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失措地转向秀秀，语无伦次地拼命解释，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颤抖得不成样子：“秀秀！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她胡说！她在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说过那些话！我是爱你的！我爱这个家！我怎么可能会受不了你！是她！是这个女人疯了！她故意陷害我！！”
他急得几乎也要跪下去，想去拉秀秀的手，却被秀秀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秀秀始终没有说话。她看着地上表演得声泪俱下的阿雅，又看看眼前惊慌失措、苍白辩解的王雨生，仿佛在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荒诞戏剧。
直到王雨生的嘶吼和辩解声在空气中变得苍白无力，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时，秀秀才缓缓站起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阿雅，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能将人彻底冻结的寒意：
“成全你们？”
她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王雨生，”她的目光转向那个几乎要崩溃的男人，“这种货色，你既然看得上，那就留着吧，不用拿来恶心我。”
她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了一个键，声音依旧平稳：“保安，来我办公室一趟，请两个人出去。”
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那份报表，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聒噪的苍蝇嗡嗡，不值得她再多费一丝心神。
王雨生彻底瘫软下去，面如死灰。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阿雅这一跪，这一番“告白”，彻底断送了他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将他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而阿雅还跪在地上，似乎没料到秀秀竟是这种反应，一时间忘了哭泣，有些茫然无措。
保安的脚步声很快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