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界彼此之间,通过“道印”这个超级中转站,隐隐形成了某种互补的“联盟”。资源、信息、甚至人才,开始有限度地流通起来。一个以“道印之域”为核心,多个合道世界为节点的、松散的“混沌新秩序圈”初具雏形。
洪荒,九幽地府。
平心娘娘(后土)的感受最为复杂和深刻。她既是地道圣人,又与秦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秦霄的法旨生效,天道对地道那无处不在的隐性压制,明显减弱了。大地脉络更加顺畅,轮回运转更加自如,甚至地道权柄都在缓慢而坚定地向外拓展。
“他虽超脱,却仍为这天地,留下了一线生机与……制衡。”平心轻声自语,目光仿佛穿透了九幽,看到了那欣欣向荣的人间,以及混沌中那几个熠熠生辉的世界。
她执掌轮回,更能体会到这种“平衡”对万物众生的重要性。
某种程度上,她成了秦霄留在洪荒的“规则守护者”之一,默默维护着这道来之不易的底线。
火云洞三皇,更是感慨万千。
伏羲抚琴,琴音中带着一丝欣慰:“超脱者,非是绝情离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守护这方天地。此约,乃大善。”
神农点头:“众生得以休养生息,再无倾覆之危,善莫大焉。”
轩辕黄帝抚摸着腰间轩辕剑,豪气干云:“如此一来,我人族方可真正凭借自身之力,闯出一片新天!”
诸圣虽然心情复杂,但也只能接受现实。在这新的规则下,他们要么选择合作(如通天),要么选择有限的竞争(如西方二位),要么就只能憋着(如元始)。
混沌不再是无序的杀戮场,洪荒也不再是圣人可以肆意落子的棋盘。
秦霄甩手走了,留下一个烂摊子……哦不,是一个需要重新建立秩序的新局面。而他昔日麾下的这些合道至尊们,则凭借着自身的实力、掌控的世界以及“道印”的背书,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片新天地里,举足轻重的“话事人”。
各掌一方,并非割据,而是在共同遵守“基本法”的前提下,按照自己的方式和理念,去经营,去发展,去探索那大道之上,老板可能正在窥视的……更高风景。
至于老板还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干啥?
没人知道。
但所有合道至尊心里都门儿清:好好干活,好好发展,别触犯那三条铁律,准没错。万一哪天老板突然想“抽查作业”了呢?
这,就是超脱之后,留给他们的……责任、机遇,以及一点点悬在头顶的、名为“老板余威”的小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