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他就是个骗子!拿着方董的钱不办事,等会儿方董出来,有他好受的!”
“咱们等着瞧,等会儿方董肯定要找他算账,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说说,让方董知道谁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各种嘲讽、叫骂声不绝于耳,像不要钱一样的批发出来,道士和蛊师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满是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楚猛被方董问责的狼狈模样。
楚猛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客厅的长桌旁。桌上还放着一瓶未喝完的红酒,旁边摆着两个干净的高脚杯。他拿起酒瓶,手腕轻轻倾斜,深红色的酒液缓缓倒入杯中,刚好七分满;接着又给梁景明倒了一杯,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对着梁景明轻轻一碰,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对着梁景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笃定。
梁景明看着楚猛从容的神态,又听到酒杯碰撞的脆响,心里瞬间了然 —— 解蛊成功了!所有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他连忙举起酒杯,与楚猛再次轻碰,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连眼眶都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方董的脚步声。他走下楼梯,脸色阴沉得可怕,与刚才在房间里的温柔判若两人。客厅里的道士和蛊师们看到他,立刻停止了议论,纷纷站起身,围了上去。
“方董,您可算出来了!您女儿怎么样了?那小子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山羊胡道士抢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假惺惺的关切,眼神却在打量方董的神色。
“方董,您别难过,这胎蛊本就难解,不是谁都能对付的!您要是还信得过我们,我们再商量商量,说不定还有办法……” 另一个道士也跟着凑上前,试图刷存在感。
“是啊方董,早知道您就该听我们的,不让那小子瞎折腾……”
不等他们说完,方董突然爆发,对着他们怒吼道:“够了!你们这些垃圾,浪费这么多天的时间,现在都可以走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压抑多日来的怒火,震得客厅里的水晶吊灯都微微晃动。道士和蛊师们瞬间愣住了,面面相觑,脸上的幸灾乐祸变成了疑惑 —— 看方董的样子,不像是女儿出事的悲痛,反而像是在发泄极大的愤怒。
“方董,您这是……” 山羊胡道士还想辩解,却被方董冷冷打断:“我女儿已经醒了!楚大师已经成功解了胎蛊!你们呢?在这儿吃我的、喝我的,整天只会说风凉话,连尝试都不敢尝试,还好意思自称‘大师’?赶紧滚!我多看你们一眼都要呕吐!”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道士和蛊师们瞬间脸色煞白,有的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有的则低下头,不敢再看方董的眼睛。管家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对着门口的保镖和保安使了个眼色,语气冰冷地说道:“各位,请吧,别让我们动手,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保镖和保安加起来十多个,立刻上前,将道士和蛊师们围在中间,动作整齐地做出 “请” 的手势,眼神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 “大师” 们,此刻却没了往日的气焰,只能灰溜溜地收拾起自己的法器、竹筒,在众人的注视下,狼狈地朝着门口走去,连头都不敢回。
客厅里的空气终于恢复了平静,方董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楚猛,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