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怔怔地看著他。
池骋,居然会卑微到这个地步吗
吴所畏怔怔看著池骋,他吐出一个字:“行。”
“允许你回来睡。”
池骋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喜悦,像是得到了果的孩子。
“那……是不是可以有简单的触碰了”
吴所畏立刻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少得寸进尺。”
夜里,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
池骋洗澡的动作越来越快。
一会儿跟畏畏同床共枕,不经意碰两下,说不定就能给抱了呢。
抱著抱著,说不定就能给亲了呢。
那距离彻底和好,还远吗
他越想越美,哼著小曲儿,只围了条浴巾就兴冲冲地推开了臥室的门。
然后,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只见床上,一道由被子和枕头堆成的“三八线”赫然耸立,將床铺涇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半。
吴所畏已经躺在了自己的“领地”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看著他。
池骋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用得著么”
吴所畏从被子墙后探出头,理直气壮。
“很用得著。”
两人隔著高高的“楚河汉界”躺下。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一只脚,悄悄地,试探性地,越过了被子墙的底部防线。
啪。
吴所畏精准地將它踢了回去。
“別找事啊。”
池骋消停了一会儿。
忽然,他一个翻身,一条胳膊“不经意”地搭在了被子墙上,指尖离吴所畏的肩膀只有分毫。
一只手闪电般地伸出,毫不留情地將他的胳膊拍掉。
“老实点。”
吴所畏的声音从墙的另一边传来,带著浓浓的警告意味。
池骋又开始不安分地拱来拱去,试图从
一个枕头被狠狠塞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地道口”。
几次三番的试探都被无情打了回来。
“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到客厅去睡。”
池骋终於消停了。
吴所畏闭上眼,睡意让意识开始模糊,一只手再次从被子墙上方伸了过来。
这次,目標明確,直奔他的腰。
吴所畏的忍耐终於到达了极限。
他猛地一个翻身,积攒的怒气全部匯集在腿上,卯足了劲,一脚將池骋踹了下去。
咚!
一声沉重的闷响,伴隨著池骋的一声痛呼。
他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池骋捂著腰,蜷缩在地上,声音都变了调。
“吴所畏,你下半生的幸福不要了”
吴所畏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隨即心里一紧,探身朝床下看去。
“你没事吧”
“痛……痛死了……”
池骋的呻吟听起来格外真实,带著破碎感。
吴所畏的火气瞬间被担忧取代。
他不会真把这祖宗给踹出毛病了吧
“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池骋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大晚上的,折腾什么。明天再去。”
吴所畏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床上,让他躺好。
“你別动,我去给你拿药酒。”
听著吴所畏匆匆离去的脚步声,躺在床上的池骋,脸上的痛苦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床上愜意地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