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头狗,叫哥!——不,叫总司令!”
常猛被这连续的羞辱和压制激得浑身发抖,猛地抬起头,瞳孔因愤怒和醉意剧烈收缩,嘶吼道:“什么狗屁总司令!你就是‘西头狗’!我……我才是你哥!从小到大,每次都是你打我……呜呜……你讲不讲理……呜呜……狗屁的少将!狗屁的总司令!”他吼着吼着,竟带上了哭腔,委屈得像个几百斤的孩子,陷入了一种醉酒的疯癫状态。
常威一听,醉酒的脑子更觉得被拂了面子,觉得必须用更直接的方式碾压。他当场发飙,逻辑在酒精里打转:“常二狗!你听好了!你是我大伯之子不假,可你就……就得管我叫哥!”
“我不叫!”常猛梗着脖子,嘴硬道。
“嘿!反了你了!”常威醉眼一瞪,空着的手猛地抓过旁边椅子上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子,哗啦一下打开,里面是白花花、沉甸甸的大洋。他抓起一把,也不管多少,劈头盖脸就朝常猛身上、脸上撒去,银元砸在身上梆梆作响,散落一地。“你叫不叫?叫不叫!”
他一边用“银元雨”实施物理和嘴炮双重攻击,一边嚷嚷:“你得管我叫哥!你这一年的馍馍我都……包了!不叫?不叫我还把你吊树上抽你!叫不叫?!”
冰冷的银元砸在脸上生疼,常猛被这突如其来的“财富打击”弄得有点懵,加上酒精和委屈,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低下头,带着哭音嘟囔:“我……我不叫……本来……全村就都笑话我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却依旧固执地重复着心底的执念,“我才……是你哥……。”
常威见他还不服软,更是来劲,抬手又是一抛,更大一把银元叮叮当散落一地,在油灯下反射着诱人又冰冷的光。“东头狗,你给老子记住——跟我混,少不了你的好处!叫声哥怎么了?别人想叫,还……还叫不上呢……”
他发酒疯似的高声呐喊,既是说给常猛听,也是宣泄着自己穿越以来一直压抑的情绪:“小时候我揍你,那是教你规矩!现在我罩着你——你服不服?东头狗!”
常猛已经被酒精和常威这一连串刺激弄得彻底神志不清了,他趴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和几块散落的银元,发出无意识的呜咽:“啊呜,汪!汪汪汪!”
常威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放肆的大笑,笑得几乎喘不上气:“哈哈哈!那倒也不用这样!东头狗,哈哈哈……”
他得意洋洋,踉跄着拍了拍常猛的肩膀,仿佛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仪式:“以后,叫我总司令!你就叫——东头狗队长!哥是少将,带你开挂带你飞!”
他大手一挥,指着满地的银元和一室的狼藉,许下醉醺醺的诺言:“枪,我给你!钱,我给你!以后我指哪,你打哪!哥哥我带你……带你点大炮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无尽的醉意和一种只有他自己才懂的野心与怅惘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