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晚都来我房间...你这是什么习惯庄別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阴暗的一面呢”
庄別宴轻笑,握著她的手,低头在她掌心轻轻吻了一下。
“现在你发现了,但是,晚了。”
他说得坦然,却丝毫没有被她看穿的慌张,甚至带著几分隱隱得意。
曲荷颤了下,肩膀不受控缩了下。
她抽回手,搓了搓被他亲过的掌心。
空气好像有些热,是厨房的火开太大了
曲荷不敢再抬头看他。
“流氓!懒得理你!”
丟下这句话,她转身落荒而逃。
从那天起,曲荷慢慢感觉到了庄別宴身上被刻意掩饰的属性面。
他似乎撕下了他温润如玉的偽装,不再掩饰自己的强势和偏执,以及在某些方面的狠坏。
尤其是在情事上。
以前她喊累了他总会克制停下,即便意犹未尽也会以她的感受为先。
可自从冷战结束那天,她那句“不要就是要”,就好像打开了他身上的某个危险开关。
每次她喊累说不要了,他反而像是来劲了。
一场情事结束,空气里瀰漫著曖昧气息。
曲荷伸出软趴趴的手,有气无力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庄別宴,我想睡了,不要来了..”
庄別宴把她额前被汗打湿的碎发拢到耳后,眼神幽深:“阿荷说过,不要了就是要。”
曲荷:“....”
不是,合適吗
她那话是这么用的吗
这么会举一反三,语文考试一定都是满分吧。
庄別宴看著她瞬间呆滯的模样,低笑出声,酥酥麻麻的笑声钻进耳朵,惹得曲荷后背一阵战慄。
“阿荷,我学得对吗”他故意追问。
“....”
曲荷说不过他,又羞又恼在他肩膀上咬了口,留下浅浅的,圆圆的牙齿印。
庄別宴低头看了看那个印记,非但不恼,眼里的墨色反而更浓,笑意更深,好像那不只是个印记,而是个勋章。
他大手捞起她的腰,轻易把她的身子重新带入怀里。
低语声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滚烫的呼吸落在耳旁。
“阿荷,那现在是要还是不要”
“不..不要了..”曲荷下意识拒绝,声音发颤。
“不要那就是要!”他故意曲解,暗示性极强。
“要..不要..”曲荷脑袋一团懵,逐渐语无伦次。
“要是吗”
“....”
“阿荷怎么不说话了”他的吻落在锁骨,“是我做的还不好吗那你再教教我...”
“.....”
曲荷无言回懟,彻底失语。
所有的抗议都被他拆卸入腹,最后只能被他带著在情慾的海里再次沉浮。
这也以至於后面几天,每次听到“要不要”这三个字,曲荷都会条件反射,恨不得直接捂住他的嘴。
这天晚上,庄別宴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转头就看到曲荷从臥室换了套衣服出来。
她穿了条掛脖米色无袖雪纺裙,柔和的灯光衬得她皮肤白皙,整个人温婉动人。
庄別宴眼睛亮了一下,闪过一抹惊艷。
“阿荷,你....”他边说边走上前,搂著她的腰就要低头。
“打住!”曲荷警惕看了他一眼,退后一大步,双手还下意识护著胸前。
她拿起手机对著屏幕检查了遍脖子,看到没什么印记后鬆了口气。
“我晚上有直播,你別想那些有的没的。”她语气带著警告。
“直播”庄別宴皱眉,看著她精心打扮的样子,话里带著酸味,“什么直播”
“早上《成器》导演组给我打电话了,今晚正好播我录製的那期,他们让我参加陪看直播,和观眾互动一下。”
曲荷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飞快敲击键盘迴復消息。
她发完消息,抬头看著庄別宴,伸手,“我等会去书房直播,你把钥匙给我!”
庄別宴心里酸味更浓了,跟喝了醋一样不停冒泡。
他不情不愿拿来钥匙放在她掌心,“真要锁门”
“必须锁!你有前科!你等会不要进来打扰我,听到没!”
曲荷不容拒绝,拿起钥匙转身就往书房走。
门被关上,甚至还传出了她从里面反锁的咔嗒声。
庄別宴站在原地,看著紧闭的门,听著书房里隱约传来的她带笑的声音,眼神逐渐幽深。
直播是么
没听错的话,她刚才好像又说了“不要”.....