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猛去后山砍柴,她就拿着篮子跟在后面,帮着捡一些细小的树枝;偶尔和楚猛聊聊天,或者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干活,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猛在龙阿婆家住了快半个月了。
楚猛在苗寨的第二十九天清晨,是被一阵钻心的腹痛疼醒的。
他猛地从竹床上坐起,双手紧紧按住腹部,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发。他踉跄着爬下床,冲出木门,在门口的开阔地上翻来覆去的哀嚎,泪水伴随着汗水,地上的灰尘沾在身上和脸上都变成了污泥。
“阿婆…… 疼……” 楚猛的声音发颤,脸色苍白得像纸。龙阿婆连忙放下药碗,指尖再次搭在他的手腕内侧。不过片刻,老人的眉头就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满是凝重。
楚猛缓了好一会儿,腹痛才稍微减轻些。他看着龙阿婆担忧的神色,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阿婆,是不是…… 这药没用了?”
龙阿婆沉默着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你身上的蛊太凶了,我也无能为力!
就在楚猛陷入绝望时,龙阿婆突然开口:“小伙子,你也别太灰心。我想起一个人,或许他能救你。”
楚猛猛地抬头,眼里重新燃起一丝光:“阿婆,是谁?”
“滇黔蛊王,蚩渊。” 龙阿婆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说一个禁忌的名字,“他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蛊师,只是……”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行踪不定,没人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
“那…… 那有没有人见过他?” 楚猛急切地问。
龙阿婆坐在竹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回忆道:“蚩渊曾在哀牢山深处住过,可后来又有人说,在神龙架见过他。
“哀牢山…… 神龙架……” 楚猛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地名,它们一个在滇南,一个在鄂北,相隔千里,要找到行踪不定的蚩渊,无异于大海捞针。
“阿婆,那您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吗?” 楚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不安。
龙阿婆摇了摇头:“没人知道。蚩渊性子孤傲,从不主动见人,只有遇到有缘人,他才会出手相助。
当天下午,楚猛就开始收拾行李。
夕阳渐渐落下,楚猛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只留下龙阿婆和阿弯站在寨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