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楚猛在武汉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白天他会去灵调局了解龟背仙的审讯进展,偶尔陪王瞳在草地上练剑 —— 看着少年握着那柄传承多年的古剑挥砍,剑身上隐约流转的古朴气息,总让他想起在尸煞门山洞里见到的那些老物件;晚上则回到临时住处,打坐修炼时,指尖会偶尔摩挲腰间从山洞带出的乾坤袋,袋身残留的淡淡法阵气息,时刻提醒着他那场与尸煞门主的恶战。
出发去相阳的那天清晨,楚猛特意提前来到王瞳的宿舍楼下。少年正背着那柄古剑准备去灵调局,看到楚猛,王瞳立马露出笑容:“楚猛哥,您要去走了吗?”
楚猛点点头,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乾坤袋 —— 这袋子是他从尸煞门主的山洞里缴获的,袋身比普通乾坤袋更宽大,表面绣着暗金色的符文,虽沾过阴邪之气,但他早已用雷光驱散干净,此刻用来装东西正合适。“这个给你。” 他将乾坤袋递到王瞳面前,“你之前用的布包装那柄古剑太不方便,这乾坤袋空间够大,不仅能轻松装下你的古剑,还能隔绝阴邪之气,以后出任务带着方便。”
王瞳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乾坤袋上 —— 他认得这种样式的乾坤袋,之前听灵调局的前辈说过,是昂贵的法器,连忙摆手:“楚猛哥,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放心,你拿着放东西方便,而且不占地方。” 楚猛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你刚加入灵调局,工资不高,那柄古剑又是老物件,总得有个合适的地方装。这乾坤袋对我来说只是个容器,给你用才不算浪费。”
王瞳握着手中的乾坤袋,眼眶瞬间有些发红。他知道楚猛哥的东西来得不易,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少年低头摸了摸肩上的古剑,剑鞘传来熟悉的温度,他张了张嘴,想说些感谢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只化作一句带着感激的 “谢谢楚猛哥”。
“傻小子,跟我客气什么。” 楚猛拍了拍他的肩膀,练剑时多用心感受,说不定能琢磨出不一样的招式。
王瞳用力点头,双手紧紧攥着乾坤袋,眼神坚定,“练剑也不会偷懒,绝不给楚猛哥拖后腿!”
楚猛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朝着车站走去。阳光洒在他身上,带着清晨的暖意,他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王瞳,少年正低头摸着乾坤袋,楚猛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 这孩子不仅懂事,而且很能吃苦,假以时日,必然能成大器。
三个多小时后,楚猛再次抵达相阳。他没有丝毫停留,直奔九曲先生的住所。还没走到巷口,就远远看到老槐树下的石凳旁,九曲先生正背着手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连花白的胡须都在微微颤抖。
“九曲先生!” 楚猛快步走上前。
九曲先生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看到楚猛,眼中瞬间爆发出明亮的光芒,原本就满面红光的脸,此刻更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睛里布满血丝 —— 显然这半个月为了锻造长苗刀,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连手上都沾着未洗干净的铁屑。“楚猛老弟!你可算来了!快!快跟我进屋!” 他拉着楚猛的胳膊,快步朝着青砖灰瓦房走去,语气里满是急切与兴奋,脚步都有些发飘。
楚猛被他拉着走进屋内,只见工作室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木桌,木桌上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把长刀。刀鞘通体呈深红色,是上等的大红酸枝木,材质细腻,纹理清晰,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木质清香,与他从山洞里带出的那些腐朽气息截然不同。
“你看!这就是用你带来的陨铁锻造的长苗刀!” 九曲先生指着木桌上的长刀,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伸手时还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小锤子,“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纯的陨铁,锻造时火候稍微差一点,都怕浪费了好材料!” 他小心翼翼地将长刀从绒布上拿起,双手递到楚猛面前,指尖还在微微发抖:“你试试手感!雷击木手柄我特意打磨了七天,握感绝对舒服!”
楚猛双手接过长刀,瞬间感觉到一股沉甸甸的重量传来 —— 比他之前用的阴沉木法刀重了不少,却并不显得笨拙,反而有种 “稳重” 的踏实感,他轻轻掂量了一下,手臂微微下沉,却能轻松掌控,掌心贴在雷击木手柄上,能感觉到木质传来的温润触感,与陨铁的冰凉形成奇妙的平衡。
“除了刀鞘,全刀加上雷击木手柄,一共重十四斤二两。”长一米二九, 九曲先生在一旁解释,手指在刀身侧面轻轻比划,“这重量对普通人来说太沉,但你常年用刀,力量远超常人,正好能借着重力增加劈砍的威力,算是一把实打实的重刀。原本按长苗刀的规制来做,可我看着陨铁够多,就特意加宽了刀身、加厚了刀背 —— 比普通苗刀宽了近一寸,刀背厚了三分,这样就算你用它劈砍尸煞的硬骨,也不会轻易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