的白气拂在常威脸上。她那双泼辣的眼睛里非但没有惧意,反而闪过一丝惊讶和更浓的兴趣,直勾勾地盯着常威近在咫尺的脸,眼神里有着一种原始而直接的妩媚。
常威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女人身体的柔软和温热,以及她毫不避讳、甚至带着挑衅的目光。这暧昧又危险的姿势,让雪地的空气都仿佛燥热了几分。
红头巾女人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带着磁性:“野男人力气还不小啊!看样子……你比我拴在棚子里那头骡子还好使!”
常威:“……”
女人扭动了一下腰肢,似乎想挣脱,但常威压得很紧。她也不强求,反而笑道:“行了,姑奶奶认栽了!把我放开!我给你解套吧,这么吊着,血冲脑子,一会儿该吊傻了。”
常威盯着她的眼睛,警告道:“此话当真?那可说好了,解套就解套,你可别再……到处乱摸!……容易伤着你!”
红头巾女人抛给他一个媚眼:“放心,姑奶奶我说一不二!”
常威这才稍稍松开钳制。女人利落地从他身下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走到树下,熟练地解开了套在他脚上的绳结。
“哗啦!”绳索一松,常威猝不及防,直接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虽然不疼,但也颇为狼狈。
那年轻女人走回到一直在笑的老女人身边。老女人促狭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压低声音笑道:“哈哈哈,怎么样,红姐,这下套套着的野男人好玩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咱们可有咱们的规矩!在外面玩玩可以,你可别真带回去,坏了咱们的规矩!”
女人闻言,眉毛一挑,回头瞥了一眼正从雪地里站起来的常威,语气带着野性:“说啥呢你?!老娘我愿意干啥就干啥!我告诉你,这男人,我要定了!”
老女人夸张地“呦嗬”一声:“看来你是真喜欢上这野男人了?一见钟情啊?”
红姐不置可否,哼了一声,转身又走向常威,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帮他拍打身上的积雪,动作自然且亲昵。
常威看着她,揉了揉还有些发麻的脚踝,问道:“这缺德子的套子……是你设的?”
红姐撇撇嘴:“算我晦气!没套着山鸡野兔,倒套着你这么个大家伙!跟我来吧,屋里烤烤火,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瞧你这样儿,在林子里转悠迷路了吧?”她说着,很自然地拉起常威的手腕,就朝着她的木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