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很久的。” 楚猛轻轻拍了拍阿弯的手,语气温柔,“等过完年,我就马上回来,最多也就半个月。”
阿弯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半个月也很久了……” 她抬起头,眼睛里噙着眼泪,却强忍着没掉下来,认真地叮嘱道:“楚猛哥,你回家要好好吃饭,别熬夜,路上注意安全。还有,过完年一定要马上回来,不能让我等太久,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看着阿弯强忍泪水的模样,楚猛心里一阵发酸。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阿弯的头,像对待亲妹妹一样:“放心吧,我记住了,过完年一定尽快回来。你在这边也要好好的,听景明哥和云辇哥的话,别乱跑。”
阿弯点了点头,松开楚猛的袖子,默默地把手里的烤红薯塞到楚猛手里:“这个给你,路上吃,暖乎乎的。”
楚猛接过烤红薯,入手温热,他拎着行李,跟梁景明和龙云辇道别后,又看了阿弯一眼 —— 阿弯站在命馆门口,眼睛红红的,还在偷偷看着他。楚猛心里叹了口气,把箱子放进后备箱,转了个弯慢慢融入车流。
楚猛从反光镜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 命馆门口的红灯笼,步行街的商铺,还有阿弯刚才站着的位置,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等楚猛的车到家门口时,已经是傍晚了。楚猛兴奋的对黑仔说:黑仔,我们回家了,好不好啊!黑仔轻轻的触动也表示开心。 ——上楼进到屋里, 母亲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显然是在做饭;大妹十七岁上高三,像个大女孩一样,开始变得腼腆了,小妹和阿弯一般大,一把抱住楚猛的胳膊,兴奋地喊着:“哥!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亲接过楚猛手里的行李,脸上笑开了花,“快进屋,外面冷。你爸在屋里看电视呢,知道你今天回来,早就坐不住了。”
楚猛跟着母亲走进屋里,父亲果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路上累了吧?快坐下歇歇,饭马上就好。”
屋里的暖气很足,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春节晚会预告片,桌子上摆着刚洗好的水果,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 —— 红烧肉的浓郁,糖醋鱼的酸甜,还有他最爱吃的白菜粉条的香味,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熟悉的家的氛围里。
大妹楚婷坐在他旁边,很文静,小妹却叽叽喳喳地跟他说学校里的趣事;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时不时探出头跟他说几句话;父亲则坐在一旁,偶尔插一句,问问他的情况。
楚猛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听着家人熟悉的声音,心里对阿宝的愧疚和烦忧渐渐被冲淡了。他笑着跟妹妹们说话,跟父亲聊着天,偶尔还会去厨房帮母亲搭把手。在这样浓浓的亲情包围下,他终于感觉到,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慢慢落了地。
晚饭时,桌子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 —— 母亲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父亲炸的带鱼外酥里嫩,还有两个妹妹特意给他留的糖醋排骨。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边吃边聊,说说笑笑,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
楚猛看着父母眼角的皱纹,看着妹妹们纯真的笑容,突然觉得,回家过年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少纷扰,不管心里有多少烦忧,只要回到家里,在亲情的陪伴下,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吃完饭,楚猛陪着父亲楼下散步,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和:“猛子,你在外打拼不容易,我跟你妈都知道。要是累了,就回家歇歇,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楚猛点了点头,眼睛有些湿润。他知道,不管自己走多远,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家里的亲情永远是他最坚实的依靠。这个年,他要好好在家陪伴家人,等过完年回到粤东,再以全新的心态,去面对命馆的工作。
夜色渐深,院子里的红灯笼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映着父子俩的身影。楚猛深吸一口气,只剩下满满的踏实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